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李策这会要是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那他就是白白给人骂了一句。
当初是狗,现在是猪,所以到底既是猪又是狗,还是猪狗不如?
“我说,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要是真是不择手段的那种人,当初姜庭焕带错书的时候,我便会把它抢了,来个先斩后奏,恐怕也没人会说我什么。”李策想了想,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知道了,这书是你爹留下的,我却只送礼给你叔父叔母,没你的份,所以你不开心是不是?这好办,你要什么说一声,我明天就可以给你送来。”
姜绮凝懒得理他,转身去将刚刚拿下的书抱上书架。
“喂,你倒是说句话。”他凑近过来,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脸看,一点都不避讳自己的目光。
姜绮凝紧抿着嘴,转了个身继续背对他,他又迈了一步紧跟上来,姜绮凝往旁边移步,他早有准备似的,又堵住她的去路,如此接二连三地你追我赶,最后她被堵在了小角落里,怀里抱着一摞也不知拿下来干什么用的杂书。
李策给她搭了把手,一下子把一大摞书都抱了上去,这下姜绮凝手中空空如也,只能干瞪眼了。
两人互不退让地盯着对方,好似谁先错开了目光,谁便妥协了。
姜绮凝的瞪是认认真真的瞪,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李策却是心不在焉的,盯着她微微翘起的纤长睫毛,心里默数:一根、两根、三根……
“世子有决定了吗?”半晌后,姜绮凝正色开口。
李策一笑:“你眼睫真长,这是吃了多少芝麻?”
她讨厌吃芝麻……不对,他在转移话题。姜绮凝脸一板:“世子不说,那便没得借了。”
这不是让他天天蹲大门嘛!李策不敢逗她了:“要不这样,你把书借我,我让人抄下来,抄完便还你如何?”又别有深意地补充了一句:“这要求不过分,想必国公爷那也说得过去。”
姜绮凝垂下目光,考虑片刻,咬了咬牙:“不用这般麻烦,我让人抄了再送你便是。”
连碰都不让他碰啊。李策一挑眉,笑道:“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姜绮凝轻轻哼了一声:“不麻烦,我怕世子身边没个心细的,把书弄破了。”
李策得了便宜还卖乖,似是很不好意思:“那就拜托你了。”
算来算去,都是姜绮凝受制于人,能争取到这一步已经是尽力了。
姜绮凝这边“皆大欢喜”,但姜绮淑却是闷闷不乐地回了闺房,连李策何时离去都没心思管了。
姜绮萝揪着弟弟的耳朵骂他:“你个白眼狼,求谁帮忙不好,非得求她啊?到底谁才是你亲姐姐”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姜庭焕喊冤:“可你们俩谁都不会,我走投无路了,这才求的二姐姐。”
“好了,别责怪小弟了。”姜绮淑靠着茶几坐着:“都是至亲家人,找谁帮忙都是帮忙。”
话虽这么说,她神情还是无比低落,连精心挑选的珠花头饰都变得暗淡无光。她想了想,“不过,她的棋艺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这我知道。”姜庭焕把耳朵解救了出来,道:“大伯和伯母都厉害,二姐姐小时候跟他们学,当然也很厉害了。”
“爹爹和阿娘不厉害吗?”姜绮萝不高兴地堵了他一句:“你该庆幸咱上头没哥哥,要不以后这世子轮不到你当。”
姜庭焕好似被唬住了,呆滞地看着两个姐姐:“可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在他朴素无暇的三观里,一家人不就是互帮互助、亲密无间的吗?
“一家人?你再长个三岁就不会说出这话来了。”姜绮萝冷冷哼了声:“她得了咱们照顾,却在那卖惨,害得咱们爹娘被人背后非议。你别整天闷在书房里读书,出去走走听听,傻子都能明白个大概。”
姜庭焕脸红到了脖子根,不知自己该反驳还是该羞愧,简直是进退维谷,直到姜绮淑说了句:“这话讲不得,以后也不能再讲。”
他似懂非懂地被赶了回去,路上遇到姜绮凝也避着走了。
姜绮凝保住了书,却苦了自己,一连半个月伴着如豆孤灯熬到半夜,终于押着日子把书抄完了,遣人给李策送去。
李策一人在京城,靖宁侯给他留在身边的仆从不多,只一个名叫云旗的贴身侍卫办事最为利索。
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家书,云旗一同收了放在李策书案上。他自小侍奉着李策长大,对主子的脾性摸得很清楚。
譬如,光秃秃地把信给李策,转眼他就能揉成团当垃圾扔了。这个时候,往往是云旗又摸黑捡回来,偷偷把信收起来,免得日后老侯爷知道,责怪于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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