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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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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过半, 夜深露重,整座皇宫里万籁俱寂,仅余那镶了无数夜明珠的露华宫寝殿, 散发着淡绿色的光亮,宛如白昼一般。

只因着这宫殿的主人赵仙仙自小就怕黑。

从前她还在赵家村时,赵父虽是个大将军府的小管事, 留的月钱够她与赵姑母足够吃穿, 过得比村里的其他人家富足许多。

可蜡烛是金贵的东西, 哪里能经得了她夜夜点?只能在床边的木桌上, 点一盏油灯。

那时候的油灯,可与如今宫里琉璃煤油灯不同, 上头点的是菜油, 火光也不亮, 人经过时带起的细小微风, 就能将这油灯吹灭。

后来赵仙仙刚入宫时, 皇帝个愣头青不知道她怕黑,而且初初与她同处一室,总担心自己在心爱的小姑娘面前失态,一股脑儿地让人将所有烛光灯火都熄灭了。

这下倒好了,人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本就怕了他这个看起来凶巴巴大个子, 寝殿里又变得乌漆麻黑的,她直接就怕得抱膝缩在床角里,偷偷掉泪珠子了。

这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把在床边打地铺的皇帝吓得手足无措,又担心她是哪儿不舒服了,立马让人将殿内所有的灯都点着。

随后赵仙仙才怯生生地抬起头,眨着一双水灵灵的泪眼望他,抽抽搭搭地小声说是自己怕黑。

皇帝一听又是自责又是愧疚,暗骂自己个没用的,不仅没哄她开心,居然还把人给吓着了,知道她不喜自己靠近,也只能捏拳干着急。

从那之后,他就让人在露华宫寝殿的墙壁上,镶满了夜明珠,便是夜间也时刻如白昼一样。

“仙仙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皇帝突然握着她软滑的手捏了捏,声音带着沙哑。

今夜赵仙仙梳洗过后,就一直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久久没有入睡,连带着身旁的皇帝也睡意全无,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这些可爱的小动作看。

白天里皇帝询问明达法师的事情时,赵仙仙闪烁其词地糊弄了一番,如今他也不敢再问她,生怕她心情不好会恼了自己。

赵仙仙耷拉着脑袋,手揪着被褥搓来搓去,贝齿下意识咬住了唇瓣,也不作声。

现在天已经热了,殿内四处都摆放了冰盆,她盖在身上的软丝被只一被角盖着腰部,四肢都露在外面,又因着她方才翻来覆去的动作,原就轻薄的素绉缎襦裙变得松松垮垮的,雪肤玉肌大半都袒露了出来。

她还没做什么,就把皇帝招惹得体内热血翻滚,浑身都燥热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开始有些不老实起来。

“陛下若是沈岚今生还在,陛下会怎么对付她?”赵仙仙突然启唇问他,手指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地划着圈圈,就是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皇帝听了她这话,斜飞入鬓的剑眉轻挑了一下,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阴鸷地意味:“自然是将她杀了。”

先在她身上轮番行一遍酷刑,杀个利落干净,然后留着尸身也要好生让人折磨一番,再将她挫骨扬灰,以报杀妻之仇

只不过这想法万万不能说出口,不然就将自己的仙仙吓坏了。

赵仙仙那娇嫩红艳的樱唇微微撅起,整个人都蔫蔫的,方才她一直在心里头纠结犹豫,要不要将孙兰可能要被沈岚穿越的事情告诉他,如今亲耳听到他说要把沈岚杀掉,更加不敢说出口了。

沈岚前世虽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身体是兰丫头的,她怎么忍心年仅七岁的兰丫头就这么没了

而且,既然明达法师能高明到能感应出孙兰的魂位不稳,说不定他也还可以想法子,将穿越来的沈岚从这个身体里赶走?

