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撩(1/2)
景蜜从头痛欲裂中醒来,睁开眼,房间一片漆黑。
而唯一有光源的窗帘紧闭,很暗,只在缝隙间露着一丝丝亮光。
她在哪?
她记得今晚明明来这个派对见姜汌的。
然后呢?
想到姜汌,景蜜脑袋忽地一沉,晕晕的脑袋里不合时宜跳出一些零星的少儿不宜的片段……有火热的交缠还有撞击的疼痛……
景蜜呼吸一滞,立刻轻轻摇摇头,应该不可能的……
想爬起来,突然身旁一股强劲的力量从她细软的腰肢处穿过,揽住,一扯,直接将她扯压到他身下。
扯压的力道虽不重。
但也有点重。
景蜜本能就嗤痛地轻轻叫了一声,伸手就要推开这个突然拉她的男人。
但,白软的手掌撑到他没穿上衣,露出来的坚实又线条感十足的肌肉上。
一种前所未有的炙热就从她掌心袭来。
像烙铁,烫得她立刻缩回手。
紧接着,没等她有喘息机会,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开口了,声音低低带着像调和了龙舌兰酒一样吐息的撩人醉音:“你是谁?”质问间,景蜜混沌的脑袋‘嗡’一下清醒了。
这个声音……是姜汌的?
姜汌声音很有特点,清冽又带点配音演员那种很有质感的磁性声音,她听过一次就记住了。
她和姜汌见过一面,还是那次被奶奶逼着去的。
他站在高高的拳击台上,一副气定神闲又带点匪气模样问她这个贸然出现在他面前主动约他吃饭的女人名字时,语气逗弄,像极了王一般的睥睨者。
让她脸红地无地自容。
估计在他看来,她只是帝都最近那么多想巴结他的女人中的一员。
没了尊严又惹他看不起。
所以……?
她现在和姜汌睡在一起吗?
景蜜清醒的脑袋又开始混乱。
她是知道奶奶的计划。
按照她的打算,安排她接近姜汌。
姜家很讲门风,景家再落魄也是圈里有名的,这事闹出去,姜家吃亏。
奶奶就有筹码和姜家要条件。
虽然这种威胁筹码,真的很下作。
但景蜜没办法。
爸爸破产免于坐牢全都是奶奶出手救的,但救爸爸是有要求的。
所以再下作,她都要做。
但她没想过奶奶会对她这么狠。
连给她缓和的机会都没,直接给她下药或许也给姜汌下了?
看她不应,姜汌没了耐心,他活了27年,第一次被人下药?
不生气是假的。
伸手想按亮了床头壁灯。
景蜜回神,怕被他看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使劲一把要将姜汌推开,姜汌是男人,景蜜再怎么推他,也推不了多少,两人拉扯间姜汌想制服她。
身体往她身上似故意般一压,力气大到让景蜜这种刚经人事的女孩有种可能下一秒‘他会撑开她的腿,狠狠撞进来’的羞耻错觉。
人现在被他压制住了,但手还在乱动,姜汌想把她手按住,低头时,鼻尖就钻入了她的香味。
甜丝丝。
这种香味不像香水,他对香水牌子了若指掌。
这种带点午后柑橘清香又混着少女和女人之间的体香,确实好闻。
这让一向不怎么爱闻香水味的男人突然地就有点晃神。
景蜜察觉到他没动,立刻就开始伸手往他身上乱抓。
她不敢让他发现是她。
她的指甲以前是专门做过的,有些尖锐,所以乱抓时,‘呲呲’就把姜汌脖子和胸口抓出了好几条深深的血痕。
姜汌嗤痛,顿时松开她。
不过松开时,手指不小心扯到她脖子上的一条项链,一带,项链直接拽了下来。
景蜜也不管项链不项链,现在她满脑都是跑。
随后忍着身体的疼痛快速下床,借着一点点光亮捡起衣服,也不细穿,胡乱一套狂跑出去。
姜汌没穿衣服,来不及追。
阴着脸在凌乱不堪地床上坐了会,才想起来开灯。
一瞬,淡黄灯光亮起,照亮整个套房。
也让姜汌看清了他手里拽着的那条项链,是刻着【love—宋】字样的卡地亚镶碎钻的项链。
项链没什么稀奇的地方。
只是吊坠上刻了一行字:【love—宋】?
难道给他下药的人姓宋吗?
还是?
姜汌看了会,脖子上被她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起来,抬手摸摸伤口,一阵刺痛,抓得挺深,真是只小野猫。
……
从铺着细水晶的玻璃栈廊的总统套房出来,没碰上什么熟人。
走廊依旧静谧异常。
景蜜怕被监控拍到,捂着脑袋,快步往安全楼梯跑去,一直跑了四五楼,才停下来。
有漏风从安全门的通风口吹来。
细碎,微冷。
拂开她有些散乱的茶色卷发,露出一张眼神似空了般的脸。
今晚,她被奶奶算计了。
“二小姐,怎么样了?”一直跟踪景蜜的兰姨从顶楼拐角追下来。
追的气喘吁吁。
她这体力到底比不了年轻人。
景蜜心情很糟糕,不想和她多说,死死捏着自己的手指,捏的快变形,转过脸,声音薄薄带着愤怒:“你觉得会怎么样?”都给她下药了,睡了。
还能怎么样?
不过这些好像也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兰姨不明白?
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刚才她在外面等的时候算了算时间,一个多小时了。
挺久的啊?
兰姨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事。
景蜜已经侧过身,往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方向走去。
“嗳,二小姐,你这……到底成不成?”兰姨见状,赶紧追上去。
景蜜依旧不愿搭理。
踩着细高步履不稳地往前面的公共卫生间走去。
到了卫生间,快速拧开雕刻着白玉兰花纹做工精良的银质水龙头,水流顿时潺潺流下。
一汩汩溅到盥洗台大理石面,留下一滩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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