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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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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墨在婀娜家住了几天,之后的一个深夜,刺鼻的血腥气让沉睡中的狐墨惊醒过来,待他揉着眼睛出来查看,却只见婀娜一家都躺在了血泊中。

一身蓝色道袍的男子站在血泊里,一黑一黄的异色瞳被杀气蒙上了一层红光,莹蓝色的法术能量残留围绕在他周围,围绕在他滴血的剑旁,围绕在他怀里抱着的白衣男人周身,那白衣上沾染了大片大片血迹,如同白色绢布上的红色芍药,热烈又醒目。

白衣男人已经没了气息,相比之下,蓝袍道士周身的杀气就分外明显。

“爹……爹……”狐墨喃喃说道,屋中间的道士立马寻声看了过来。

那道士看到狐墨之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甩了甩手中沾血的剑想要走过来,见到狐墨害怕瑟缩的样子,他一甩手竟然哐当一声把剑扔了。道士抱着狐墨的爹爹几步就跨到了小狐狸眼前,缓缓蹲身看着狐墨良久,伸出手来想摸摸这只小狐狸。

他发觉自己伸出来的手上都是血,连忙不自在地把手放在衣上擦了又擦,丝毫不在乎会污染洁净道袍。擦干净了,才慢慢伸手摸上了狐墨的小脸,狐墨出奇地不害怕他,还喜欢在他手心里蹭蹭。

“你叫什么名字?”道士声音低沉轻柔,像是怕惊扰了谁人清梦。

“狐墨。”小狐狸回过神来,哆嗦着回答道,害怕这道士会不会也杀了自己。

“竟然起了这名,到底是个固执的。”那道士把手垂了下去,缓缓摩挲了下怀中人的脸。冷硬的俊美脸庞却绽开了一个笑容,如同冬日梅花清冷孤寂却惊艳异常。

“爹爹……我爹爹怎么了。”狐墨话音里带着哭腔,他想上前摸摸,却被道士挡开了手。

“嘘,他只是睡了。”道士抱紧怀中的人,像是在呵护珍惜的东西一般,还轻轻摇晃着像是在哄他安睡。

“你晓得你爹爹的名字吗。”道士把脸贴在狐墨爹爹的额头上,问道。

狐墨摇头,男人只告诉他唤爹爹便可,名字是什么却从未提过。

道士拉着狐墨的小手,在他手心上写下两个名字,一字一顿道:“你记得,他叫狐渊。而我,叫墨央。从今日起……今日起,你需得一个人活下去了。是我们对不起你。”

那道士说完这些,便击昏狐墨将他塞在了竹板床下,带着狐渊消失了。次日来串门的狐族族长发现了婀娜一家的惨状,以及那柄道家宝剑,猜想是道士摸到了此处赶尽杀绝,唏嘘不已间搜寻时发现了狐墨,连连感叹这孩子命大带回族内抚养。

所以狐墨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那一晚的事情狐墨没敢和任何人提起,虽然大了之后懵懵懂懂终于了解到,当年的爹爹怕是已经死了,只是已然过去那么久,想哭一哭都没有眼泪流出来。他想回当年住过的破房子看看,却也记不得路寻不见了,最后只得在一棵杏花树下坐了三天三夜,大醉了一场大睡了一场。

醒来之后,他穿着白衣换了个生活,偷得浮生半日闲一般混日子。没爹没娘又混日子的废物,只空有副好皮囊还是个带把的,这在族群里也就是个废人的存在了。所以他……被族群用在了该用的地方,不顾死活,他的一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嗯……”狐墨眼里蓄起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而出,液体划过脸颊的触感让他清醒了过来,只觉得有湿湿热热的柔软亲在他眼皮上。忽地睁眼,就见沈丘寒一手覆在他额头,脸贴得极近,刚亲完眼皮,正想亲他的鼻梁。

“你干什么!”狐墨被沈丘寒压在身下,手抽不出来,只好瞪大眼怒斥沈丘寒,从沈丘寒的双眼中近距离欣赏了下自己的脸。

“嗯……”沈丘寒缓缓撤开自己的手,嬉笑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一绿一黄的双眸,实在少见,想要好好看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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