明日定要唤人加派人手,去寻找那位正在云游的明达法师才行。

除了他以外,也不知还有没有像他这般厉害的僧人或是道士,前朝末期开始大兴炼丹修仙,兴许也有不少见多识广的道士才是

她正走着神儿,纤纤玉指在皇帝结实坚硬的胸口划圈圈的动作却没停下,有一搭没一搭的。

皇帝从尾椎骨开始腾升一股酥麻,蔓延全身,却只能僵硬着背脊不动,目光浑浊地望着自己怀里这个动作不安分的娇人儿。

因着天儿热,她的双颊染上了一层绯红,光洁的额头与精致的琼鼻上都渗出薄薄的细汗,双眸有些涣散迷离,眼角眉梢间都是鲜艳明媚的风韵,摄人心魄,勾得人意乱情迷。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大手一伸就将她的纤细婀娜的杨柳腰环住,俯首在她白皙柔美的后颈间密密麻麻地落下几个吻。

赵仙仙立马浑身一个激灵,往后滚了几下要躲开他,双手紧紧捂着衣襟,瞪圆了眼望他,娇嗔道:“这般热的天儿,陛下就别弄了,一会子又浑身都是汗,连床铺都要重新换一遍。”

“好好好,朕不碰你,睡到那么里面做什么?”皇帝觉得她这幅警惕的小模样好笑得紧,不由得低低地笑了几声。

这紫檀木拔步床里足足有八尺多宽,便是五、六个人躺在上头都不会显得拥挤,所以从前在岐州离宫时,两人睡惯了这宽敞的床,才会嫌弃瑶光殿里那张并不算小的花梨木架子床逼仄。

赵仙仙方才一骨碌地翻滚,就滚到最里边儿的位置了,身后紧贴着床壁,一阵紫檀木自带的微凉透过素绉缎裙从后背袭来。

这个位置不仅远离那自带热气的大火炉皇帝,而且也清清凉凉的,她更不愿意挪动了,伸手拉起软丝被的一角,盖住自己肚子的位置后,就闭上双眸假装要睡。

皇帝见她这般只觉得她娇俏可爱到了极点,痴痴地呆望了许久,嘴角不住地扬起。

正当皇帝准备等她睡熟了再将人抱回怀里时,赵仙仙却又霍地睁开了亮晶晶的双眼,慢慢吞吞地挪回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问:“陛下可知道有什么厉害些的道士?”

寝殿里突然陷入了一阵沉寂,皇帝直勾勾地望着她,目光一如既往般饱含宠溺,却又掺了些复杂的意味,让赵仙仙心底猛地一颤。

她这时回过神来又懊悔万分,早知道明日让清云去打听便是了,就不该问他的

“仙仙最近怎么总是在意这些和尚道士的?”皇帝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将下颔抵在她的发顶,压低了声音询问。

赵仙仙也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了,嘴动了动,嗫嚅半天都说不出来。

皇帝思忖半晌后,才温声道:“朕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厉害的道士,但大理寺的牢房里之前倒是关了一群假道士,就是当初煽动前朝皇室服用丹药的那群人。”

“假道士?”赵仙仙有些惊讶,也听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满脸狐疑地问:“怎么会是假道士?传言不是都说,前朝文帝服用丹药过后,确实夜夜能梦见淑懿皇后的芳魂?”

皇帝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极其耐心地跟她解释:“那所谓的丹药,不过就是屡屡被禁的五石散,服用之后人便会痴狂燥热,神思恍惚,以致于产生幻觉也是正常。”

五石散里的五种石料,分别是石钟乳,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还真是非皇亲贵族都服用不起。

当初那些假道士的口供里,还说是怀帝为了早日继位,故意找了个假道士,哄骗丧妻后伤心欲绝的生父文帝服用的,只是没想到自己最后也会上了瘾,死在这五石散上头。

赵仙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胳膊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又仰起头望他,细声叹道:“怪不得前朝皇室里的人,一个个都伤了底子,生下的子嗣都早早夭亡,原以为是修仙以求长生之药,没曾想竟是夺命的”

