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第八回（1/2）

网络不大好，视频那边的老头子一句话被四分五裂卡成“孙——砸——砸——砸——诶——”

李唐道：“皇爷爷。”

建文帝笑豁了牙：“你这娃咋恁犟？爷爷教你的英语全忘光啦？how are you 应该怎么回答呀？”

李唐试图转移话题：“皇爷爷，孙儿已找到了您说的那两个匣子，东西都对。现在只差一个黑布袋，孙儿暂时还未找到。”

建文帝道：“哦哦。那回答爷爷，how are you怎么回答呀？”

李唐：“……i039 fe thank you and you？”

“i a very ok！”建文帝重重说完，得意一笑，撸了撸脸上的白毛，往后瘫倒在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开始说正事。

三年前，建文帝拉住即将登基的幼帝李唐，悄悄给他看了几张照片。

里面分别是刚收入的那两个红匣子，一个模样奇怪的黑布袋子，还有两本装订怪异的书册，上面写着《javascrit a jery交互式web前端开发》《htl a css设计与构建网站》1。

李唐一脸古怪地看着建文帝念完这两本书名，道：“这是何物？”

建文帝百感交集：“是我掉坑的起源。唉，不提也罢。”

李唐还欲再问，建文帝已经洋洋洒洒扯七扯八了一堆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以后怎么办”“我已经用了洪荒之力了”“大限将至”之类的令人一头雾水的话。眼瞧着他的思维已经发散得快有天空那么大了，李唐赶紧引导着问了几个问题，抛出大网把核心给收了起来。

原来，建文帝说这几样东西极为重要，关系着大商王朝的生死存亡，越快找到越好。再多的，他揉搓着脸上的白毛思忖良久，长叹一声，不再提及。

李唐虽不明就里，也还是拿着照片去找了。只有后宫才有手机，带出宫去，会很快没电，更没有网络。他便嘱托闻远川找画师画了样子，隐秘地打听，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黑布袋子没有找到了。

“有这两样，应该还能再拖延一些日子，双肩包再慢慢找也行。”建文帝道，“老头子上回跟你说的学英语的事儿，你还记得不？学得咋样了？啥时候远渡大洋征服新大陆啊？”

李唐蹙眉，皇太爷一贯行事不同常人，但不论是推行新政，还是后宫改制，都尚且在人的理解范围内，也的的确确为国家经济效益的增收做出了巨大贡献。唯有这远渡大洋和学英语的事儿，他至今没想明白跟大商王朝的覆灭与否有何关联。若建文帝能解释清楚也行，关键是他自己也说得含含糊糊，理不清逻辑。

这件事过于劳民伤财，李唐曾花三个月仔细推演了成本代价，最终还是决定作罢。只不过不好直接告诉建文帝，只能轻轻揭过道：“已经在筹备中了。”

好在建文帝并没有继续追问，只嘻嘻哈哈开始八卦：“我儿媳妇给你安排的相亲，相得咋样了？”

相得怎么样了？

李唐敛了眼眸，认真地回忆起来。

他幼时学武，师父曾教，做人要行得正，立得端。所以哪怕是倚靠在床背上，他的脊背也挺得笔直。烛火微微抖动，像是察觉到他的认真，很快便乖巧地恢复平静。咋呼的视频现场逐渐被渲染为庄重的沉寂中。

他终于想好了答案，抬头道：“尚可……”

手机却已经黑屏了。

李唐拿着翻来覆去查看一番，估摸着是没电了。于是从行李中找出充电宝，待手机开机后又连上随身wifi，进入微信，准备再次向建文帝发起视频请求，却看到他十分钟前发来的语音信息——“孙砸，加油鸭！爷爷看好你哦！不用回啦，爷爷要睡啦，晚安哒么么哒。”

已经凌晨两点了，李唐关掉手机，凝神看了会充电宝一闪一闪的红点，又坐起拿过来，开机，在应用市场搜索起了狼人杀。

钟书书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下午了。

范清莹有早起的习惯，昨儿乏了，多歇了会，也还是早上八点起来的。

钟书书睡意朦胧环视一圈，没看到她，又趴回床上，闷闷地唤细细。

细细一脸崇拜走进来：“秀嫔娘娘，您可真厉害，您最长的一次是睡到十一点，现下都到一点半了，创了新纪录！”

钟书书懒懒地回：“哦，谁叫我生而不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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