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1/2)
新帝已登基即位,各地方官也相继返回任职地。皇宫外三里处一座府邸崭新且华丽,此处正是刚建成不久的辰王府。王府内锦王妃吴若姝身着华服,装扮的雍容华贵。人如其名般气质端庄,秀外慧中。但脸上再多脂粉也掩盖不了憔悴的眼睛,大概是思虑过渡,原本二十多岁的年龄看上去像是三十多。
凌墨文与吴若姝自小便相识,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俩个人从小感情深厚,长大了便心意相通。到了婚嫁的年龄,凌墨文便向凌斌请求赐婚,加上吴邑任太尉一职,这桩婚事没费多大的力气便如愿完成。婚后二人恩爱更甚,凌墨文时常为吴若姝做一些描眉上妆女儿闺房之事,极尽温柔,并乐得其中。他们夫妻二人和睦,府中下人都羡慕的称赞王爷真宠王妃,王妃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嫁给他们王爷。
然而这种琴瑟和鸣的状态的持续了三年,吴若姝生下孩子两年后,凌墨文时而变得狂躁,有那么一次为些小事吴若姝劝他,人没劝动反而差点动手打了吴若姝,手扬至半空生生被忍了下来。
凌墨文的变化在吴若姝看在眼里,时常思忖着是不是王爷不爱自己了?曾经向他的贴身仆人私底下问过,仆人回答并没有听说他在外面另有新欢,只是王爷事务繁忙有些焦躁。
王爷是很爱王妃的,大人们之间相互应酬,只是做个样子,除了王妃王爷不进其他女色。
既然这样,可为什么王爷会性情大变?吴若姝百思不解,只能暗暗的观察。直到有一天夜半时分,凌墨文满头大汗的惊醒坐在床上,吴若姝感觉到他的不对,也跟着坐了起来连忙道:“王爷你这是这么了?”
凌墨文双手抱头表情扭曲的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身体在不停的颤抖!吴若姝在一旁吓的手脚慌乱,此时的情景自成亲起王爷从来没有这样过,她的夫君到底是得了什么急症?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来不及顾及心中的疑虑,吴若姝将凌墨文紧紧的抱在怀里,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背,一面呢喃细语道:“王爷别怕······没事了,有臣妾在,没事了······”
在吴若姝温柔的安慰下凌墨文慢慢的放松下来,身体颤抖的不像刚才那么厉害。吴若姝松开一只手替凌墨文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王爷你好点了吗?”
凌墨文听到她说话人好像回过来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把抱住她不停的说道:“别走,别走······”
“我在,我在,王爷你到底怎么了?”吴若姝眼泪一瞬间流了出来,紧紧的搂着凌墨文。
那夜以后凌墨文不许她告诉任何人,只请来太医为其诊治,诊出的结果是:“王爷思虑过度导致脾胃受阻,肝气郁结,心火旺盛,夜间失眠心悸,紧张,时而有头疼之症。”“开几幅药按时吃下,尽量减少忧思,可读些书静静心或是于山水灵秀之地舒缓心情,过段时日便会逐渐好转。”
太医说的一点也没错,正对凌墨文之症,可要让他什么都不管了,寄情山水做个闲散王爷他又怎么甘心?那之前做的一切不是白费了,眼看即将成功,就这么放手不管,自己的理想抱负又如何实现?
并没有在意太医的话,仍然我行我素不当回事。而太医的话被吴若姝听进去了,但是太医只说对了一半。除了这些症状,王爷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性情狂躁,王府中任何人都不敢违逆!
夫君变了个人似的这话说出去可能是没有人相信,他是王爷啊,想做什么谁敢反对?
但是吃了太医开的药也没有什么起色,夜里还是会犯病,这就奇了。这若是病但药石不可医,吴若姝觉得奇怪,未出嫁前听说过一些鬼神之说,在一个人身上施法会使人失去本心,变成被人掌控的傀儡。不知道王爷是不是被什么歹人施了什么法,才变得如此陌生。
想到这里吴若姝惶恐不已,又不敢跟任何人说起,越是怀疑越是害怕,只得偷偷四处打听凌墨文在外接触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多次的打听并没有结果。
一次偶然间为凌墨文更衣时,发现他腰间挂着一块红白相间的玉。玉本身通透如凝脂,中心处一块红豆般大小的红色文理如同血丝般游走在玉身。
吴若姝记得这玉是儿子满月时他们夫妇二人为子祈福,从法安寺回来一位行僧所赠。行僧与中原的修行者不同他们穿的是红衣,且长相粗犷不像是中原人。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只道是同宗分派罢了,行僧道:“相遇即是缘分,施主不必推辞。”旁人好意又是出家人,夫妻二人不便相拒,道过谢之后,便欣然接受了。
凌墨文本欲给儿子带上,行僧阻止道:“玉虽好,但此物属阴,婴儿不宜戴在身上,由长辈为其佩戴祈福,最好是男子,方能以保平安。”
从那以后凌墨文便一直戴在身上,只是当时玉上的红色文理并没有这么的大,而眼前的玉像是饮了人血般鲜艳、温热,透露着一股难掩的诡异。
这玉与那和尚必定有关,一般的玉怎么会吸人精血?奇怪的僧人,诡异的玉,到底是能护人平安还是给人带来劫难?而那和尚也不像寺庙里修行的僧人慈悲之相,只觉得苦大仇深的,这和尚到底是什么人?又是谁派来的?有什么企图?王爷之前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加害与他?
现在想来王爷不就是从那以后渐渐变了个人似的,暴躁易怒什么事都非要做到极致,都得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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