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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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当教师？
荒目欢怔了怔, 下意识与那双黑葡萄似的豆豆眼对上。明明是小婴儿模样，那双眼睛却乌黑幽深, 完全看不到底。
“陪练吗？”他迅速反应过来。
“你可以这么理解。”reborn说道。
荒目欢很少当陪练，因为他很早便意识到当陪练在很多时候对他来说得不偿失。
“让我当陪练，除非那个人有成为强者的潜力。”他不感兴趣地道。
毕竟走路都会平地摔的泽田纲吉，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武力这种东西可言, 更别提成为强者了。
然而reborn却坚定地道：“彭格列的十代目当然能成为强者。”
荒目欢眨眨眼, 拧眉思考片刻, 觉得第一杀手的判断也许可以信任：“答应你也可以, 但是你要让我接触那些守护者……如果我觉得他们都不行，我会离开。”
“或者由你来代替他们来杀掉我。”他又补充了一句。
“没问题。”reborn爽快地答应下来。
好久没遇见这么干脆利落的人了, 荒目欢顿时有几分感动, 然后他快乐地弯起眉对的场静司道：“既然如此，我就不需要你的情报了~”
的场静司微微眯眼，手指一抬，白色的小纸人瞬间化为式神, 和荒目欢来了个面对面。
腐败的气息, 被纸挡住但仍能看见的扭曲脸庞，细长弯曲的四肢……
荒目欢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下意识想要调动个性, 肩膀上却突然搭上一只手, 的场静司俯在他耳旁低声道：“现在使用个性会被人发现, 你想要被更加严密地看管吗？”
“那是谁的错啊！”虽然旁边就是罪魁祸首，但不可否认，肩膀处的温暖让荒目欢心中的恐惧消散了些许。但随着他的话, 那式神似乎往前飘了飘，他连忙紧紧闭上眼：“我错了我错了，我会帮你做一件事的！”
他说完，小心睁开眼往外瞟，发现那个式神还在，苦着脸：“你快把它收走！”
的场静司趁他无法反抗，把他头发揉得乱糟糟的，才收回了式神。
荒目欢坐在一旁不开心地整理自己的头发。
气，还怂。
在他们胡闹的时候，下面已经进行了几场精彩的比赛，所幸绿谷出久与心操人使的比赛刚刚开始，没有错过。
“我记得那个紫头发的个性好像很有趣。”荒目欢拄着下巴：“和催眠有些像。”
的场静司倒是提起了些兴趣，目光在紫色海藻头少年身上转了几圈，嘴角上挑。
荒目欢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往旁边挪了挪，心中对心操人使产生了一些感同身受的同情，被这家伙看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都怪当年心太软，看到对方满身是血想去帮忙，才会被缠上。
场内的比赛虽然在一开始被心操掌握了节奏，但当绿谷出久以自废一根手指的代价摆脱控制后，体术一般的他只能含恨被推出场外。
“我去找出久说几句话！”荒目欢趁机找到理由跳下看台，也不等的场静司说话，一溜烟地跑掉了。
的场静司微笑着看他，没有阻拦。他知道自己今天把荒目欢吓得有些狠了，若是再出手，恐怕会将人推得远远的，与他的目的背道而驰。
既然已经掌握了对方的位置，也不必再那么急迫。
参赛选手各有自己的休息室，然而荒目欢不认路，只能靠自己的鼻子，一路闻过去，发现绿谷出久和轰焦冻的气息靠在了一起。
他下意识收敛气息悄无声息地靠近。
然后听到了不少隐秘消息。
他靠在墙边摸着下巴沉思，的确他从未看过轰焦冻使用火焰的个性，也因为觉得对方的目光偶尔像是在仇恨什么一般，才会勉勉强强将对方列入可以考虑的行列中。
——雄英高中里的学生被老师熏陶的太好，荒目欢觉得这些人估计不但不会对自己动手还会阻拦，所以一直避免与他们建立友好关系。
绿谷出久是个例外，他当初也没想到对方真的成为了英雄，还与欧尔麦特有了密切接触。
想到这荒目欢就心痛，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好苗子，就这么被英雄带跑了。
在轰焦冻对绿谷出久宣战后，两人便各自分开。
荒目欢探了个头，结果正好与回头的轰焦冻对上视线，气氛顿时有几分尴尬。
“我来找出久。”他干脆走出来：“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的。”
“无所谓。”轰焦冻冷淡地道。
他只是察觉到窥视感才会回头，既然无事，便转身想要离开。
“赛前和你说这些可能不太好。”荒目欢像是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他，几乎贴在他背上：“虽然只使用一种个性的你也很强，但以你现在的心态，无法成长为真正的强者。”
轰焦冻肌肉紧绷。
“毕竟力量是属于你的，厌恶自己的力量，听上去就很可笑。”荒目欢眨了下眼：“不过我没有立场干预你的决定，只是不忍心看一个好苗苗被浪费罢了。”
