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线索（1/2）

那香囊说来也怪，王氏很多次觉得自己离死只有一步之遥。

比如去年那场大病，连虞易年都没了办法，过了几天居然渐渐开始好转起来。又比如前年，王氏的马车被小人做了手脚，直接在山崖边断了车辙，还好山崖边有一棵矮树正好将她拦住。最后回到府里除了身上一些擦伤以外并无大碍。

王氏就认定了是那香囊的作用。

而现在，香囊却被人拿走了。

王氏急的当晚就去找了虞易年，虞易年原本是不相信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但是去年王氏那一场大病让他的态度也变得模糊起来。虞府出了人命，自己妻子的香囊又丢了，天下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虞易年觉得不对劲，王氏自然也这样想，两人第二天一早就将那个在池塘里无故淹死的老妇人一家子来了府上。

老妇人的女儿姓赵，年级过了三十没有嫁人，街坊们去问只说是自家母亲身有恶疾，需要自己每天亲自照顾。赵氏正拿着手帕轻轻拭泪，她身边跟了个年轻男人，拉着赵氏的手亦步亦随的跟着她，脸上的傻笑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男人脑袋不太灵光。

小厮把他们带到了正堂。

虞易年和王氏一大早就坐在那里等着他们过来了，大堂静悄悄的，只有侍女们放轻脚步的走动声。王氏给虞易年倒了杯茶，虞易年接过，低头品了一口。

王氏道：“出事以后我就让人去查了查他们一家子，在咱们府里扫后院的是个早年丧父的可怜女人，原因还不清楚，她的两个孩子那时候都小，早早没了爹。那女孩没嫁人，男孩又是个有残疾的，讨不到媳妇。”

虞易年道：“淹死的那妇人年轻时候还挺有名的，制香手法在咱们这一带颇为出名。”

王氏笑道：“让这么一个身有绝活的人跑到咱们府上扫后院真是有点屈才了。”

赵氏带着弟弟进了屋子，小厮拱了拱手边悄悄退下。

她目光围着这屋子转了一圈，唯独没有看上位坐着的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带着自己弟弟走到大堂中间跪了下来：“民女见过老爷，见过夫人。”看到王氏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自己呆呆站着的弟弟，急忙道：“家弟无礼，还请老爷夫人看在他身患脑疾的份上放过他。”

虞易年拜拜手，让赵氏站了起来，又叫人搬了椅子给他们姐弟两个。如此，四个人都坐了下来。赵氏松了口气。

王氏先是跟赵氏拉了拉家常，虞易年在旁边坐着只管喝茶。一会儿工夫后，王氏见下面坐着的赵氏目光有些闪避，装作无意将话题转到正轨：“她下葬了吗？”

赵氏又拿起那手帕擦了擦眼角，低声道：“已经做好棺材了，但是家母等不了多久了。”话虽然没说明白，可在场四人，除了那个坐下就只会流口水咬指甲的傻子以外都清楚，那老妇人已经被泡的看不出什么样子了，下葬这种事情的确不能再拖。

门外有只鸟突兀的飞进屋子，将嘴里衔着的东西在王氏面前丢了下来。王氏捡起，虞易年在旁指着乖乖呆在王氏腿上的小鸟啧啧称奇。却见那纸条上密密麻麻列了一大堆草药名。

虞易年和王氏凑到一起看了起来，鸟儿歇了下脚就飞走了，赵氏在下面瑟瑟发抖又不敢插话，场面就这样冷了下来。

客栈内，楚池寒把玩这那把刚给虞书放过血的小刀，面前案台上放着新研的墨和纸笔。

纸条让肖洄送了过去，虞家这二位再傻也能看出来端倪了。

门响了三声，肖洄推开门，先往床的方向瞅了一眼，发现虞书安安静静躺在上面，没有一点清醒征兆后撤回目光，正好跟含笑打量自己的楚池寒对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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