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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魔域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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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照亮黑夜,恐惧占据人心,一股腥风刮过,昔日的白城已是人间炼狱。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到处都是淋漓鲜血,浓稠的血液将地面浸染,大大小小的残肢散落各处,已无一处落脚之地。

突然,一个黑影奔逃出来,摇晃着往城外奔去,金光一闪,只闻一声惨叫,黑影跌落在地。

“这是最后一只了吧。”孔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舒了一口气道。

“是了,可惜紧赶慢赶,我们还是来晚了。”

“李师兄别自责,我们已经尽力了。”

李昀点了点头,将剑回鞘:“之前救下的那个小孩儿呢?”

“方才已经醒了,大师兄帮他护住了心脉,已无甚大碍。”

“整个白城就活下一个小孩儿,真是……”李昀摇头叹息。

“好歹活下一人,只是这小孩儿要如何安置?”孔芜说着,忍不住皱了皱眉。

李昀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现下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将小孩儿留在白城,他看向孔芜道:“孔师弟有什么想法么。”

孔芜低着头不说话,李昀也不催,静静地等着。

片刻后,孔芜道:“不如我们将他带回垤垌山吧?”

李昀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大师兄呢,早前还见他在这儿呢。”

“我好像在护城河那里见着大师兄了。”

“走,去瞧瞧。”语毕,李昀便不见了踪影,孔芜赶忙跟了上去。

寒风凛冽,鲜血如同点点红梅开在地面上,凄美中透着几分惨烈。风猎猎而过,一个身影站在破败不堪的城墙上,挺拔如松,清逸出尘。

“大师兄。”

即墨无谦低头,看到李昀正在冲他招手,他身形微动,再看时,已经跃下了城墙,稳稳落在了二人面前:“有事?”

李昀摇头:“没事,就是过来问问大师兄,咱们几时回去?”

即墨无谦沉吟片刻道:“你们先回吧,告诉师父他老人家,我过几日回去。”

他有自己的考量,白城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出现这么大的变故,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得搞清楚才行。

“也好,我和小师弟先带着小孩儿回垤垌山,大师兄多保重。”李昀说罢,将脸上满是鲜血的小男孩背在了身上。

即墨无谦点了点头,用手覆住小男孩的脸,放下时,小男孩的脸就已经洁净,只剩下大大小小的划痕,他问道:“可愿去垤垌山?”

小男孩还未说话,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转,却丝毫不见落下:“我想去且驻山东边儿。”

即墨无谦淡声道:“莫要悲伤,好好养伤。”

小男孩抽泣了一下,终是嚎啕大哭起来,李昀正欲劝说,却被即墨无谦制止,待小孩儿哭够了,即墨无谦擦了擦他的眼泪,又安慰似的揉了揉他的头顶。

突然他的手一顿,眸色一沉,道:“带他回去。”

二人不再耽搁,李昀背起小孩儿,就朝着垤垌山而去。

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即墨无谦轻轻闭上了眸子,不过片刻,又倏地睁开,衣袂翩飞,缓缓向着城门而去。

天色愈来愈暗,就连原本明亮的星子也都暗淡了下来。红棠和容啟二人缓慢穿行在一条羊肠小道上,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寒风刮过,像是被无数刀子划破脸颊,疼痛难捱。

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红棠吸了吸鼻子,朝一旁的容啟看了看,唤他快些走,却见容啟一动不动地盯着城门口,红棠诧异,也朝着城门口看了看,只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站在火光中,红棠认得其中一人,正是前不久救了他们性命的道长,另一个是个白衣宽袖的少年人,气质清绝,遗世独立,红棠的脸色微变。

“真是奇怪了……”红棠喃喃自语。

容啟没有听清红棠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红棠摇头道:“没什么,咱们快些过去吧。”

容啟嗯了一声,率先向城门走去。

即墨无谦看着离他不远处的道长,清越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疏离:“你是何人?”

道长细细地打量着他,眼里缓缓有了笑意:“我便是重天魔域子虚道人。”

闻言,即墨无谦一愣,旋即似笑非笑道:“原来是魔界的人。”

道长看着少年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不由有些牙疼,道:“你莫想错了,此次的事情与魔界无关。”顿了顿,他看着即墨无谦欲言又止,犹豫片刻,眼一闭心一横道:“还有一事我不得不说。”

“何事?”

“唔……”话到嘴边,道长又害怕了,他怕面前的人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会忍不住撕了他,踌躇再三,道:“还有就是……你并不属于仙门,还是趁早脱离得好……”

即墨无谦眸色渐渐沉了下去,嗤笑一声道:“一派胡言!”

道长了然道:“聂偲那老匹夫定然不会告诉你。”

话音刚落,即墨无谦一个箭步冲到道长面前,右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休要胡言乱语,你若再对我师父出言不逊,就别怪我这个小辈跟你动手。”

道长也不挣扎,只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以后会知道我今日所说是真是假。”

即墨无谦紧紧抿着唇,不言。

道长神色不变,话锋一转道:“白城的怪物已灭,想必你也是为了搞明白事情的起因而留在此地,不如你我二人合作,这样也能早些找到原因。”

即墨无谦忍不住挑了挑眉毛,眼皮下垂,过长的眼睫毛将他所有的情绪都遮住,让人看不明白:“魔和仙岂能同路?你当真不怕我要了你的性命?”

子虚道人眯眼笑:“凭你现在的本事,还杀不了我。”

即墨无谦抬眼看着他,原本深邃而又平静的眸子里满是冷意,他的手渐渐收紧,道长的脸色瞬间惨白,但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灿烂,看到他这副模样,即墨无谦抿着唇,手一发力,只听“咚”的一声,道长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到几丈之外,又狠狠撞在一棵梧桐树上,白雪簌簌而下,洒了他一身。

即墨无谦走到他身边,不咸不淡道:“为何不还手?”

徐晨子笑而不答。

即墨无谦看了他半晌,知他不会回答,也不问,只道:“虽然你是魔界的人,但我也不曾听说重天魔域的人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烧杀掳掠之事,你不愿跟我动手,我自然也不会动手。但我师父养育我多年,是师亦是父,怎能任由你去评说。”

说罢,看都没有看道长一眼,掐了个诀,御风离开。

徐晨子重重咳嗽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雪,朝着即墨无谦离开的方向看了看,眸子里满是晦涩难懂。

看到即墨无谦离开,容啟拽着红棠就朝道长那儿跑去,等走到了道长跟前,发现他似乎还没有回神,容啟便摇了摇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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