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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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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各自心中都有某些不愿意摒弃的东西, 即使这个东西使我们痛苦得要死。我们就是这样, 就像古老的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 泣血而啼, 呕出了血淋淋的心而死。”

在念出这句子后,顾鸣慢慢合上了书。他戴了副眼镜,穿着简单的白衬衣, 更显得眉眼温和。

他朝顾九嵘笑了笑:“我很喜欢这句话,出自一本地球时代的书, 叫《荆棘鸟》。”

“没看出来你和顾钺一样喜欢看书,还都是纸质的。”顾九嵘懒洋洋地坐在窗边, 吃着客厅里一盆水果。

“纸质的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而且我和他是不同的喜欢, ”顾鸣扬了扬手里的书, “我喜欢文学气息浓一些的,整个书架都是这种。那家伙看书单纯是为了扩大知识面,也就是所谓的自我提升。”

“比起这个, 我更关心你什么时候把大白接回来。”顾九嵘说, “它快把我烦死了。”

“就像我刚刚说的, 人有不愿意摒弃的东西,就有不得不摒弃的东西。”顾鸣道, “有时候只是被逼无奈。”

顾九嵘翻了个白眼:“你别把不想接狗回去说得那么深奥好不。说白了不就是薄情,不想养了。”

顾鸣弯起眼睛笑:“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

顾九嵘说:“所以, 你把我叫过来究竟是想做什么?光是坐在那念句子给我听?”

“喜欢你不行么?说不定这是我追求人的方式呢。”

顾九嵘:“……你是真的渣男,都结婚三年了。”

“我对她没有爱,她也是知道的。”顾鸣说, “但这是有回报的付出,互惠互利。”

顾九嵘想起顾钺说的,如今顾家当家的几位思想比较保守,如果安安心心和门当户对的人结婚了,能得到的资源只会更多。

顾家的资源,谁不想要呢?

顾九嵘耸肩:“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

顾鸣说:“所以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你不想知道……你的顾钺究竟想要什么吗?”

“说得好像你知道一样。”顾九嵘并不相信顾钺会把这种事情和顾鸣说,这两人之间总有冷淡的疏远感,正如顾钺和其他所有人一样。

“猜也能猜到。”顾鸣起身,“我去拿茶具,你想看的东西就在桌上。”

他走了,顾九嵘走过去,看到桌上是一本厚重的深棕色书籍,看上去老旧。

他随手翻了下,里头全部都是年份和不同顾家人的名字。

他下意识寻找着顾钺的名字,终于在二十九年前找到了,生日也是同样的日子。

他愣了下。

毕竟顾钺的过去就像一团迷雾,查不到任何相关的资料。他一度怀疑顾钺来自地球时代,却找不到证据,没有半点信息。

眼下这个人的出生年月,好好地摆在那里。

所以他大概真的只是有了什么意外,才移植了部分脊椎,又一贯低调显得像什么幽灵。

所以顾鸣想要告诉他什么?

顾九嵘不明白,合上了家谱。

顾鸣这时候已经拿着茶具回来了,笑眯眯的,也没问顾九嵘什么。他开始温壶润茶,以某种传统的方式准备着一杯好茶。

泡茶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顾鸣似乎在想着什么,脸上那温和的笑意消失不见。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的疲惫,再次袭来。

最后浅绿色的茶回荡,茶香四溢。

顾鸣缓缓将茶水倒入茶盅,笑着递给顾九嵘,又是平常那个他了。

茶很烫,要慢慢喝。顾鸣说:“你知道你的家乡在哪么?”

“不知道。”顾九嵘说,心想那个是某个被虫族侵占的星球吧,肯定寸草不生,荒芜无比。

顾鸣笑了笑:“你这种也挺好的,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就不会想着回去。”

顾九嵘实话实说:“我其实根本不在乎。”

这大概是他最接近虫族的一部分,没什么情怀,一点点好奇心都没有,不会思念所谓的故土,也不想找到所谓的家人——虽然她已经连带着她残暴的野心、可怖的恶名,化为尘土了吧?

能证明她存在过的,除了那段血腥的历史,就只有那只雪白的鸽子与顾九嵘了。

顾鸣慢慢转动手中的小茶盅,垂着眼:“所以你才是最幸福的那个人,没有想唱的歌,就没有能扎穿你的荆棘。”

顾九嵘说:“我好好的找刺干嘛?”

顾鸣笑着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喝完茶后顾九嵘就回去了,心想顾鸣这个人也是奇怪,讲起话来半遮半掩。

顾钺不在家,顾九嵘正准备问下他去哪了,终端上就接受到了一条提示。

他一开始成为特别顾问时经常收到这种消息,这几年顾钺没有负责什么案子了,消息少了很多。

眼下又收到,顾九嵘愣了愣,还是跟着地点提示过去了。

顾钺果然在那里。

顾九嵘最近很少见到他,似乎是他那天揍了夏凌,多多少少给顾钺带来些麻烦——虽然顾钺对此只字未提,顾九嵘的生活依旧风平浪静,没受到半点影响。

还是一起凶杀案,死者是“碧空”的人。

在几年前的调查里,他们就发现了一定的规律。但凡是来自“碧空”的死者,都参加过最终的那场战役。

那是“碧空”的最后一场战役,也就是在那途中,顾钺带着军队破开了那虚假的墙壁。

这让这些凶杀案,看上去并不满足顾九嵘在巷子里遇到的那个凶手的动机——单纯仇恨地位发生改变的人,嫉妒着“碧空”的战士,一朝从死斗者进入了条件优渥的家庭。

于是顾九嵘推想,大概是凶手觉得“碧空”里的某些东西不能被发现,所以才一一消灭包括他在内的这些人,因为他们是所有战士里,最有可能接触到那东西的。

之后也再也没有人袭击他,一切似乎太平了。他至今记得,那天在来访者里闻到的味道。

袭击他的人是联盟的官方工作者。那女人穿着黑色裙子,上过不少次电视。

这其中的因果推断太复杂了,顾九嵘懒得去想。那边顾钺已经在叫他过去,于是他开始分析现场。

和之前一样,现场的一切痕迹于他而言都清晰可见,包括最细微的灰尘,包括最浅淡的气味。他完完全全还原出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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