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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越走越近, 眼看就要穿过咖啡厅大门，和姜恬梦碰面了！
苏缪的眉头皱起来。
“怎么？”晟皓宇瞥了她一眼问，“难受啊？”
“是有点。”
“为了谁？前男友？还是前闺蜜？”
“都不是。”苏缪干脆摇头, “都是‘前’了，还有什么好难受, 狗咬狗罢了。”
“那是……”
“为了位置。”
“嗯？”
“我们在的这个位置，离的太远, 又被那边的盆景挡着, 看都看不清楚，对话更是听不见了！”苏缪一脸遗憾。
“……”晟皓宇努力忍笑, “这的确是个问题。”
“是吧，”苏缪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有场精彩演出, 却只有最末等边角位置的站票……哎……”
“那倒不至于, ”晟皓宇一拉苏缪的手, “你跟我来。”
苏缪此时一心想要看热闹。
非但没缩手，反倒急着催晟皓宇：“快碰面了！就差两三步了！快快快！”
晟皓宇拽着她, 两个人顺着墙根, 一溜小跑, 飞快地绕到了“on aour”的后门。
晟皓宇和工作人员招呼了一声, 就带着苏缪穿过后厨，从前台钻出来，走进营业区域，找了个比较靠后、不引人注目、又正好可以看到姜恬梦那一桌的位置坐下来。
刚坐好, 气都没喘匀，就见杨帆走到姜恬梦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姜恬梦正拿着粉扑给自己补妆，骤然听到，吓了一跳，粉扑差点掉在地上，抬头一看，皱起眉：“你怎么来了？”
“你还问我？”杨帆把手机往桌上“啪”地一拍，“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被人捅到我这里来！——如果不是正好有好心人通知，我被带了绿帽，还被蒙在鼓里？！”
“哇哦！”苏缪小小声的感慨，“这么直接的吗？”
“他平时这样？”
“不是啊，”苏缪点评，“他和我说话可迂回了，简直就是秋名山□□卡弯，九曲十八折的。”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个人换一个面孔，他这种人就这样吧。”
“应该是。”苏缪点头表示赞同，“他连英文都不说了欸——真实很生气了！”
说话间，姜恬梦已经被杨帆抵着她的后脑勺，把脸摁到手机屏幕面前。
“嗯？你要怎么解释？”杨帆又一次质问，用手把姜恬梦这脑袋按的更低，“ex！”
强硬的动作看得苏缪直皱眉。
晟皓宇也心惊：“他以前也这么……暴力的吗？”
——如果苏缪回答是，说不定晟皓宇真要忍不住撸袖子上去打人。
不过苏缪摇摇头：“并不会啊？还挺人模狗样的呢？不然我哪可能……讲道理，现实又不是格斗游戏，死了可就不能重开一局了——我一看这种控制动作，一定跑得比兔子还快好吧！”
晟皓宇这才松了口气：“还不算太傻。”
苏缪想要反驳，但找不出词来，只能气呼呼的鼓了鼓嘴。
“不过你也别庆幸，”晟皓宇生怕苏缪又生出恻隐之心，防患于未然，给苏缪打预防针，“他没这样对你，不是因为对你好，是……”
“我知道，我又不是真傻，”苏缪撇了撇嘴，“是因为我天天对着电脑，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根本没有社交，他就算想要吃醋，也找不到机会。”
“也不全是，”晟皓宇对苏缪这理解不够满意，抓紧一切机会鞭尸潜在的对手，“是因为我对他没那么重要，他不会为了我真吃醋？”
“哦，那还真是谢谢他了。”苏缪面无表情地说。
此时咖啡厅里仅有的几个其他客人，也都注意到了杨帆他们的动静，纷纷往这边看。
服务员也提心吊胆地拿着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苏缪更是屏息凝神，急切地等待下一步的发展——以至于桌子底下的腿，都忍不住抖得像踩起了缝纫机。
晟皓宇觉得有趣，小声问她：“你觉得，这个恬梦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呀？我又没看过剧本，也没见过剧透……”
“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我？——我不会让自己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
“如果，假设一下。”
“这个……”苏缪皱眉，“想不到。只能两腿一伸，当场去世。”
话音未落，那边的剧情忽然急转直下！
姜恬梦猛地把杨帆的手一推，眼眶骤然红了：“你怀疑我？”
“我……”
“你就为了这种，不知道谁发的消息，”姜恬梦提高了音量，说着说着，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话音也哽咽起来，“没头没脑的，就来怀疑我？”
“这个……”
“我来咖啡厅喝个咖啡怎么了？”
“呃……”
“是不是不能来？”
“我又没说……”
“你怎么没说？你没说什么？‘去哪里，和谁去，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你查户口呢？你怎么不去当警察啊？你以为我愿意的吗？”姜恬梦越哭越凶，“我都快要被你管得窒息了，这才出来自己坐一坐，喝一杯咖啡，结果你，结果你……”
“……”杨帆张口结舌，手足无措。
“你还就凭几条匿名短信就来质问我？！”姜恬梦眉毛都竖起来。
“我错了，y fault！”杨帆怂得腿都软了，“小梦你别生气，我……”
“我受不了了！这种日子！爱谁谁！”
姜恬梦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也不给旁边看戏的两人“变招”的机会。
抓起随身包拔腿就走。
杨帆连忙跟上去——跑出咖啡店之前，不忘帮姜恬梦把单给买了。
“哎，可惜，慢了一步，”晟皓宇懊恼，“刚刚就应该出去搅和一下的。”
“哇哦——”苏缪却没仔细听晟皓宇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姜恬梦离去的方向，看得眼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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