慢慢来（1/2）

费煦恨不得立刻把顾因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明明白白的问清楚了！

当时你为什么没有来？！

为什么没有接电话？！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还有……你的腿到底怎么了？

但费煦忍住了，费煦想起了自己当时给顾因发的短信，心里隐隐作痛。费煦不敢去问！不敢去猜测顾因现在对自己的想法……

晚自习费煦没在……

下课后顾因跟孙琦一起回宿舍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后面紧紧的拽住了顾因的胳膊。

“费煦，你有毛病啊？你差点……”

“滚……”费煦不等孙琦说完，用猩红的眼睛瞪着孙琦。

“孙琦，你先回宿舍吧，我没事。”顾因拍了拍孙琦的肩膀。

“有事我们回宿舍说！”孙琦并没打算自己走。

“需要我在说一遍吗？！”费煦冲孙琦扯了扯嘴角低沉地问。

“回吧！我真的没事！”顾因又推了一下孙琦。

“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啊！”孙琦指了指手里的手机，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等孙琦上了楼，费煦随即将顾因抵在墙上，双手撑墙，浑身颤抖地看着顾因，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没说……

“你喝酒了？”顾因望着费煦发红的眼眶问。

“嗯。”费煦垂了垂脑袋，避开了顾因的眼光。

“为什么喝酒？”顾因继续问。

“我……当时给你……发的短信你收到了吗？”费煦没有回答顾因的问题，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后来看到了。”

后来……费煦心猛的一怔。

“为什么是后来……是……发生了什么吗？那天……”费煦的声音颤抖了。

“那天我出车祸了，昏迷了三天……等我醒来的时候，联系过你……”

果然是这样……费煦猜对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手机扔了。”费煦轻声啜泣道。

“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

“能过去吗？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费煦听到这句话抬头盯着顾因。

“慢慢来吧。”顾因拍了拍费煦颤抖的肩膀，冲费煦笑了一下。

慢慢来……没有直接拒绝。费煦听到这心里轻松了好多。

“对不起，我当时等了你两天两夜，脑子有些发昏……你当时为什么会出车祸？是整个公交车……？”

“我打的出租车，起晚了……”顾因说。

费煦当时激动的一整晚没睡，顾因又何尝不是，直到清晨五点多才睡了一小会。

“伤到哪里了？腿……还有哪里？”费煦急切地问。

“还有头部，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你上课睡觉跟这是不是有关系？”

“嗯。”顾因点了点头。

“对不起……”费煦一把将顾因揽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扣在顾因的后脑勺，手指穿进顾因柔软的头发。

两人紧紧的拥抱了许久……

费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可能只有失去过一次的人才会有这种体验……

费煦好像突然找到了生活的目标，浑浑噩噩的混了十几年，从来没有想要得到或者失去过什么。直到遇到了顾因……

顾因。顾因。顾因。费煦在心底发誓这辈子一定好好疼爱自己怀里的这个小崽子，不会再让他受到一丁点儿委屈和伤害……

“顾因，你没事吧？”顾因和费煦刚回宿舍，孙琦便紧张兮兮地拉着顾因问。

“没事。”顾因摇摇头。

费煦一脸不悦的盯着孙琦握着顾因胳膊的那只手，挑了挑眼眉。“让一下！我要去尿尿！”费煦说完直接从俩人的中间穿了过去，顺便将孙琦的手从顾因胳膊上扒拉开，吹着口哨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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