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2）

程其衍早就对陈格怀有非分之想。

早在很久之前程其衍就知道有个叫“陈哥”的混混。那时他还在上初中，正是刚开始发育，情窦初开的年纪，不过，让他初次心动的不是什么邻家妹妹或者是会打扮的高年级学姐，而是小巷里跟人打架的陈格。

从二楼阳台望下去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小巷子里的情景，惨淡的月光照亮了那逼仄小巷，照进了程其衍以后的梦。

陈格那时也不过刚刚发育，黑瘦黑瘦的一个，气势倒是挺足，招数也狠，几个看上去也不过是高中生年纪的围着他，而他愣是凭着个儿灵活游移在几个人之间，拿着砖头就往别人胳膊上抡，半点不含糊。

那时还是有点凉的，陈格却只穿着件单衣，受了伤也没见他停下来，反而是嫌碍事把衣服脱了，光着上身就跟人打了。

所仰仗的也不过是某未成年人保护法而已。

程其衍的呼吸随着陈格的受伤而有了一瞬间的凝滞，一双眼睛既要留意着和陈格对打的人，又要提防着后面会不会有人来偷袭。

后面那人拿着棍子挥上来时他差点就要喊出来了。

陈格果然挨了一棍子，但是却没有停下动作，小身子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爆发出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把棍子扯过来，反倒往那人腿上敲了一记。

好样的。程其衍正是少年心性，即便从小被教育要“以礼待人”，但是男孩子该有的尚武心性还是有一点，看到陈格反击自然是要为他叫好。

后来陈格的救兵也来了。两帮人闹哄哄地，不知道是谁打谁了，乱成一团。

两帮人到最后还能站着的人所剩无几。

陈格是一个。他摆摆手，明明身量或者说年纪在一帮人里都算不上出挑，但就是有一种让人臣服的魔力，宣布打道回府。

一出好戏就这样结束了。

程其衍正是热血的年纪，晚上也会幻想自己跟动漫里的男主一样，摆摆手一排人就应声而倒。但好像跟动漫里男主角的浮夸相比，陈格的一对一，一对多胜利更为之让人折服。

晚上他蹭着被子，想着那个在小巷里身手灵活，一击即中的陈格，也跃跃欲试，也想和陈格一起跟人打架。就这样的愿望竟然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还什么的不懂，以为只是偶然，也就没把它放在心上。

不过从那天起他就开始每周都抽时间去游泳馆了。

家里的人自然是支持的。

不过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锻炼身体的理由不是为了什么强身健体而是为了和一个混混在一起打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或许是最叛逆的理由了。

再后来他就学会了手y。yy对象他想了很久，但是还是空白一片，他没有喜欢的人。

他只想到了陈格。

那晚上的经历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就好像是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事儿似的，但是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很容易地想起来。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就好像是故意把这段记忆藏在了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拿个小箱子锁好，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看一看。

所以程其衍在那什么的初始阶段差不多都是想着陈格的。

但是后来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程其衍进入重点高中时是他做的新生代表发言，难为他在做发言时还有时间借着和观众眼神交流的机会迅速地扫了前面的好几排人，企图找到那个看上去营养不怎么好小个子的男生。

照道理来说陈格是没机会进入重点高中的，也许连高中也不会上，或者说去个职校学个技术什么的就可以了。

可程其衍还是怀有一点不可言说的希望。

果不其然来回扫了两遍了都还是没有发现那个瘦黑瘦黑的“小猴子”。

刚入高中的程其衍已经长开了一点了，皮肤又白又好看，身高也不是初中那个背着被压垮了的矮，这时候他已经开始抽芽似的长，入学时的身高测量里就已经过了一米八零了。

程其衍进了实验班，和普通班是隔了很远的。

程其衍还在想他什么时候会遇见陈格。就为了见他一面甚至还特意跑到乌烟瘴气的职校门口“路过”了几天。

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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