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摊牌（1/2）

裘华抱着伪装成虎斑猫的白虎，偷偷尾随在尉亘月背后。

白虎不耐烦地问：“你干嘛跟踪他？”

“公子心情不好，我怕出事。”裘华解释。

“我看他笑得和狐狸似的，哪里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再说了——谁能惹得起他啊！”白虎对此嗤之以鼻。

裘华摇头：“我是怕其他人出事。”

这下白虎无话可说了。

他们看着尉亘月来到骆孟将的屋内，不知说了什么便离开了，离开时，二人言笑晏晏，十分和气。又过了一会儿，西院便传出范安和谢救的惨叫。

“你的预感成真了，”白虎说，“不去救人吗？”

“为什么要去？他们俩又不知道自己倒霉是因为公子，要寻仇也是找骆孟将，没什么事，不用管了。”裘华抱着它，转头去了厨房，“小白，你吃鱼还是吃肉啊？”

“都要——等等！”白虎怒道，“你叫谁小白！论资排辈，我可是你叔叔——叔叔辈的！”

裘华无语地看着它：“好吧，小白叔叔。”

“捡完野鸳鸯，又要捡野猫养，你要不要把山上的动物都装进家里？”尉亘月走进厨房。

白虎大怒：“你说谁是野猫？”

“这只猫叫得真难听，还是扔了吧。”尉亘月嘲讽。

白虎一愣：他只能听到猫叫？

“哼，愚蠢的凡人！”白虎以为他听不懂，连骂了好几句，脑袋被尉亘月直接按进了食盆里。

裘华赶紧转移话题：“公子怎么来厨房了？”

“今天中午的食材呢？”尉亘月问。

裘华指着他手边。

尉亘月大剌剌地往上面撒了一瓶白色粉末。

白虎看得目瞪口呆：“撒这么多，你都不遮掩一下，傻子才会吃啊。”

裘华点点头，打了个响指，那些粉末便无影无踪了。

“不错。”尉亘月赞许了一句，转身离开。

这对主仆的神情自如，动作流畅，看起来深谙此道，白虎不禁毛骨悚然。

“吃吧。”裘华把食盆端到白虎面前。

白虎警觉：“这里面的东西没问题吧？”

裘华噗嗤笑了。

它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心眼还挺坏的呢？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虎忿忿地想。

一顿午餐吃得宾主尽欢，骆孟将却发现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腹中剧痛无比：“怎么回事，饭菜有问题？”

“有毒，瞎子，你终于动手了？”范安问。

“没有，不是你？”谢救问。

“是我下的毒，无妨，一月吃一次解药即可。”尉亘月说得风轻云淡，递给骆孟将一颗药丸。

骆孟将冷汗频频，顾不上辨别真假，囫囵吞下，果然缓解了剧痛：“我明明跟着你动筷，如果饭菜有毒，你怎么没事？”

“我当然也中毒了，不过事先服了解药。”尉亘月好心解释。

“我与尉公子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下此毒手？”骆孟将对着尉亘月说话，眼睛却盯着黑白无常。

范安眼神四处飘乎，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谢救则直接看不见。

尉亘月说：“他们救不了你，你利用鬼差不能伤人的规则，逼他们为你所用。其实鬼差来到人间，真正该遵守的规则，并非不能伤人，而是‘不许插手凡人的生死’，他们既不能用力量伤你、杀你，也不能医你、救你。”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目的。”骆孟将干脆地卸下伪装，一扫先前的怯懦平庸，目光中带着阴狠。

“世上原本有许多妖精灵兽，扰乱凡人的秩序，滋生许多装神弄鬼的巫蛊邪术，致使天下大乱。”尉亘月悠然道，“所以才会有前朝睿帝禁玄术的风波。”

骆孟将冷笑一声：“睿帝枉担一个‘睿’字，他将妖物赶出凡人聚居之处，看似保护了百姓，却让我们失去了捕猎灵兽的好机会，要是好生利用他们的灵丹，说不定凡人也可以长生不老。可惜他目光短浅，别说一颗完整的灵丹，现在寻找灵兽的精魄都如此困难。”

“又是长生不老啊……”在一旁作背景板的裘华忍不住插话。

尉亘月也有些感触。

此时变故突生，骆孟将迅速出手，砸碎手中瓷碗，拿着碎片抵住裘华脖子，命令黑白无常挡住尉亘月救人的动作。

瞬息之间，形势已然倒转。

骆孟将道：“尉公子，既然已经开诚布公，不如你交出一次性解药，我们好好谈谈。”

“不过是解药而已，何必大动干戈。”尉亘月敛去笑意，递出一个小瓶。

骆孟将怎会轻易信他，他想起裘华刚才完全没有动筷，只是在一旁看着，便道：“给你的小厮也服下毒药，再服下解药，如果有效，我便放了他。”

“虽然是我先动手，这么说实在有些不讲道理，但是……”尉亘月的笑中带着一丝威胁，“我最讨厌别人逼我做事。”

话音未落尉亘月直接捏碎手中瓷瓶，药丸落地，被他直接碾碎。

“尉亘月！”骆孟将气急败坏，就要将碎片往裘华脖子上割，尉亘月临空投出手中碎片，在骆孟将手上切出一个血口。

骆孟将不善打斗，痛感令他手劲一送，裘华趁机推开他逃了出来，躲到尉亘月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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