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无返（1/2）

我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一敲他的头说道：“是我，肖沐！”

“你，你是女的？”他终于说出来了。

我点点头，然后马上说：“不是故意骗你的，禁军府里，没办法。”

他半天才缓过神，挠着头说我快吓死他了。

“大人何时进去的？”我问他。

“进去一阵子了。”

我一提舟统领，小哥立刻面色忧虑，不安地搓着手。

我们都沉默了，站了半天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小哥拉着我和肖暮云坐在一边的石阶上等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他问我为什么突然走了，我把遭遇余变种手下绑架的事告诉了他，身份被揭穿无法回来。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刚走的那段时间，舟大人特别焦躁不安，好像很急切。每天命人禀报栾山带回来的消息，等不到消息就在屋子里打转，什么事都不做，甚至都无法坐下来，直到栾山回报他才能着手处理公务。”他说。

原来他一直都在关注我的伤势，并非甩手不管。

我转头看看肖暮云，他摇头表示不知情。

“后来他不再焦虑了，只是终日阴郁满面，闷闷不乐。有时会忘了你已经走了，突然就唤一声‘肖沐，沏茶！’，等我跑进去他才惊觉你不在了，然后一脸阴沉地摆手让我出去。”

我的手在膝头上握紧，一颗心被拽得生疼。

“有一次，军情禀报要找他，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人，一整天谁都没有见到他。你知道最后我在哪找到他？”小哥说。

“他在你的房间里，整整坐了一天。我进去看到他一直在发呆，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后来他经常去你房间里坐一坐，哪怕只一小会儿。”

滚烫热泪禁不住掉落下来。

我以为那段灰暗的时日里只有我一个人煎熬，原来他竟也如此备受折磨。

“哎，你怎么哭了，我不说了、不说了！”小哥手忙脚乱地说。

“没关系。”我蹭掉眼泪说：“你说，我想听。”

肖暮云搂着我的肩膀拍了拍。

“行，那你可别再哭了。我，我怕你难受。”小哥说。

我点头，又摇头。

“那、那就说好的吧，舟大人最近从外面回来特别高兴，神清气爽，和那段时间简直就是换了个人。我有一次偷偷看，他竟然自己在那乐得笑容满面。”小哥说得神秘兮兮，我一下就笑了。

我们在这里等着，渐渐到了凌晨。

容副将忽然神色慌张地带队过来，抓起一个卫兵的前襟就问舟统领出来没。

那个兵赶紧摇摇头。

容副将回头给手下交代了几句，就带着队伍进去。

气氛越来越紧张，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消息都没有，气氛压抑得憋闷。

我焦急地站起来踱步，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向里面张望，提心吊胆的。

暗沉的夜空忽然里面传来一声长啸。

那声音听起来悲切而且极度绝望。

我们面面相觑。这是谁？

至少能肯定不是他的声音。

里面的卫兵一阵骚乱传出，然后是呼喊声，还有士兵们来回奔跑的动静。

一个皇宫内的侍从向这边跑来，妄图闯关，却被这里团团把守的禁军给活捉。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手指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小哥这时候也是一句话都不说

，脸色煞白，和我一样朝里面张望。

那些骚动的兵和内官渐渐也销声匿迹，里面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一会儿，一队兵押着一些内官、太监还有宫女走出来。

陆陆续续越来越多的兵从里面整队出来。

但是唯独不见他的身影。

直到最后，才看到两个人影从里面快速向这边移动。

我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人是他。

他没事，至少还算安全。

我一口气这才呼出来，有种劫后重生的松懈，腿一软直接要坐到地上。

“沐儿？”肖暮云及时拉住我。

“大人没事，出来了！”小哥高兴地说。

一些军官围上去，迎着舟统领，下面的士兵整齐列队等候他的指示。

他没有看到门边的我和肖暮云，沉声给军队下令。

“余朝忠谋权夺位，陷害忠良，犯上作乱，众叛亲离，今日已被皇上下令在大殿之上刺弊。”

他声音一落，众将士欢呼起来，每个人都露出了兴奋喜悦的面孔，有人鼓掌有人跳了起来。

看看这些人的反应，余变种有多么不得人心，死有余辜。

“但是，余党的叛军余孽还在城外二十里处虎视眈眈威胁皇城。众将士听令，本将率五千精兵去迎敌，其余人誓死守卫皇城！”他厉声命令。

“是！”官兵得令以后立刻开始部署准备。

“我得走了，赶紧去通知师伯他们接应舟统领！”肖暮云在我身后说。

我点头，再回头已经没人。

这时容副将和闻副将留下和舟统领交谈。

我这时才敢悄悄上前，听见他说：“容释，你去给我选五千人，一会儿随我去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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