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留在屋内的墨十突然笑出声，摇着头走近白汀，轻轻拍着他的背，也准备离开。

“十哥怎么会认识元叔叔？”

听到这声“爸”，白汀才恍然大悟，见墨十要走，靠在门板上发了问。

墨十愣住片刻，像是想起来什么，侧身讪讪的说，“我本来一直想不通，老天为什么会让我再遇到一个和元清毅这么像的人，原来是安排了这么一出大场面！”

“十哥是什么意思？”

白汀听不明白，紧赶几步，追上墨十。

墨十没停下脚步，冲着白汀无奈的笑。

“你和元清毅挺像的，特别是你和元迟刚刚在台上站在一起的时候，哈哈，是我自作多情，见着你就想起故人。明明不该这么冲动的，冲动不好，特别不好。”

白汀还是没听懂，钉在原地，叫住急匆匆要走的墨十，“十哥！”

墨十心乱如麻步子沉，往后薅着头发，中长的发丝挂在一张皱紧的脸上。

他苦等了十八年，就在刚才元清毅不带犹豫的奔向元迟，连一句安慰的缓和话都没留下的时候，又一次觉得自己可怜，甚至他现在还在担心元迟会不会挨他爸的揍，让自己低卑到此种田地，也难怪元清毅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弃他。

“十哥！”冲上来的白汀，遏住墨十的手腕，“十哥，你要是想找人说说话，我愿意听。”

墨十缓缓抬眼，两目含疚，半晌才说出话，“汀仔，你会喝酒吗？”

酒吧背面就是一条夜宵小吃街，有时候散夜场，墨十也会请酒吧留晚的漂亮服务生们，随便挑一家店，坐着喝点酒，吹吹凉风，聊聊今天又遇到什么奇葩客人。

墨十是常客，刚坐下就有熟稔的弟弟过来招呼，热情无比，只是盯着白汀的眼神有些说不清的复杂。

“十哥今天只带了一个人，难得。”

外人听来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就让白汀炸了，瞪着那人看了好久。

“他们都是市井之徒，话说的太糙，你不必太理会。你还没说呢？能喝酒吗？”

墨十后仰倒在椅背上，在妆发间被元清毅扯掉扣子的黑色衬衫还是领口大开，档口的夜风灌进衣襟里，像一只鼓鼓囊囊的口袋，兜进去太多来来往往的瞩目。

“没试过，今天第一次。”

白汀叉着两条细瘦的大长腿，从桌上的烟盒里叼一支烟，背身躲风点着，眯着眼瞄对面的墨十。

“汀仔，你和元迟怎么认识的？”

墨十坐正，伸手和白汀要打火机。

白汀没把打火机递给墨十，起身走到他那一侧，要帮他点烟。昏黄的光线里，墨十盯着靠近的白汀，恍惚中又感慨一遍，这孩子骨子里的冷漠与元清毅确实太像了。

“同学，同桌，现在还是室友，挺傻的一个孩子，今年九月转学到咱们班。”

打火机扔进油腻的一次性桌布里，白汀坐到墨十身边的塑料椅子上，单手斜撑着脑袋，冲着墨十浅笑。

“羡慕，等你们长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十七八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的纯粹有多难得。”

“十哥和元叔叔也是同学？”

“嗯，是不是他看起来比我老多了？”

墨十笑的拍桌子，烟灰抖在衬衫上也不去管。

热情的弟弟一言不发的端上来一大盘酱香小龙虾，起开两瓶啤酒，“嘶嘶”乱响，最后扔下两双一次性手套。

“你这什么态度啊？”

白汀叼着烟，指着弟弟骂了一句，惹得墨十忍俊不禁。

“汀仔，我看你平时没这么横啊！你是不知道，就今天过来你梗着脖子和我说要预支工资，那小模样乖巧的，我当时差点就冲动的要帮你把债都还了。”

“还债我自己还，别冲动。”

一本正经的吐着烟圈，墨十就在他脸上掐一把。

“你爸外面欠了多少债？高三都不让你安心学习。”

墨十仰头灌进去大半瓶啤酒，余下半瓶推到白汀跟前。

“他始终是我爸，到死都是，但是不妨碍我恨他。”端起墨十余下的半瓶，灌了一大口，啤酒顺着嘴角往下流，两腮晕红，躲在暗光里不屑的笑，勾在眼尾二月蔷薇似的眼线在墨十眼前晃。

“有个儿子和自己相爱相杀还不错。是不是该找个女人结婚了？傻不拉几的等了18年，我觉得我也蛮傻的。”

扔掉手里的烟蒂，墨十搭上白汀的肩，“你可不能让小迟等18年啊，太寂寞了。”

“不会的，就算要等，肯定也是我等他，小迟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