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六、老人病（1/2）

番外十六、老人病

龚棠与小玉消食，“爷爷给我第一感觉是严肃，慢慢地发现我想错了，爷爷很风趣幽默。”

小玉挽着龚棠的手，“小的时候爷爷是很严肃的，板着脸谁也不喜欢。二十几年过去了，爷爷慢慢地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在我们跟前是一个模样，在外人跟前是另一个模样。我十几岁的时候问过，开过这样的玩笑，我问爷爷：你怎么会这么多有趣的小故事啊？你知道爷爷怎么说吗？”

“怎么说？”

“他说为了追女仔啊。”

“这不像是爷爷的性格啊。”

“你听下去嘛。”“我又问爷爷：你追了多少个女仔？爷爷说：就一个，你傻奶奶就被我骗来了。”

龚棠不觉好笑，就小玉笑个不停。

“你爷爷奶奶的感情真好，不像是半路夫妻。”龚棠羡慕。

越是位置高的人越是婚姻不幸福，很少有人像程爷爷奶奶这样的。

程爷爷一直顾着程奶奶，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喜欢奶奶。

“我爷爷是头婚，我奶奶是二婚。不知怎么的，爷爷到了四十岁才结婚。我爸爸说这是等奶奶等的。

我妈妈说是因为带着我爸跟我叔，让爷爷不好找对象。”

这边小五送黄安离去，黄安很不安，“爷爷有没有同意我们的事？”

“爷爷的态度不明确，不过不用怕我让奶奶出马，爷爷最听我奶奶的话。”

黄安在小五的耳朵边说：“我们老了也像爷爷奶奶那样，和和美美的。”

“你可比不上我爷爷。”

“是是是，比不上。但还是我最喜欢你。”

“在我跟前就甜言蜜语，在爷爷跟前屁都没一个。没用。”

“那是我小时候的偶像，我当然不能乱说话，坏了我形象就不好。”

“就送你到这，我还要回去陪爷爷切蛋糕。”

黄安奇怪切蛋糕怎么不让他一块啊，怎么说他也是准女婿。

“你还不是我家女婿，再说这蛋糕就一个盘子大，是奶奶特意给爷爷做的。爷爷舍不得给你这个外人吃。”

“奶奶不是没备有礼物吗？”

说到这，小五的脸就垮下去了，“奶奶是备有礼物的，只是她忘记了。医生说奶奶的记忆力衰退，比较焦虑，这是老人痴呆的前期。让我们多看着点。”

黄安在她脸上亲一下，“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家里人等你切蛋糕呢。”

“嗯，再见，明日再找你。”

“晚安。”

……

李梦起床想喝口水，见着不远处点着灯，过去看看。

“你没睡啊。”

“你不也起来了。”程浩说。

“上个厕所，顺道喝口水。”

“房里不是备着水吗？”

“今天太忙了，没备上。在看以前的照片呐！”

她拿过来看看，“你一直都是这么好看。”

“你也不老。”

“老了，没年轻的好看。”“我老人镜呢？帮我找找。”

“在你左手边往下的地方。”他一眼就看到了。

她撑开眼镜单手戴上，“婚纱照，三十年前的婚纱照还挺新的。”

当年程乃与胡兰庭拍婚纱照的时候，他硬拉着她去照了好些照片。

现在拿出来看看还挺好看的。

“照片就是用来回忆过去的，照片会告诉你，你的过去活得怎么样。”他说。

她往后翻，看着许多她与孙辈们的照片。

“你在哪？怎么没你啊。”她问。

“光顾着给你们拍照，反倒把我自己给忘记了。改日你给我多拍几张。”他笑着说。

他一点也不在意照片里没他，看照片就是为了看她啊。

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她笑容不断，“过得真幸福。”

“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让我过得这么幸福。”

“哼哼哈，是得好好谢我。”

“今日我不是忘记准备礼物了吗？”

“是昨日，现在是凌晨两点，新的一天来了。”

“我想到要送你什么了。我把我的牙齿送给你。”

“你想把你的牙当金子用吗？”他笑道。

“你可以拿着这颗牙来让我办一件事，而这件事我必须答应。

我把这个牙齿的承诺记录在日记本上，这样我每天看着它就知道我许诺过你什么。”

她怕自己真的得了老人痴呆症，给自己弄了一个日记本。

“好。”“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金戒指，“以前送你的是钻石戒指，我一直觉得它不能代表我的心意。金戒指好，它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是金的。”

他对她说过了无数的甜言蜜语，每一句都能让她心花怒放。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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