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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之前一直问不出口吗……温淼扭扭捏捏地在他怀里蹭蹭, 霍衍森瞧出她那点小动作后才终于笑起来，左手抬起摸住她后脑勺，回答：“……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了, 至于多久之前他也没想明白，小时候待她如妹妹, 以为会一直那样保持不变，直到某天他从女孩眼里看见了某种异样情愫, 他才把她当做一个姑娘对待, 那会儿他心里已经清楚她对待自己的感情，这姑娘很勇敢地说出了对他的喜欢, 只是当时觉得很荒谬，狠心把她丢回了李蔓那里, 把她丢了的半年时间他才反应过来, 原来自己竟然也被她困住了。

霍衍森一直觉得自己到老年都找不到伴, 因为那是有前车之鉴的, 其实大学有几个曾追过他的女同学，但她们半路上追着追着就全没了影, 后来他听别的同学提起这件事, 原来那些女同学都在吐槽霍衍森虽然智商很高, 情商却很低……他当时笑了笑, 只说了句：“情商确实低。”

也迟钝，只顾着读书，根本不清楚感情是什么，但前半生性冷淡的霍衍森却忽然落在了一姑娘手里, 小姑娘虽然是被他教育养大的，但有些东西却是她教给他的。

霍衍森记得那会儿自己比现在还要工作狂，几项重要事务加班到凌晨三点，温淼淼醒了上洗手间，又去隔壁看看，发现小三叔还在读公文，她没劝他睡觉，只给他热了牛奶，也没给他讲道理说什么熬夜伤身体，只是默默拿着毛毯躺在旁边沙发上睡着了，等霍衍森全部处理完后，杯里的牛奶还热着，温淼淼已经睡跌到了地板上，他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姑娘迷迷糊糊地睁眼说你醒啦……睡觉……小手揪着他的拇指后再次仰头呼噜地睡，霍衍森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心里头好像有什么被戳中了一样，那是不同于亲人的感情，只是可惜，当时他没明白。

温淼回国那年他是知道的，但两人都没联系，她怕打扰到他，他担心她还是讨厌着自己，直到那次异国拍摄，他接下了男二剧本，明面上是工作，私底下还是想见见她的，很早准备的那份协议，想着就算是拴也得把她拴在身边，但她开始没答应，还和翟鸿玩在一块，还笑……为什么要笑，明明重逢的是他们两人，他承认自己酸成柠檬醋，但还是憋着的，温淼经常说他闷葫芦，他的确是闷葫芦。

霍衍森平淡的感情史要是被他的粉丝知道，肯定会惊愕住，就算是温淼，她也很奇怪为什么在名牌大学读了那么多年书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真的是读书读傻了……温淼评价句后，霍衍森觉得自己搭错某根筋，直接去挠她痒痒：“读书读傻了？嗯？”

温淼超级痒啊，在他腿上打滚，哭笑着求原谅，霍衍森低低地说晚了。

温淼朝他眨眨眼睛：“所以那是多久之前喜欢的。”

许是被她盯得耳根子发红，霍衍森站起来后拿毛巾盖住她那张脸，出门前丢下句：“我去烧热水。”

温淼慢慢地扯下毛巾，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盯着还没关上的木门……小三叔刚刚难道是害羞了？

第二天早上，隔壁李奶奶跑下坡特意来找他，那会儿霍衍森躺在床上已经是清醒状态，只是腰际被温淼紧紧抱着呼噜大睡，没办法起身，门被人叩响后才迫不得已，他离开卧室合上门后，温淼也跟着睁了眼爬起来，破天荒地迅速换好衬衫长裙，扒门出去，见到不远处笑容可掬的李奶奶，以及背对着她，背影沉默的霍衍森。

“你别怪你母亲，小卿她没办法才把你交给了霍家，当时她脑袋长了块东西，医生告诉她活不了多久，除非去省城那样的医院接受治疗才有可能活下去……当时霍家给她的那笔钱是救命钱，她央求着把阿水也带走，但他们没同意。小卿把阿水交给我后就走了，但再也没回来，有人说她死在医院里了，也有人说她治好了逍遥快活去了，但她真的没再回来。”

李奶奶说了什么的，她听得很清楚，他母亲的消息算是有个答案，但是他怎么想的。开车回家的路上异常安静，霍衍森想了很多事，温淼没打扰他，只是专注地拿耳机听音乐，想故意让自己轻松下来，毕竟不能两个人都压抑着情绪，那样不怎么好。

行了段路程，霍衍森冷不丁地说：“一会儿就到了。”她回神轻轻嗯声，轿车渐渐驶入拥堵的大城，差不多花了四十分钟才到家，温淼后一个进门，正垂头解外套的纽扣的时候，男人转身过来伸臂抱住她，脑袋无力地靠在她肩膀上。

温淼两只手臂抱住他宽厚的背脊，轻轻拍了两下：“累了吗。”

他摇摇头。

她提议：“那我们看电影吧。”之前就有部超级想看的科幻电影，男主在宇宙流浪遇到异度空间的剧情，他沉闷两秒后嗯声，温淼关灯给看电影来了点气氛，看着看着剧情开始大走向，男主居然遇到了他失踪很久的科学家母亲……温淼怂怂脑袋，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小时四十五分钟看完，片尾曲还在播放，霍衍森又把脑袋靠向她，温淼顿了良久：“很难受吗。”他应了声：“……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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