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的耳朵红了（1/2）

晋齐楠将仲龄放在椅子上，命人呈了买好的糖葫芦，就自己坐在一旁将手臂交叠搁在桌子上，下巴枕着手臂，看着仲龄乖乖地小口吃完。等仲龄吃完后也不走，只伸手为他擦过嘴角，仲龄看着他伸手的时候下意识向后躲，晋齐楠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仲龄才反应回来，又凑在晋齐楠的手边，乖乖任他替自己去擦。

晋齐楠问他好不好吃，仲龄点了头，晋齐楠渐渐发现自己对仲龄的了解太少，他只知道仲龄从前说过爱吃甜食，至于其他的，仲龄不爱吃什么，喜欢干些什么他一概不知，有一天夜里自己搂着仲龄去问他想要些什么吗，他愣愣地不回话，仿佛这世间再没什么能勾起他兴趣的事情。仲龄如今就是这样，不拒绝也不回应，默默接受着自己给他的一切，晋齐楠有时会想，自己给他什么他都会乖乖点头应着，就如他当初伐侯府，仲龄也绝望地去接受。

仲龄从前不是这样的，该是一副少年明朗，初见时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喜欢的就大胆去争取，讨厌的就皱了眉拒绝，怎么如今，成了这样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原来是因为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给过他拒绝的机会。

我原想成为你推拒这世间种种不悦的勇气，却不想到头来我才是你的万般磨难，荆榛满目。

正巧后厨给做一碗杏仁酪呈了来，端上桌是还微微冒着些热气，晋齐楠接过递给仲龄，“龄龄快尝尝，今日吩咐后厨新学了道甜品，好吃吗？”仲龄伸手接了，小口小口送进嘴里，晋齐楠在一旁看着他，仲龄才吃了糖葫芦，如今又小口小口的吃杏仁酪，双腮鼓动着唇色不染而丹，觉得这人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不知该做些什么疼他才好。眼见着还有几口就要吃完了，后厨的小仆却慌慌张张跑来跪下，说后厨新来的帮厨糊涂，将糖错放成了盐，请将军恕罪。

晋齐楠转头疑惑地看着仲龄，一把接过他手里的杏仁酪，不顾是仲龄吃剩的舀一勺放进嘴里，果然咸的让人忍不住皱眉。可他明明看着仲龄没有反应的一口一口吃着，若是寻常人怎会没有任何表现地吃下呢？

思及此他蹲在仲龄身前，手搭在仲龄的膝上去问他：“龄龄，不咸吗？”仲龄沉默了一会，才对上他的眼睛声音低低地回他：“其实我…尝不出味道了。”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晋齐楠忍不住握住仲龄的手，似乎一时听不懂仲龄在说什么，定定地又问了一遍：“什么尝不出味道了？”

仲龄看着他，又为他解释了一遍：“大婚之后，舌头便尝不出味道了，酸甜苦辣样样于我而言都是无味。”

晋齐楠这才想清楚，为何今日仲龄吃什么都是味同嚼蜡的样子，原来他早就…早就失了味觉。忍不住紧了紧握住仲龄的手，晋齐楠能试着自己的鼻尖发酸，他的龄龄已然是万般皆苦，自己以为唯一能哄他开心的便是给他一点甜味，可如今才知晓，这人却早已连甜味，也尝不出半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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