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2）

彼得赶紧从托尼身上爬起来，面色爆红，尴尬得同手同脚走了几步，身上报废的零件稀里哗啦散落一地，在木底板上敲出清脆声响。

彼得不敢偷窥斯塔克先生的脸色，只好仰头望天，掩饰性地咳嗽几声，冲玛丽挥挥手：“呃、噢，玛丽！我还好！不用担心！你先去找个房间安顿！”

“好。”玛丽见他完好无损，没掉一根头发，松口气，从屋顶上跳到大门口，敲门去了。

托尼慢吞吞地站起来，他身上的战甲在月光下微弱反光，若有所思地伸手摸了摸唇。彼得砸下来之际，他的纳米战甲自动覆盖，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覆盖面部，就被砸蒙了。

托尼：“我有没有说过，你很重？之前的落脚点已经被一个小鬼给轰了你还记得吗？好吧，我们先不谈这个。告诉我，为什么你的降落点会在我身上？”

天降一口大锅砸在脑袋上，彼得惊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是我！是MARK100，它的自动返航程序！没错，是它飞到你身上的！”

彼得特别诚恳地盯着托尼，就差在脑门上写“我是无辜的”。

“好吧，让我看看。”托尼点点手腕，面前出现一道蓝色光屏，密密麻麻的数据在空中浮现。

托尼伸手点开名为“小鬼”的数据库，里面应有尽有，不仅有为彼得量身定做的一系列蜘蛛战衣的数据，彼得的成绩单，连他哪堂课翘课去拯救世界、哪天又被留堂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托尼说：“的确是程序设定得有点错误，坐标定位在我身上，太精确没有设定范围，而且不能手动停止，回去让爱德华调整。”

“好了。”托尼点点头，关掉了光屏，“这不是你的错，不怪你。”

“但是，呃，就是关于刚才那个......”彼得紧张地垂眸盯着脚尖，双手无意识地摸摸裤腿，感觉心脏快跳出胸膛。

好像又回到了对初恋第一次动心的时刻，心跳比那时还快，各种纷杂情绪不仅仅是懊恼尴尬，还有说不出的兴奋。

“不用在意，”托尼耸耸肩，毫不在乎，转身走进洗浴间，“刚才只是个意外。”

托尼身上无端端沾染一身灰尘，打算洗个澡，他站在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小孩，还有件事。”托尼的脑袋突然从门后冒出来，挑了挑一边眉毛，煞有介事地补充一句，“刚才是不是你的first kiss？嗯哼？”

彼得：“......”

彼得对上帝发誓，以他蜘蛛侠绝佳的视力，他刚才从斯塔克先生调侃的语调，以及欠揍的表情中看出了揶揄。

不过这个问题......说起来，还真是。

彼得年少轻狂时，刚上任男友的第一天，放女朋友鸽子，去和人家老爸打了一架。最后坏蛋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送进监狱，女孩转学，女朋友变成前女友。

第一天，还没来得及亲，光荣分手。

彼得垂头丧气地随便找个客房收拾妥当，把安安静静的凯文从手腕上摘下。

彼得枕着自己双手，在黑暗中视线清晰，感官敏锐，他能看见房间吊顶的每一缕花纹，也能听清隔壁班纳博士震天的呼噜声。

如果他不是蜘蛛侠，不是超级英雄，或许已经拥有了漂亮的女朋友，能带着她参加舞会，每天和小胖一起搭积木，顺便苦恼于家庭作业，跟任何一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一样等待毕业。

也许他会以优秀的SAT成绩进入麻省理工，拿到特等奖学金，为婶婶减轻负担。

但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晚安，伙计。”彼得把凯文放在枕头上，轻轻拍拍它，抬手关灯，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门响得震天，查理德不知道通过什么法子找到了这栋小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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