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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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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黄钟奕这般从后面紧紧抱着,银笙难免心慌意乱,更多的是惊惧。

她方才出来时并未换袄裙,只穿了薄软的寝衣和厚狐皮斗篷,所以,她的身子能切实地感觉到他的手很凉,强有力的胳膊横勒住她的小腹,将她往他身上揽。

“放开。”

银笙使劲儿挣扎,不敢高声嚷,怕惊动了园子里的下人。

“二爷。”

黄钟奕的声音痛苦而隐忍,却暗暗含有一丝狡黠:

“我头晕得很。”

“我是银笙!”

银笙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绝不相信他醉得男女不分,他就是在欺负她。

“别太过分了。”

“嗯?”

黄钟奕佯装听不懂,唇角却浮起抹得意的笑。

相处了这么久,他如何不了解她?

刚回来不知该倚靠谁,感念着他的救命之恩,脸皮薄,不敢将这种不光彩的事高声嚷出来,所以,就这么小羊羔似得由着他欺负玩弄。

有趣么?

瞧瞧,赵衡和赵银笙兄妹两个都被他黄钟奕攥在手心里,由他搓圆捏扁。

征服践踏权利,好玩。

“黄大哥,你恨我,打我骂我都行,真别这样。”

银笙狠狠地抓着他的手,也不知把他的手背和胳膊挠出多少条血痕。

就在此时,她听见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深一浅,来人是个瘸子,是鹿鸣。

银笙心里大喜,想要呼喊鹿鸣来救她,可愣是没敢出声,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她以后还要嫁人的啊,且黄钟奕阴毒狡诈,若是真将这事嚷出去,谁知道他背着人,会给二哥胡说什么。

想到此,银笙连连往后退,她感觉到,黄钟奕竟也随着她往假山里退,他还偷笑了声,满是促狭与骄矜。

假山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太过紧张,银笙感觉小腹隐隐作痛,头晕得厉害。

她眼睁睁地瞧着鹿鸣端着个漆盘,一瘸一拐地疾步往梅林尽头的小楼去。

忽然,银笙发觉黄钟奕好似对她的禁锢放松了些,抬手将她披在身后的长发拨在一边,两指拉下她后面的斗篷。

她还没反应过来,后颈一凉,他,他竟吻了上去。

不,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咬,嘬。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在她身上游走……

银笙终于忍无可忍,用手肘用力捅男人的小腹,趁他分心的瞬间,挣脱开来。

她拔下绾青丝的碧玉簪,紧紧地攥在手里,尖的一头对准他,同时慢慢地往后退,准备逃开。

借着暗香楼飞檐下的琉璃灯里的微光,银笙看见黄钟奕背微微佝偻,手按在被她手肘捅痛的部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那冷静的样子,根本和醉一点边都沾不上。

银笙怒极,扬起手,就要用玉簪去狠狠扎这刻薄歹毒的畜生,就在此时,她瞧见黄钟奕腿一软,竟如一滩泥似的软软地瘫倒在地,似醉得晕倒了,呼吸略微有些沉,甚至还梦呓着。

“你!”

银笙完全没想到,他竟会这般无赖。

她恨得想趁机扎他几下,为自己和碧微出气,可一想到当初就是这无耻之徒,从桃溪县把她的小命捞回来,又下不去手。

这是恩,她一辈子都得欠着。

想到此,女孩自嘲一笑。

她终究是败在了他手里,被他戏耍。

“我知道你醒着。”

银笙将委屈咽下,哽咽道:“王府里的贵人不愿意我和晏府扯上关系,左右我是要见我弟弟一面的,求你想个法子吧。”

银笙冷冷撂下这句话,拧身离去。

待女孩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瘫躺在地的黄钟奕慢悠悠地睁开眼,他真的是醉了,否则怎么能容忍自己躺在满是雪泥的地上。

黄钟奕一手扶住嶙峋的山石,另一手按上发痛的头,踉跄着站起来,盯着远处的黑夜,嗔怪:

“忒狠心了,就这样把一个烂醉之人丢下,连件衣裳都不给披,就不怕把我冻死么。”

忽而,黄钟奕想起她方才说的话,眉头又皱起来。

瞧瞧吧,赵家人就是这样,从上到下全都利用他,忒可恨。

想到此,黄钟奕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指尖轻轻滑过还带着他体温的瓶身,温润,细滑,就像她的身子。

土丫头近来心悸的毛病越来越明显了,身子虚得很。

他知道什么缘故,当初在桃溪县时,她身中剧毒,得下猛药治,后来症状有所缓解,就得慢慢减轻药的分量。

他为了能把一个活色生香的姑娘带回金陵,依旧按照十倍的分量给她吃,久而久之,一病未好,另一病又起。

要不要给她重新拟方子呢?

忽然,黄钟奕闷哼了声,感觉小腹痛楚不已。

男人嗤笑了声,暗骂:“这土丫头,下手还真狠。”

得,再叫她多吃几天苦头罢。

……

两日后

金陵的天就像娃娃的脸,上午还晴空万里,一眨眼,就乌云密布,冷风呼嗖嗖地吹,在使劲儿憋着,准备好好哭一场雨。

一辆毫不起眼的青皮马车吱悠悠地行在静谧小巷中,赶车的是个满脸麻子的懒汉,一边扬着马鞭,一边喝着粗劣的老秦酒,几口下肚,大大地打了个嗝儿,同老黄马一齐口鼻喷热气。

银笙懒洋洋地歪在车里打盹,这几日总是犯困,也没什么胃口。她今儿穿了身银红色的袄裙,脖子戴着装有她生辰八字的金锁,头上只簪了支镶了珍珠的步摇,淡扫蛾眉,轻点绛唇,要见弟弟,还是得精心捯饬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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