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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很激烈, 荒目欢虽然已经湿透了, 但也不想再被淋几次, 所以他虽然躲来躲去的，实际上大部分动作都在躲水。

在他火力全开下, 脑无的数量迅速减少。因为有的脑无身上有快速再生的能力, 防止杀不死, 荒目欢都是直接全部消除，连点肢体都不留下。

周围的悬崖被脑无和荒目欢的战斗砸得坑坑洼洼的, 不断有石头从悬崖上滚下来。

不过脑无的数量仍旧很多，荒目欢甚至怀疑这里连着脑无的研究所，他杀多少就放多少过来。

战斗期间荒目欢还特意把战火往死柄木那面引，偶尔放冷枪用个性试一试对方的屏障还在不在。那个屏障不像个性, 反而像是除妖师那面的结界。反正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多打几下, 总能打碎。

不过保护死柄木的那个屏障还蛮结实的, 他打了好多次都被挡住, 不由得有些怀疑人生。

把跃出来的脑无踹回水里，荒目欢不死心的又给死柄木来了道死亡射线，仍旧被挡住，有些不开心地抿唇。

……累了，还有点饿。

而且他身上湿淋淋的, 风一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如果能把这些脑无都弄死就好了，他一心一意对付死柄木，一定不会这么久还解决不了。

小少年愤愤不平, 又啾啾的打了两个小喷嚏，突然深吸一口气，直接钻进水中。

结界是一个半圆形，他自己打不破，完全可以把这帮脑无引过去让它们动手。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结界的位置，顺便拖时间防止死柄木发现他的计划。

在荒目欢直接跳进水中时，一直盯着他的死柄木脸色变了变，阴晴不定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水中是脑无的世界，荒目欢刚跳进去便感觉身体被剧烈波动的水流卷着往一边走，连忙用瞬移向前冲去。

他半眯着眼看四周，只是水中可见度太低，又被卷来卷去，他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只能一直往前瞬移，躲开脑无的袭击。

终于，在一次瞬移时，他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差点还呛了口水，幸好反应得快把自己瞬移到空中。

这里已经离最开始的位置很远了，荒目欢在空中勉强滞留一会儿，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出了悬崖的范围，而四周竟然是茫茫的海洋。

少年脸上忍不住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

他借由脑无的身体为跳板不让自己重新掉进海里，本来是试图引脑无攻击结界，现在却犹豫了一瞬间。

死柄木站在一个鱼形脑无身上，见他犹豫，笑得阴冷：“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将这些脑无放归大海，你会变成整个社会的罪人。”

荒目欢怔了怔，差点被一个脑无的尾巴砸到。

他的确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死柄木是故意的，不管是将脑无养在悬崖下还是放任他引脑无来到结界旁，都是早有预料。

十年过去，死柄木居然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

“脑无，停下。”似乎意识到荒目欢有话要说，死柄木干脆给了他这个机会。

小少年直接站在脑无上，喘了口气，又扯了扯自己的湿衣服，把水扭了扭才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留下你。”死柄木道。

“你想留下的是十年后的我吧。”荒目欢叹了口气，心情糟糕：“这么多年你倒是成长了不少。”

死柄木看着他，弯了弯唇：“我想留下的是你，不论是哪一个你。”

荒目欢像是看渣男一样看他。

要点脸，大的小的都想要，怎么想的那么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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