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可能是因为睡前还在跟程其衍讨论问题，所以陈格居然梦到了程其衍。

当然是没梦到别的事，只不过在梦里程其衍还在教他做题。这次不是隔着手机的远距离教学，而是面对面——程其衍支着脑袋，右手拿着笔在他卷子上划重点，添辅助线，身上穿的白T恤的香味一点点透过来。

提神醒脑。

“这道题也有简便方法，”程其衍在三棱锥上划了条线，连接了两个点，一切的条件都变得清楚起来，a可以推出b，b可以推出c……

骨节分明的手收了回去，长长的一根铅笔绕过了白皙的指节，在打转中变得难舍难分。

“听懂了吗？”程其衍见陈格没反应，用食指点了点草稿纸。

“哦哦听懂了。”陈格回过神来，连忙用定理把结论证明出来。

梦里的自己跟个痴汉似的，胆子大得竟然握住了那只手。

“嗯？”程其衍不解，却没有抽回手，“有什么问题吗？”

“有。”陈格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他想起来某次聚会一群兄弟谈论三中那个基佬时的情形。

“恶心死了，”采花无数的浪子刘晋鑫说，还摸了摸手臂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很八卦似的，“你说他们怎么做？”

没人应他，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那地方想想就让他们这群人恶心。

“*了，真恶心。”不知道是谁总结了一句，打破沉默，这个话题就此翻篇。

我想*你。

陈格吓醒了。

醒来的第一反应是摸了摸**。除了正常的晨bo外没什么反应。

陈格松了一口气，也说了句“恶心”，以此来证明自己和那些人没什么不同。

在床上缓了缓压下那股劲儿后，陈格看了看闹钟，已经六点半了。虽然七点十五才上早读，但是重点高中的自觉性不一样，六点估计都有人在教室奋笔疾书了。

陈格也不赖床，直接换了衣服就去洗漱。

说实话他除了通宵还没见过这么早的太阳。

早起的感觉有点微妙，太阳只含蓄地半露，不敢抢了月亮的风头，清新的风迎面而来，温柔地抚着陈格的脸。

路边的小摊贩已经开始吆喝了，三三两两的学生仇大苦深地揉着眼买上一份早餐，骑着自行车一边吃一边上学；老头老太太拿着环保袋和公交卡，精神抖擞地聚在公交车站牌旁，说着家长里短，留意着公交车的方向，准备去城郊那边买上最新鲜的菜。

“来一份炒粉，一杯豆浆。”陈格并不赶时间，他从不上早读，这时候就慢慢悠悠找了个小摊坐着吃早餐了。

“帅哥生面孔啊，第一次来？”老板娘利落地从大锅里分出来一份炒粉，又拿出来一份豆浆，放在陈格面前的桌子上。

“嗯。”陈格不是个健谈的人，随便应了声就开吃了。

不得不说这粉炒得真劲道，不多不少的油，配上葱花和洋葱圈，香气十足，一开始还一口一口地吃，现在直接就是扒拉着吃了。

“哈哈，路过的学生都喜欢我炒的粉呢！”老板娘很得意，“好吃吧！”

陈格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含糊地“嗯”了声，呼啦啦就吃了一半。

也没看见路过的小女生都在往他这边偷瞄。

老板娘早看出来这些小年轻的想法了，也乐得陈格给自己当活招牌，马上就吆喝还在看陈格的几个小姑娘过来吃早餐。

“没有位置了，你们坐一桌啊！”老板娘对几个小女生使使眼色，几个小女生立即含羞带怯地坐到了陈格旁边。

陈格不管这个，只埋头大吃。

可怜几个小女生还要在人面前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吃，也不怕迟到什么的。

陈格吃完，放下筷子，把豆浆一饮而尽后，擦擦嘴放下钱潇洒地走了。一眼没看过那几个女生。

“哎呀这小年轻……”老板娘笑了笑，继续炒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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