轰·好苗苗·焦冻：？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好像以后能结出汁水饱满的荔枝一样。
荒目欢没管他产生了什么奇怪的联想，怕绿谷出久走得太远，话说完就脚步一拐快步离开。
“出久！”他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绿谷出久的背影，一个飞扑从后面压住对方：“抓到了。”
“诶？欢？”绿谷出久本来一脸严肃地在想事情，突然被人抱住，还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我不想和的场静司那家伙坐在一起，感觉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荒目欢嘟囔道：“都怪你，不然我现在还在外面玩呢。”
“对不起。”绿谷出久反射性地道歉。
荒目欢盯着他看了几秒：“算了，看在你等下还有比赛的份上就不打你了。”
诶，之前还想打他吗？！绿谷出久一惊。
“但是，”荒目欢话一转：“如果下场战斗你输了，就不要怪我揍你了。”
“我会努力的！”绿谷出久立刻道。
“轰焦冻的个性很强。”荒目欢沉思道：“如果他能够跨过那道坎，还值得我期待一下。”
不过荒目欢已经要对英雄这面的人不抱希望了，他觉得黑手党更靠谱一点，不知道reborn那面要如何说服欧尔麦特把他放出去。
绿谷出久一怔。
“轰君的确很强，但他不会杀掉你的。”他干脆直接把荒目欢背起来，往休息室那面走。
一般力气大的人都很重，即使看着瘦弱，但因肌肉密度高，重量着实不轻。但荒目欢并非如此，他似乎连骨头都轻飘飘的，背起来轻的像片羽毛，但是用手托着大腿，又有肉乎乎的柔软触感。
绿谷出久猛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蹭的一下红透。
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评判朋友大腿的手感，有些太奇怪了！但是这么想着，他的感官反而愈发集中在自己的手部，薄薄的布料根本挡不住柔软的触感，似乎指缝间还溢出了些，恍惚间又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背上的人甚至还自觉地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柔软的发丝在脖子那里晃来晃去的，一股奇妙的酥麻感从脖子一路炸到了尾椎。
“欢……”绿谷出久呼吸急促：“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要做，不如你先去别的地方玩吧。”
荒目欢从思绪中回神，愣愣地应了一声，脚刚一落地，绿谷出久就像是被什么追赶一样火烧火燎地跑了。
其实休息室就在不远处的前方，荒目欢还看见他一头撞在门上，然后捂着额头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被遗留在原地的荒目欢歪了歪脑袋。
看出久的样子好像真的很急，难道是和接下来的战斗有关？既然如此，他去找泽田纲吉玩吧，怎么说也是自己接下来的陪练对手，要好好联络一下感情才行。
想起等待自己采摘的黑手党们，荒目欢的心情上扬，开开心心地往看台那面走。
绿谷出久一直等到他的气息消失，才小心翼翼地将门开条小缝，探头往外看了看。荒目欢的确已经离开了，他拍着胸膛松了口气，又感觉有些莫名的失落。
刚才那种旖旎的想法肯定是因为青春期的荷尔蒙躁动，对，青春期的时候产生那种想法很正常，现在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战斗，他一定要赢，不辜负欧尔麦特和欢的期望！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对欢产生那种想法啊！
绿谷出久捂住脸，双眼失神，用脑袋一下一下撞着门。
欢的确很可爱，平时撒娇的时候也让人忍不住想要宠着，看他笑起来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开心，看他和别人说话忽视自己会吃醋……但是作为朋友这些想法很正常吧，就算吃醋也只是朋友的独占欲而已。
一定是这样！毕竟他喜欢的是女孩子，刚才的感受肯定是错觉！就是这样没错！
绿谷出久勉强说服自己，飘远了的魂魄终于归位，他伸出两只手狠狠在脸上拍了几下，痛意让他冷静不少，这才提起精神去思考接下来的战斗。
25比赛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荒目欢在外面乱逛。本来想去找泽田纲吉，但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对方坐在哪里，而且人太多，气味太杂，让他无法靠自己的嗅觉寻找。
反正他也不是非去不可，干脆就在场地内乱逛起来。
