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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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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赌气不吃饭,回自己帐篷,开始闭门思过,罚抄家训。指挥寄奴在一旁研墨。

几千字的家训,抄了一晚上,也才抄了十几遍,初雪饿得肚子直叫,吩咐寄奴偷偷去给她找点吃的。平时也没少干这事,寄奴早已熟门熟路。

初雪埋头接着抄,再抬头时,不知抄了多久,寄奴却还没回来。

初雪搁笔,决定偷偷出去寻,探出头,确认帐外无人,便猫着身子,偷偷出去。

初雪寻了一会,忽闻见一阵喧嚣,是哥哥帐篷的方向,初雪赶忙跑过去。

惊讶发现,嗣音帐外,刘付副将捂着已然受伤的手臂,对着跌坐在地上、嘴角噙着血、浑身竖起的寄奴,破口大骂。

尽是“狼人崽子,顽劣不堪……”,不堪入耳。

初雪,见嗣音倚在门口,面色苍白,似受到了惊吓。初雪赶忙小跑,至嗣音身前,一脸担忧地问道:“哥,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寄奴让你受惊了?”

见哥哥摇摇头,初雪才松一口气。走上前,伸手将寄奴扶起,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刘付副将虽被寄奴咬伤,但看样子,寄奴伤的绝不比他轻。

初雪站定,开口道:“刘付叔叔,若寄奴哪里冒犯了您,我替她给您赔个不是。但寄奴是人,不是什么狼人崽子,请您尊重这一点。”

刘付副将愤恨地看一眼,被初雪护在身后的寄奴,甩袖而去。

见嗣音状态不好,初雪也没敢多问。无奈寄奴不会说,也不会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初雪不得而知。初雪只得看着嗣音安然睡下,方领着寄奴回去。

翌日,方找来医者,为寄奴诊治。初雪不敢相信医者说的话,寄奴竟被生生拍断了胸前两根肋骨,可见下手之狠。

寄奴竟能忍痛一晚上,一声未吭,初雪惊讶于她的承受能力,又心疼于此。

虽不知原因,但以免寄奴与刘付副将,再起冲突,他们在的两天,初雪都带着寄奴,乖乖呆在自己帐内,闭门抄家训。

此次,父亲亦是匆匆离去。而后,便开始接连几月不回来,初雪有些不安。

父亲虽有写信回来,言明边境不平,难以脱身。信上却也寥寥数语,喜忧莫辨。

直至岁暮。

初雪信上多次央求父亲,抽空回来几天,陪他们兄妹过年,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父亲了。

父亲来信,终于答应,将回来陪他们过个年。

直到听见马蹄声,兄妹喜出望外地地迎出去,却看见回来的是刘付副将。

刘付副将跨下马,将马交给锦字,上前,对嗣音和初雪说道:“你们父亲,答应了你们,回来陪你们过年,但他实在难以抽身,便托刘付叔叔回来,陪你们过年。”

初雪不免感到失望,道:“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父亲了。”

“战事本就此一时彼一时,不是谁能左右的。待边境平定,你们父亲很快便能回来看你们,相信刘付叔叔。”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

那依一家与闻人一众,齐聚一桌,那依一家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可惜,独独少了他们父亲。

初雪看向哥哥,嗣音亦看向初雪,嗣音微仰嘴角,伸手轻轻安抚初雪。

嗣音身侧的刘付副将,亦伸手轻抚嗣音肩膀,以示安抚,嗣音身形微颤,半晌,回以微笑。

众人举杯:“他赛拜努!”(新年好!)拜个小年。

酒至三巡,有些微醺。

刘付副将朝嗣音举杯,道:“来,音儿,陪叔叔喝一杯。”

嗣音酒量没有那么好,且体弱,目下已双颊绯红,有些飘忽。初雪先行举杯,与刘付副将的酒杯相碰,道:“哥哥不宜喝那么多酒,刘付叔叔,初雪陪您喝。”

刘付副将眼里一丝不悦,一闪而逝,初雪以为酒精上头,迷了眼。初雪以表敬意,先行饮下此杯。

初雪吩咐锦字和寄奴,帮忙那依一家收拾。初雪步出帐外,便看见,先行回帐的刘付副将,已然在外,醉意熏熏,踉踉跄跄地揽着嗣音,嚷着要继续喝酒,嗣音面上略感不适。

初雪赶忙上前,夺过他的手臂,揽在自己肩上,巧笑道:“刘付叔叔,您认错人了,同你喝酒的,不是哥哥嗣音,而是初雪。刘付叔叔喝醉了,初雪这便扶您回帐。”初雪示意嗣音回去,便自顾地架起刘付副将离开了。

除夕“乃日”(宴会)。

那依诺邀请他们参加王族的除夕晚宴。初雪准备与嗣音一同赴宴。

刘付副将不同意,道:“刘付叔叔,代你们父亲回来,自是要替你们父亲,看护好你们。蒙古王子的邀约,理应前赴,这我不反对,但嗣音不宜参加此等宴会,稍有差池,我便无法与你们父亲交代。”

刘付副将义正辞严,初雪一脸犹豫地看着嗣音,嗣音给她一个安然的笑容,示意她放心去赴宴,他知道妹妹与那依诺交好,期待此次的王族晚宴。

彼时,那依诺派来,接他们赴宴的护卫,已经到达此处,初雪只得携寄奴,策马而去。初雪频频回头,望向嗣音,直到消失于视线。

不知为何,初雪内心隐隐不安。

除夕宴上,蒙面侍女,身姿婀娜。依次排开,款款而来。上至宴席有“三锅”,一锅是奶茶锅;二锅是羊背锅;三锅是肉汤饭食锅。

篝火通天,曼妙的舞女,围火起舞,身轻如燕。

初雪却无心观赏,美食当前,亦食不知味,一点也不像初雪作风。初雪转念遣寄奴,先行策马回去。寄奴马术与射技,均为初雪亲授。

那依诺前来,在初雪身边走下,早已察觉初雪心不在焉,不禁担忧地问道:“初雪,你怎么了,从宴会开始到现在,都心不在焉。”

初雪摇了摇头,朝他笑了笑,执起酒杯,与那依诺的酒杯相碰,道了句:“他赛拜努!”

“他赛拜努!”两人一饮而尽。

饮下此杯,初雪倏忽起身,道:“阿诺,借我一匹马,我现在就回家。”

那依诺看一眼初雪,随即,不问缘由,便带着初雪去牵一匹马,送初雪至门口,他欲派护卫护送,初雪摇了摇头,一跃上马,道了声:“再会。”便飞驰而去。

初雪一跃下马,不顾马未拴好,直奔嗣音帐篷。

一入账,见眼前之景,大惊失色。只见嗣音浑身血迹地倒在床上,不远处站着寄奴,低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满是血的双手。

初雪飞奔上前,抓住寄奴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应初雪的是沉默的空气,和一双灼热的眼眸。

倏忽,寄奴突然抓住初雪的双臂,双手发颤,目如火烧,似乎想要向初雪表达什么。

“站好。”初雪无暇安抚她,命她站好,便抽出手,飞奔至嗣音窗前。轻摇晃嗣音身子,唤道:“哥,哥,你醒醒,你快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初雪拿来湿毛巾,帮嗣音擦拭身上的血迹。朝寄奴道:“寄奴,现在去找一名医者过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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