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半真半假的际遇（修）（1/2）

徐子谦是真的饿了，很快就消灭了一大碗面，打了个饱嗝。

陆宏致耐心的等着徐子谦吃饱喝足，然后叫来小二把面碗端走，顺手替他付了帐。

看着陆宏致替自己付钱的样子，徐子谦眉眼都含了笑。

“吃好了么？”陆宏致撩袍，重新坐到了徐子谦的对面。烛光闪烁着，把陆宏致温和的笑映衬的有些恍惚飘渺。

对于陆宏致的笑，《傲世群英》里常常有描述，那是个杀伤力极强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姑娘见了一个个都得丢盔弃甲。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徐子谦已经年纪大了的关系，却从这春风一笑中看出了点冷漠和生疏来。

就像那些经过训练的韩流明星，公司在包装他们的时候，都会精心的研究一番，他怎么样最帅，哪个姿势最吸引人，那些出道的迷人的小鲜肉，从笑容到谈吐，几乎都是训练过了的，说得不好听一些，就是面具。而万人迷陆宏致，就给了徐子谦一种这样的感觉。

啊，原来主人公年纪小小就不简单了啊。一时间空期间都有些尴尬，谁都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徐子谦终究比不过主角，一个现代人在这种空气下，还是很快觉得憋闷了起来，先开了口：“师兄，我知道你有许多话要问我，但是恕我回答不了。”徐子谦这么说着，做出了无奈的假象。

“有什么回答不了的。”明白徐子谦是打算自白了，陆宏致耐心的问道。

“我……我遇到了一些事情，脑子现在不太清楚，以前的事情有很多不记得了，你……和掌门应该是有些感觉出来了吧。”否则也不会这么看着我了……

这一点，徐子谦在和陆宏致去见闻远山的时候就想到了。所以他也提前编了假话。有什么比失忆梗更狗血但是有用呢，徐子谦是暂时没想到。

陆宏致听见徐子谦这么直观的剖白，也是一愣：“什么？”

“师兄不是要问我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是在说，我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伤到了脑子，很多事情都变得不清楚了。群英大会在即，我也不想和师门生出嫌隙，我就在这会儿把我还记得的东西先和师兄你说说如何。”

徐子谦打了个大直球，陆宏致一时间还不能反应，那张整日做着老成表情的面孔此时看着傻萌傻萌的。

“好，那你长话短说吧。”陆宏致很快就倒过味来了，点了点头，让徐子谦说。

“嗯，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的出身不知道师兄你知不知道。我是穷人家的孩子，生父刚成亲就死了，母亲怀着我变成了寡妇，然后再嫁了村里的另一个男人，可是我还没长大，她也走了。然后……我就过上了被当狗养的日子……”

徐子谦也不绕弯，除了他不是原装货之外，说的什么都是真的，他想的是与其被他们怀疑还不如早点说了，他此时说着的是原身经历的事情，所以只是平铺直叙，可是陆宏致却不知道，只是感觉惊讶。他口中叙述的，不管哪件都是常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他却说得这么冷静。

徐子谦没察觉陆宏致的心思，继续道：“我不想被打死，所以离开了家，一边给行商的人做事情，一边蹭车，来到了天一门。我的资质很差，但是悄师姐可怜我，将我收入了青衣门，和她一块研究医术，这是我过得最好的几年……”这么说着的时候，徐子谦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还在学医的时候，想到了爷爷，想到了还没发扬光大的小医馆，微微皱眉，“我也是不知轻重了些，我想让他们看见我过得很好，我出人头地，不是狗崽子。所以我软磨硬泡问悄师姐求了名额，打算回到那个地方去……不过，在路上我就遇见了沙尘暴。”

徐子谦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打一点疙瘩，似乎是原身想借他的口，吐一吐苦水。不过那思绪到了沙尘暴这里戛然而止，也是在这里，原身死了。接下来，就是徐子谦编的话了：“我丢了骆驼，然后被沙子几乎埋起来，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是在支商队里。他们看我是天一门的弟子，就顺路把我救起来了。不仅如此，他们还给我了一些盘缠，让我能赶往群英大会。”

徐子谦编了几句，买了个惨，看着已经没了笑容的陆宏致，知道效果不错，就再接再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我家的庄子很远了。知道了路途凶险，差点丧命，我就没再想回去。而且师兄，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大概是我再风沙里磕到头了吧，我把家忘记了，忘得全是不开心的东西……我大概以后会过得更好吧。”

徐子谦这么说着，是说给陆宏致的，更是说给已经死在沙漠里的原身的。世上惨的人千千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的两个“徐子谦”都那么霉运当头，凄凄惨惨。

“那么……”陆宏致一下子就想到了他见到自己时奇怪惶恐的样子，“你也忘了我？”

“只记得我是天一门弟子，毕竟有腰牌，但是心里却感觉很陌生。师兄气势非凡，我是小人物，没反应过来乍一看自然是怕的。”徐子谦摇头，又换上无奈的表情，“你我师兄弟本来也不熟悉，自然是……没记住的。悄师姐记得最多，掌门……也只记得些许了。”

陆宏致虽然还有些怀疑，但因为徐子谦说的真没有错处，他总体上还是相信了徐子谦的话：“那……你之后会记起来吗？”

“应该，不会了吧。而且有些东西我不想记得。”徐子谦摇了摇头，毕竟他的记得也不只是系统回放罢了，若不是触及什么需要回忆杀的场景，这种回忆应该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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