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路一鸣陪着纯缨放了许多的二踢脚,直到院子里的白雪上散满了红色的炮仗皮。纯缨累的睁不开眼睛,昏昏欲睡之际,还不忘要路一鸣把她抱起来,路一鸣无奈只得将孩子抱着,直到半个多小时以后文凯才接过去,纯缨也确实是累了,换了个人也没发现,小脑袋仰着朝上,口中随着呼吸呼噜呼噜吐着泡泡。
他们接到消息,过完年以后,他们就要去凤凰山了。
几个人一路上轮流交换抱着纯缨,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安静,雪夜下只有一长串凌乱的脚印,不知道孩子的梦里,是否也有这满天的星辰。
刘翻身和章国梅站在村屋门口,老远就看见路一鸣一行人来了,刘翻身一只脚踏在高门槛上,将门堵了个半严,谁从门口过都得侧着身子避开她。
大家一看见她,互相看了看,便都很有礼貌的喊了句:“刘主任过年好。”
屋内摆着几张八仙桌,屋里亮着一盏栗黄色的电灯,电灯泡上围了一圈趋光的小虫子。几张八仙桌坐满了人,路一鸣刚一进门,就看见了侧身坐着的李骋。
李骋原本正带着些笑意和几个朋友在说话,眼底中满是温柔和煦,神色是路一鸣从未见过的正派,看那个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粉面飞红,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开心,恐怕如果不是路一鸣早就知道李骋这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尾巴狼惯会伪装,也会被他这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蒙骗。
看路一鸣来了,李骋马上停下了正在谈的话头,正过身来,仿佛是在压抑住欣喜的神情:“一鸣。”
相比于一副见到好兄弟的开心神色,路一鸣对李骋的招呼充耳不闻,随意拉了把椅子,挑了个离李骋最远的桌子坐下了。
李骋见状讪讪的挑了挑眉,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屋内不禁尴尬的宁静了几秒钟才又热闹起来,众目睽睽之下,李骋心中默骂这路一鸣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磨人的妖精,可表面上,李骋略带尴尬的苦涩一笑,忍不住又用眼睛将路一鸣的侧影描绘了好几遍。
宋良弼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了,先是对着路一鸣拼命的挤眉弄眼,见路一鸣不理睬他,忍不住伸手从桌子底下去捅咕路一鸣。
路一鸣心烦意乱。
“你他妈神神叨叨的干嘛呢。”
“啧—”宋良弼砸巴了一下嘴,故意压低了声音:“你丫跟我来什么劲,你跟那个..那个李骋,你们俩什么时候有的过节呀,怎么我都不知道啊。”
“没什么过节,我就是看他不爽。”
“诶,咱可还没去凤凰山呢,怎么就跟人照上了呢,这以后还处不处啊?”宋良弼略显担忧的说。
“罕见,你这个刺头现在也怕惹事了。”
“说什么呢,他要不犯我们,我们也不犯他,他要是犯我们...”
宋良弼还没说完,隔壁桌便爆发了一阵惊天的笑声。李骋那桌不知说了什么,几人拍桌大笑,还有人差点要笑到桌子底下去了,李骋拿了杯水凑到唇边掩饰笑意,路一鸣下意识看了李骋一眼,李骋修长的手指握在杯沿上,如琢如磨。
李骋马上就注意到了有人在看他,他站起身来,拿住杯子的那只手冲路一鸣扬起,然后仰头喝下,意思是敬他。
路一鸣冷漠的背过身去,依然对李骋的示好无动于衷不理不睬,空留给李骋一个背影。此时已经有好事之人在私下交谈,大意就是说这个路一鸣不是什么好鸟。
听得宋良弼一阵火大,忍不住就要站起来茬架,的文凯赶紧一把给他拉住。
章国梅适时走了进来,原本欢快的气氛一下萎靡了下去,不由得人似霜打的茄子。
路一鸣默默的听着她讲话,不时往嘴里扔几颗剥了皮的花生。欢聚时分,大家推杯换盏,杯子里的酒是高粱酿的,大约是一缸水里面加了一碗酒的浓度,众人脸上飞起来的潮红,皆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酒就这么喝了半晌,不少人不知是醉了还是困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路一鸣一只脚踩在凳子腿的横梁上,一只脚轻轻的打着拍子,栗黄色的灯光照耀在酒杯上,杯中的酒就像太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闹了一整晚的李骋此时也安静下来了,他恢复了在北京时路一鸣所见他的那副高傲,路一鸣知道他,别看这个李骋现在跟这些人玩的开闹得来,实际上这满桌上,恐怕没一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李骋从那头抛来一团纸团,路一鸣连看都不看就把纸球扔在地上,抬起一只脚就将那圆润的纸团蹍扁,那团写了李骋心意的纸球,仿佛也是李骋的脸,被路一鸣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路一鸣仰脖喝了杯水酒,将嘴一擦干就出去了。
李骋的目光盯着那已经被踩扁的纸团,他的目光由期待到直至眼中慢慢燃起焰火,一种属于男人独有的征服欲从胸中爆裂炸起。
他李骋勾勾手指,要什么样的都有,偏偏就路一鸣这种呛得厉害辣的紧的,他没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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