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2）

“你确定，要不要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清醒之前干的事情。”

戈登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男人面前，照片正中央是一坨白色的粉末，只不过上面缺了一部分，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型的火山。

“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你在家里吸毒，还把毒品放在那么低的地方，你就不怕你的儿子不小心误食了吗？”

“这不没事吗？他不好好在外面呆着呢。”

砰的一声，戈登双手狠狠地拍向桌面，吓的对面的男人缩了缩肩膀，在哥谭市混了这么长时间，他第一个明白的道理就是，好脾气在这座城市并不合适，这里的人欺软怕硬，你必须要比他们强势、比他们厉害，这群人才能乖乖听你的话。

相比于那群阴沟里生长的坏蛋，这种社会闲杂人士和地痞流氓相当好对付，只要态度硬那么一点儿，招供第一步基本就达成了。

“对，他不仅好好在外面呆着，而且从今天起，儿童福利局的人会把杰森带走，直到丹尼尔回来为止。”

“这不公平，杰森是我的孩子，你们凭什么带走他。”

“是你的儿子没错，你尽到一个做父亲应尽的职责了吗？”

男人被怼的哑口无言，但眼神中仍然透露出不服气，盯着旁边的白墙，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说。戈登也不恼，伸出手掐住男人的下巴，硬生生把他的头别了过来。

“说吧，丹尼尔在哪？”

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动作，但戈登手上的力度可不小，颇有要把男人下巴捏碎的架势，嘴里说出来的话也让听的人打了个寒颤。

“听着，这里是哥谭市，没人在乎被警察抓走的人，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所以，我劝你，把知道的事情乖乖说出来。”

“我说，我说，你放手，行吗？”

男人怨恨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戈登，却又在警长如狼般可怕的眼神中软下了自己的态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端正好身子，乖乖开了口。

“我大前天和丹尼尔吵了一架，就再也没见过他回来。”

“因为什么事情吵架？”

只是简单的一个问题，戈登却看出了男人的犹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是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快说。”又是一声响亮的拍桌声。

“我找他要钱，想要买点□□，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要点儿钱怎么了，结果这小子，死活都不肯给我，他原来可不是这样的，我一气之下，就扇了他一巴掌。”

如果换成其他地方的警官，可能会认为丹尼尔是离家出走，或者往最坏的方面想，父亲在盛怒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毕竟毒瘾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但戈登了解这个男人的家庭状况，如果失去了丹尼尔，等同于失去了家中唯一的收入来源，眼前的男人虽然恶劣，但从刚才的种种表现可以看出，他没胆子杀人，更何况，他是自家儿子的寄生虫，离开了他，自己也会活不下去。

他原来可不是这样的，戈登敏感的捕捉到了这句话，用手敲了敲眼前的桌子，开口问道：“为什么说他原来不是这样的？”

“他原来什么都听我的，自从遇到了那个男人，就越来越爱跟我对着干了。从和我规定每月要钱的次数和金额，到现在直接不给我，也不知道那小子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什么男人？”

“我怎么知道，就是他新交了个朋友。”

警局休息室里，芭芭拉陪着杰森一起看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从刚才就因为怕生，而没有说话的杰森突然间开了口：“漂亮姐姐，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他答应过我的，如果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他就来接我。”

从男人口中也套不出什么话的戈登，垂着头走出了审讯室，在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突然失踪的原因有很多种，但在哥谭市，失踪就等于死亡，这几乎成了大家默认的事实。

踱步到休息室门外，就听见了杰森的话。联想到刚才的对话，一股不好的预感蒙上了心头，那人，新朋友，他不听我的话，真的。

往好处想，丹尼尔说不定遇到了贵人，但现实案例告诉他，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男孩儿被人骗了，而且这个陌生人，不骗财，只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