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阿雪，你怎么样了？”红尘把慕容雪扶回房，慕容雪瘫在床上软泥一样，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问什么也答不上来。

红尘服侍她睡好，坐在一旁看着她，第一次意识到这样的感情没什么保证。阿雪现在已经贵为人妻，虽然阿雪对她那位夫君没什么感情，但是他们是名正言顺的，自己又算什么呢？

自己又算什么呢？她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最后叹了口气，起身走了出来。远处人声狗吠炮竹声混合在一起织成了这大年夜，唯有身后一片寂寂。屋内睡着她的挚爱。

红尘望着苍茫的远方，想起了那山中岁月。师父如今也不知怎样了？他回去了吗？红尘忽然有些挂念。

第二天早上，慕容雪清醒过来只觉头痛欲裂。“红尘，”她坐起来喊了一声，不见人。

“小颜？”慕容雪又喊了一声。

“哎！来了！”小颜从外面跑进来，“小姐，您醒啦？”

“嗯，红尘呢？”慕容雪问。

“红尘？不知道啊，没见人！”小颜说。

“那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是红尘。”小颜说，说完又解释了一下，“昨晚小姐您喝醉了，您不记得了吗？”

“嗯，”慕容雪应着，也没心思想昨晚的事了，吩咐小颜，“我头痛得很，你去拿点药给我擦擦。”

“是，”小颜去翻箱倒柜地找药。以前为着姑爷倒是存了些药，醒酒的治头痛的都有，小颜找了头痛药出来，给慕容雪抹上，顿时一股清凉凝结在那里，说不出的舒畅。过了一会儿，头就不那么痛了。

“红尘不在房里吗？”慕容雪问。

“不在，她的床铺好像都没动过。”小颜说。

“那她去哪了？”

“不知道。腿长在她身上，她爱去哪去哪咯。小姐您找她做什么？”

“没什么，”慕容雪淡淡地说。

慕容雪梳妆完毕，就带着小颜去请安。路上遇到了公孙宇文。

“大哥早，”慕容雪上前行礼。

“二弟妹早，”公孙宇文回礼，往她身后一瞧，奇怪道，“怎么不见二弟呢？”

“大哥有所不知，我这相公是个不着家的，”慕容雪说，“都怪弟妹愚笨，栓不住他。”

“这，二弟也太过胡闹了些，”公孙宇文说，“都已经是成家的人了，也该收敛了。二弟妹你勿要忧心，待逢着二弟，大哥一定替你说他！”

“那就有劳大哥了。”慕容雪恭敬地说。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公孙宇文说。两个人又聊了点别的，有说有笑地走来。看在米蓉儿眼里真是怒火中烧。

“狐狸精！”米蓉儿低声骂了一句，心里更加不待见慕容雪。

慕容雪请了安，留下和众人一起用早膳。当家主母，也就是慕容雪的好婆婆因为不见儿子，又言语奚落了一番慕容雪。没想到只是平常的一顿数落，米蓉儿倒是借题发挥了起来。

“我看二弟妹莫不是心里装了别人？不然怎么对二弟这样不上心？”米蓉儿笑着看向众人，缓缓道，“但凡做妻子的，哪有不花尽心思讨好丈夫的，像我跟三弟妹，恨不得将一颗心挖出来给这两男人看呢。她倒好，对二弟不闻不问的，哪一点像为人妻子的作风？我之前听说外面有谣言，说二弟妹……”

“蓉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公孙宇文见妻子说话口无遮拦，怕伤了二婶家的面子，便出声打断，“谣言的东西，信得的么？你没听说谣言止于智者？亏你平时那么明白一个人，竟也听信谣言。”

本来米蓉儿也就逞一下口舌之快，没想到丈夫有意维护，更加跳了起来，“你急什么？人家都不急你急什么，我说的又不是你老婆！”

“够了，好好的一个早膳还吃不吃了！”大房的一拍筷子，米蓉儿就噤声了。气氛尴尬了一下，大房的对二房的说，“阿英，你别生气，小孩子家口无遮拦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

“哼，也怪不得人说，是她自己不争气！”二房的不屑地看着慕容雪。

这边厢吵得热闹，那边厢却无甚动静，大家都好奇地看向了慕容雪。只见她呆呆地盯着眼前的一碗粥，也不说吃，也不说不吃，看着那神态就有点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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