“打扰一下。”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荒目欢噌得一下蹿出去一段距离。
等他背靠树木警惕地看过去时，才发现只是一个水蓝发色的少年。
难道是他最近一直不出门消息落后了吗？怎么这么多人都能悄无声息地靠到他身边，刚才那下若是有恶意，说不定他都中招了。
不过看样子这个人和他差不多大，说不定是个好苗苗。荒目欢心底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不好意思？”那人似乎也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眼睛微微睁大，手僵在了半空。
“……没事，是我反应太大。”荒目欢盯着他，没在他身上感受到危险气息，才慢慢走近了：“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这么高的红头发男生。”水蓝发色的少年踮起脚比了一个身高。
“没有。”荒目欢摇头：“和朋友走散了吗？”
“他有些不认路，我怕他走到禁入的地方。”少年微微皱起眉：“毕竟是雄英高中，万一惹了什么麻烦就糟了。”
荒目欢歪头想了想：“我帮你一起找吧，正好我现在没事。”
“可以吗？太麻烦你了。”少年冲他微微弯下腰：“非常感谢。”
“不用这么客气。”荒目欢还没怎么和这种注重礼仪的人接触过，随意摆了摆手：“我叫荒目欢，算是雄英的学生。”
“黑子哲也，诚凛高校一年级生。”
“刚才被你拍到肩膀的时候真的吓了我一跳。”荒目欢在交换过姓名后，态度热情了些：“是黑子君的个性吗？”
“嗯。”黑子哲也点点头：“我的个性会消除掉我的存在感。”
“诶——这个个性很适合暗杀。”荒目欢摸摸下巴。
“我的梦想是打篮球。”黑子哲也认真地说道。
荒目欢扭头看他。
他们两人差不多高，黑子哲也身上虽然有长期运动带来的肌肉，但很显然没有武术基础，就算个性不错，也杀不掉自己。
“好吧。”荒目欢掐灭了自己心底养苗苗的火。
不过说到打篮球，他又仔细看了看黑子哲也：“我还以为打篮球的人都超级高。”
黑子哲也心被插了一刀。
“唔……我不怎么了解篮球，不过你的个性应该很适合传球或者辅助。”荒目欢晃晃脑袋：“不管怎么说，有梦想并且坚持下去就很了不起了。”
“荒目君也有梦想吗？”黑子哲也从他的神情中窥出些什么，下意识问道。
荒目欢沉默下去。
“对不起，我太唐突了。”黑子哲也一怔，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关系也许还没有熟络到互谈梦想的程度。
他待人向来温和有礼，换一种说法便是疏离，这次不知怎的竟是跨过了对陌生人那条线。
“我没有在怪你，只是在思考一件事。”荒目欢弯起唇笑了笑，露出脸颊边的两个小酒窝：“也许我的愿望也能称之为梦想。”
不等黑子哲也问，他便继续道：“我希望自己能被强者杀死，简短的说，我在追寻死亡。”
追寻……死亡？
黑子哲也的瞳孔微微收缩。
荒目欢双手放在后脑勺处，仰起头看着天上飘过去的云彩，叹了口气：“明明是很简单的事，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办法达成。”
他就这么活到了十六岁，真是太令人头秃了。
“荒目君为什么会想要死亡呢？”黑子哲也抿起唇。
“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啦。”荒目欢揉揉自己的脑袋：“因为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念头，一直一直在努力，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而且我现在也没有找到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黑子哲也垂下眸，正想说什么，又听他道：“诶，那个是不是你的朋友？”
火神大我一米九的个头，一头红发，在人群里非常显眼，荒目欢一眼就看到了他。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黑子哲也按住火神大我的头让他鞠躬。
“不客气。”荒目欢在周围闻到了泽田纲吉的味道，随意摆摆手：“既然人已经找到，那我就先走了。”
他左右望了望，挑了一个方向一眨眼就不见了身影。
“那个速度很快的小不点是谁？”火神大我挠挠后脑勺：“黑子你在雄英里也有认识的人吗？”
“是在寻找火神君的时候认识的。”黑子哲也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说好不可以乱走吗。”
“我只是看到了篮球社的宣传所以去看一眼，结果那里没人，出来后就迷路了。”火神大我叹了口气：“雄英高中的篮球社肯定非常厉害吧，好想和他们打一场，可惜他们根本不参加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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