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在这云雾缭绕,宫殿坐落有致的仙宫里,多的是玉树冰花,仙草奇葩,神妃仙子,还有扶他。
开个玩笑。
我在这里招手,便有数不尽的美酒佳肴;一挥袖,又有听不完的妙音佳乐。
这本该是非常快乐的事对吧。
那为什么我还会这样愁眉不展呢?
实际上,大多数人坐到我这个位子上万八百年,也会像我一样,一天到晚心情极差的。
尤其是在还要维持某种威严的外在形象的时候。
那有有人就要问了:为什么要维持外在形象呢?
这个问题很好。
因为我是天帝啊。
没错,你没看错,我是天帝。
不过天帝也是有自己名字的,我的名字是:
景。
从前那群比我年长的家伙不仅敢直呼我的名字,还敢往前面加绰号,诸如小景,娇娇景这些还算好的,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二哥给我起的绰号,
臭屁景。
?
这是什么?
这已经不是什么绰号的问题了,这是对我神格的侮辱。
还好,这群家伙都已经死了。
这个说法有些笼统,在我看来与其说是死了,不如说是他们的魂灵湮没在岁月的洪流中,待到有一天我也湮没,没有人再能想起他们,他们才可以算的上是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所以后来近旁的仙臣大多只敢称呼我天帝景,或者省略天字,两个字帝景,比较顺口。再远一些的,干脆连名字都不敢叫了,看到我,只战战兢兢道一声陛下。其实我在凡人的认知中还有另一个名字,比起较为个人化的名字景,他们更钟意于称我为赤乌,或者说,金乌。
时至今日,天帝却仍如百八万年前一样难做,因为我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能管,但是又什么事都不太好插手。有些事情吧,我要插手了,下面的人就会乱揣测上意,或者是在私底下说我不放权,什么都要抓在手里。
那我要是什么都不管,一天到晚坐在天宫里混吃混喝的,像个什么玩意。虽说底下的人并不介意我这样做,但我早不是父兄庇护的纨绔子弟了,如果我真的这么做,恐怕又有人想着造反了。
管和不管,这还是个问题。
坐在天帝之位上,一天到晚听着一些枯燥无比,没有意义,却不得不听的仙臣的述职,我有些惆怅。
“陛下?陛下!”
“嗯?什么?”我收回飞出天外的思绪,并将目光转回到眼前白袍峨冠的仙臣身上。
“您在听我说话吗?”
这一位,天界文臣步虚,青年才俊,是我从众星宿宫中点出来处理公务的星官,日日都会来烦我,什么凡间上来的奏折需要我过目啦,什么整顿各星宫的政策,诸天宫精简裁员。
对了,他刚刚就在跟我说这个。
我反应过来,抬手拨弄了一下冠冕上垂下的无色琉璃宝珠,“你说裁员,是什么意思?”
步虚说:“就是将各星宫中多余的人员,裁去。”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没有说话,而是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儿,让他感受到我的帝君威仪,“你为何会想出这种东西?”
笑话,各星宫的人又不是我点上来的,那是天地运行自生的,自有定数。虽受我管辖,我却不能无缘无故地决定他们的去留,步虚这家伙最近真是膨胀的厉害。
他没有说话,只是怯怯地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知道,我能看出所有人心里在想什么。
他在让我自己看。
我看出来了,他是想针对十二天宫里的辰,他要参辰一本。
?
有病吧。
“十二天宫掌管地支,你不过是星官中一个,以下参上,是为僭越。”
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对应的十二星宫,与一般的星宫有些微的不同,十二地支的地位要比星官高些,但仍受太阴星君管辖。
这些乱七八糟的职位我也是搞了很久才搞懂的。
我撑着仙座边站起来,别问我为什么撑,腿坐麻了。
还好步虚现在低着头不敢看我,不然天帝形象面临崩溃。
“辰私自下凡,请天帝治罪。”
我去,称呼都换了嘿,八百年头一遭,看来是想在语气上威胁威胁我。
看啊,都敢威胁我了,是不是膨胀了,简直是嚣张,嚣张得很。
“辰私自下凡,和你有什么关系,太阴星君那里难道缺了你一席之地吗?”
步虚听了我的话,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那冷汗蹭蹭往外冒,看得我都难受。
我略微捋了一捋,太阴星君管的是十二地支,步虚和那边隔了十万八千里,除非是私下里有什么交集,否则八竿子也打不到辰那里去。
难道是有私情?不对啊,也没听说这几位喜欢上什么仙娥神妃争风吃醋啊。
我不由自主往一个更坏的方面去想。
!!!
不想了!
步虚兀自忐忑着,我已经走下了天帝宝座,经过他身边时冷笑了一声,
“自己滚回去反省吧。”
言下之意就是,那边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我很讨厌这样的越级,因为各星宫的位置都是安排好的,一级管一级,井然有序。倘若每个星君手下的星官都想着去管管别的星宫的事,那整个天界岂不是乱套了,你也插一脚我也弄一手,他归你管还是我管,到底谁来管谁?
没再搭理身后长跪不起的步虚,我打算亲自往太阴星君的宫里去一趟。
太阴星君姮月,是个美人,我喜欢。别说我肤浅,爱美之心人人皆有,神仙也一样,对于星君的美貌,我是抱着欣赏的态度,远观而不**,放在任何一个天神中对比都不唐突,更别说我天帝的身份给了我唐突的特权,但我也没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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