皇帝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安抚道:“仙仙不必害怕,朕登基以后就一直让人严查五石散的,但凡贩卖或是私藏的,一律都有刑责,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嗯。”赵仙仙弱弱地应了一声,蓦地又想起自己也算是有前朝皇室血脉的,急忙问:“也不知晋阳长公主当时有没有”

“仙仙放心,晋阳长公主生平最恨这些,而且听说她的情绪向来都很稳定,想来是没有服用过的。”

皇帝将她垂落的几缕发丝别到耳后,然后捧着她滑嫩白软的双颊,对准她娇艳欲滴的樱唇轻轻嘬了上去。

突然感受到她丁香小舌的主动,皇帝反应先是慢了好几拍,随后又是一阵欣喜若狂,用自己的舌尖探入与她交缠,愈发贪婪地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液

而赵仙仙渐渐感觉有些昏昏欲睡了,于是推搡了他几下,哼哼唧唧道:“陛下,臣妾好困,快睡了罢。”

如今已经临近丑时了,放在平时两人早就睡下了,皇帝再大的燥火也不忍心继续下去,只好强忍下来,伸出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睡。

。。

翌日清晨,原本就空旷的上书房,如今只剩下小公主和小皇子这对龙凤胎定定地端坐在席上,愈发显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气了。

年迈力衰的柳太傅刚走到门槛前时,掩嘴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缓缓跨过门槛,蹒跚着走了进来。

见只有他们二人,便皱眉不悦,拍了拍讲案,肃着脸正色问:“大皇子养病休课老夫是知道的,可怎的安平郡君也不来了?”

小公主被他拍几案的声响吓到,倏忽地站起身来,颇为恭敬地拱手,垂首解释道:“回太傅的话,安平郡君昨日不小心落水后便一直昏迷不醒的,所以才缺课的,还望太傅别怪罪!”

“落水了?”柳太傅立马换了一副脸色,急忙关切地问:“一直昏迷不醒的?太医可有说什么?”

柳太傅一向对孙兰这个公主伴读给予厚望,所以方才见她缺席才会这般恼怒,如今听说她昏迷不醒,也忍不住心生紧张。

他本就怜惜孙兰一个丫头在皇宫里孤苦无依,又见她周身的气度都像极了自己从前最喜爱的学生,也就是前朝末帝高彦,更是对她多加关注和照拂了。

只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孙兰之所以与高彦相像,完全是因为二人是同母的兄妹

“回太傅的话,太医也诊断不出她是怎么了,只说让她先好好养着”小公主抿了抿唇,悻悻地回道。

小皇子见柳太傅欲要继续再追问,心里生了些不耐烦,于是也起身,拱着手沉声说:“太傅,安平郡君自有太医与宫人照顾着,咱们还是开始今日的课罢。”

柳太傅果然就立即收了心思,一边皱眉捋着胡须,一边翻开讲案上的《中庸》,全神贯注地讲起课来。

一直到临近晌午,小公主和小皇子下了早课,回到露华宫用午膳时,得知自己母后还没睡醒,也就只好先去用午膳了。

而寝殿里,清云拿着一封信,立在帷帐边,心急如焚地等着赵仙仙醒来。

昨日赵仙仙让人去寻明达法师的踪迹,结果今日一大清早的,明达法师就来信了。

她刚接到信时就想将赵仙仙唤醒,可皇帝今日去上早朝前,特意吩咐过不许扰醒了赵仙仙

“清云”帷帐里突然传出一声细微的哼哼,清云心里一喜,急忙利索地掀开的帷帐。

她朝着还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着的赵仙仙说:“娘娘!明达法师送了信来!”

“当真?”赵仙仙本还想再眯上一会儿,听了她这话顿时清醒了大半,笑道:“还不快拿过来给本宫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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