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1/2）

晋齐楠甲胄未除立在源所居门前，看着院内的一片素缟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总觉得手脚都不听了自己的使唤，仿佛是被这漫天的白色刺伤了眼睛，他记得那人性子张扬素来不喜白色，颤着手去捉仲龄贴身小仆的衣领问

“仲龄呢，你家少爷在哪？”

小叶子似乎是听了件极可笑的事情，先是轻声低眉地笑，再后来笑的肩膀也抖个不停，他抬起头望向王九龙，眼角噙着一抹微红渗出泪来，哂笑着问他

“将军，您问我少爷在哪”

小叶子拍开晋齐楠的手，整了整身上的孝服

“他是你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夫人，您却来问我？”

晋齐楠又抬了眼去扫，铜盆子里的纸灰被风卷了吹散开，有纸灰迷了他的眼睛，晋齐楠突然觉得眼睛痛极了，努力眨了两下就渗出泪来，他听见自己暗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仲龄，在哪？”

小叶子只当是没听王将军的问话，蔑了主仆尊卑走在晋齐楠身前，瞪了他的眼睛自顾自说

“当年在侯府门前，您说对我家公子是真心喜欢，若能得他青睐，此生必视若珍宝绝不负他。我就想问问将军，您当初的真心到底几分是真？这些誓言，你又记得多少？”

小叶子抬手解了身上穿的麻孝衣裳，披在了晋齐楠的身上，退一步望着他像是瞧见了什么极可笑的东西，又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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