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1/2）

第八十八章螳螂捕蝉

“石头兄弟品出什么来了？”二白问。

“品出许多，二白兄若是想听，要拿消息来换。”石头浅笑着说。

“那你还是别说了，我一向听差办事，不需要知道那许多。”二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不说，我不会自己去看么？反正都在金陵城，也没有多麻烦。”石头不屑地说。

“这些大事你不想听，偏偏揪着他干嘛？”二白问。

“于我而言，他，也是大事。”石头盯着二白说。

二白对视了他一会儿，叹口气说：“行了行了，拗不过你，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不大好听，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他说的是“你们”，石头看了安然一眼，难道这里面还有他的事？

“程澈内伤很重。”二白的第一句，便是对石头的暴击，虽然他已知必然是如此，但没有得到切实的消息之前，多少还抱有一丝侥幸。

“有……生命危险吗？”石头几乎不敢问这个问题。

二白深深地看着他，问：“你真的在乎吗？”

“二白兄何意？”石头问。

“如果要用程澈的命才能救安然的命，你怎么选？”二白问。

“我……”石头不知怎么回答，他会怎么选？他自己也不知道。

“二白兄，恕安然冒犯，您也尝过失去的锥心之痛，又何必难为石头。”安然说，他不想看石头如此为难。

二白沉默了一下，看着石头说：“我们缘薄，终是生死殊途，自然无可奈何，可是他，可望而不可即，可思而不可得，还要故作大度，说什么成全，真是傻得可以。”

二白所说的“他”，自然是指程澈。

“二白兄的意思，是指责我辜负了程澈哥哥？”石头问。

二白没有回答。

“我欠他的，我愿意以一切来偿还，只有感情不可以，我的心中，至始至终，只有安然一人而已。”

“你请他去救安然的时候，又可曾想过他的感受？”二白，情绪似乎有点不大对。

“二白兄，若是当时一青兄尚有一线生机，你难道不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他吗？你还会考虑可以救他的人，你的亏欠无法偿还而眼睁睁看他……”

石头没有说下去，过了许久才悠悠地开口：“我知道，于情感上，我这么做有多自私，可是于理智上，我别无选择。”

二白看着他与他，低下头去：“前世今生，谁欠谁的债，终究没有人能说清。我也是执着了，未来还有多少日子可活还不得而知，又何苦在此纠缠，庸人自扰。”

“所以。”石头说：“他究竟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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