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象（1/2）

裘华闲着没事，难得出来一趟，便和龙鳞剑在街道的屋顶上嬉戏，直到次日鸡鸣，有人开始活动，他才跳到地上。

这时他却犯了难，公子不让他碰这柄剑，他也不能拿着，晚上还能让它自己飞，白天怎么办？

龙鳞剑似乎与他心意相通，化作一枚小小的玉佩勾在他的衣服上。

“好孩子，真聪明。”裘华笑道。

此时，尚誉和刚好从夏誉岐的房间出来，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好像是去拿早点。

见他走远，裘华忽然忘记了自己的来意，门又开了，夏誉岐脸色苍白地走出来，和裘华大眼瞪小眼。

“带我去见尉先生。”夏誉岐先开口。

“啊？”裘华没反应过来。

“这不就是他算计好的吗？”夏誉岐的笑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裘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地领着他出门，门口有顶轿子已经等在那里。

轿夫见到裘华，赶紧问道:“是尉府的裘华公子吗？尉先生让我来接您和夏公子。”

“他倒是贴心。”夏誉岐也不客气，直接上了轿子。

裘华急忙跟上，心道不好，公子肯定知道他晚上瞎跑的事了。

夏誉岐有气，裘华心虚，一路无话。倒是夏誉岐以为裘华是看到自己没有好脸色，所以不敢说话。

夏誉岐虽然气尚誉和和尉亘月，但也清楚这与裘华无关，裘华长得也讨喜，夏誉岐便生了逗逗他的心思:“裘华，你跟了尉先生那么久，知不知道什么是天生四象？”

“北方玄武，南方朱雀，西方白虎，东方青龙。”裘华回道，“怎么问这个？”

“那你知不知道，自古以北为尊，为什么代表皇家的却是龙与凤？”夏誉岐又问。

裘华皱眉，这他倒没想过，不过:“虽然以往许多朝代以龙代表皇室，但本朝天子以凤为尊，阁下是天风府门生，措辞理当较旁人更谨慎才是。”

“诶……”夏誉岐见鱼上钩，故意夸张，“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啊。”

裘华抿紧嘴，挤出一个字:“想……”

“这就对了，真乖。”夏誉岐捏了捏他的脸，被裘华怒瞪，“传闻中，四象代表着四位神君，就连护佑皇家的灵兽龙凤，也不过是神君管辖的众多生灵之一。神君之间相互制衡，看似平和，实则暗潮汹涌，尤其是青龙与朱雀二位，曾为谁执掌北方尊位大打出手。所以天界便将最温吞平和的玄武神君，放到了北方。”

“北方是财位！”裘华被穷鬼尉亘月荼毒至深，说这话时眼冒金光。

夏誉岐苦笑:“修玄之人，常犯五弊三缺，没想到尉先生看着贵气，却犯了财缺。”

“唉。”裘华愁眉苦脸，“看来我得在北院养一只王八。”

“噗嗤。”夏誉岐被他逗乐了，“四象之说，纯属怪谈，就像你说的，我朝以凤为尊，你不如学人家用红羽织一个祈福网挂着，或许有些用。”

裘华冷哼一声:“我讨厌羽族。”

“哦？”夏誉岐感觉这句话里有深意，没等他细究，轿夫一声吆喝，尉府到了。

裘华想起龙鳞剑的事，飞快地抛下夏誉岐跑进主厅，尉亘月果然等待多时了，挑眉问道:“剑呢？”

裘华心虚地举起手，表示自己绝对没碰，一边努力撑起腰，示意腰间的玉佩:“在这里，我让它变回来。”

谁知道，不管裘华怎么叫，玉佩都一动不动，好像它一直就是个玉佩。

“裘华……”尉亘月念了这两个字，便笑着看着他，也不说话，也不眨眼。

裘华快吓哭了。

“尉先生一番算计，誉岐甘拜下风，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我是哪里惹尉先生不高兴了，要这般对付我？”还好夏誉岐进门了。

“哪里的话，我这个人没有别的兴趣，就是喜欢助人为乐。”尉亘月换上了温和的笑，“前些天我看桥头一对鸳鸯，被水面浮木隔开，不得团圆，很是可怜，便动手推了一把。想来人也是如此，不怕无情，只怕木头。”

裘华皱皱鼻子，他们家公子真能掰，他看见鸳鸯的时候，明明指着母的那只说:“裘华，你把母的那只抱着走，公的自然会跟上。”

裘华不明所以，问:“为什么会跟上？为什么不一起抱走？为什么要抱走？”

“因为他老婆跑了，他自然要追。因为你只能抱一只，我不想抱。因为路边的野鸳鸯煮了吃，不要钱。”尉亘月这样回答。

哪里是助人为乐，分明是助己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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