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全面合作（1/2）

90、全面合作

小野摇摇头：“顾桑，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潜唐挑眉：“哦？那您的意思是？”

小野面色如常，给二人分别又斟了茶，这一次的茶汤颜色更深，却依旧清透见底，赏心悦目。

“顾桑认为日本茶和中国茶，孰优孰劣？”

小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却一直盯着顾潜唐。

顾潜唐下嘴唇向前努了努，道：“茶就是茶，没有优劣之分，都是一样的。”

小野却追问：“那么明前龙井和高沫也都一样了？”

顾潜唐笑了笑，道：“小野先生，你说天是蓝的还是绿的？”

小野道：“自然是蓝的。”

顾潜唐道：“那谁告诉你蓝就是蓝，而蓝不是绿呢？”小野莫名，“如果一个人生来便被告诉，草的颜色是蓝的，天的颜色是绿的，那么他看到这茶汤便会说，这蓝色真漂亮。”

小野一脸疑惑：“顾桑，你想说什么？”

顾潜唐道：“在这人看来，蓝是绿、绿是蓝，在我们看来，绿是绿、蓝是蓝。可这茶汤在他和我们看来一样很漂亮，跟人怎么看待并无关系。”

小野想了想道：“可这和哪种茶的好坏有什么关系？”

“那又是谁告诉了你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呢？”顾潜唐笑了笑，在开水的雾气后，这笑容显得高深莫测。

小野一时无语，顾潜唐指了指房间东面墙壁上挂的一副画，道：“小野先生喜欢佛学？”

那副画上是佛祖拈花微笑的典故，小野转头看了眼，点点头：“我对禅宗很感兴趣，平日里也会读一些经典。这幅画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我喜欢这个典故和他背后的寓意，所以才会挂在这里。”

顾潜唐点点头，直言道：“既然如此，那小野先生便该知道什么是，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茶的好坏高下，不过是人心的好坏高下，茶本来就只是茶，不同的只是人心罢了。”

小野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低头致意：“在下愚钝，多谢顾桑开示！”

顾潜唐摆摆手：“不敢不敢，开示可当不起，说什么品茶参禅，我一概不懂，不过是以一当十罢了。小野先生，现在咱们可以说正题了吗？”

小野点点头，叫人进来将桌上的茶具收好，换上了两杯抹茶和几盘点心，式样精巧新奇和中国的点心完全不同。

顾潜唐推辞不过尝了尝，味道也确实不错。

下人出去把门关好，小野才又开口：“今天请顾桑你来商会，一来是叙旧，二来则是确实有一笔生意想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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