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2）

季景臣将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放在桌上，呵斥道：“胡闹!你都是的当爹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不懂事！战场不是儿戏，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季悠然跪下叩了一首，头抵着地面一直没有抬起来，缓缓道：“能令暂开霁，过是吾无求。”

季景臣没说话，季悠然再叩首道：“还望父亲能够成全！”

季景臣高大的身子背对着季悠然，许久抬了抬手，道：“去和你媳妇孩子见一面吧！多说些话，别惹恼了人家。”

季悠然也沉默了片刻，最后朝他拜了一拜，道：“是！”

季母叹了口气，像是浑身被抽光了气力般，道：“之后的事，你大概都知道了？”

季辰沉默片刻，还是问道：“是，父亲走的那日同母亲说了些什么吗？”

季母像是突然又老了十几岁，靠在床边摇头道：“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走的那日，我似是梦见他了。”

季辰轻拍了下夏苒，语气轻柔道：“梦见父亲什么了？”

季母眼神盯着一个地方，恍惚道：“他好像是来和我道别的，我们隐约隔了一层纱，我怎么都看不清他，也找不着他。”

季辰有点不忍心了，替她盖好被子，道：“母亲别再想了，孩儿往后会陪着你的。”

季母慢慢转头看着他，眼神似是怀念又像是沉迷，手轻抚在他的脸上，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乖巧地点了点头。

季辰轻哄她道：“母亲快睡吧!”

季母也甚是听话地闭上了眼，嘴角带笑，隔着床纱偏头看着季辰的背影，恍然像是看见了记忆里那久违的人，一行清泪霎时划过脸颊，一手撑着床沿，另一手慢慢抬了起来想要抓紧什么似的。

最后手像是没有力气般一样一下就垂了下来，趴在床边苦笑，道：“记不清分明疑是梦，梦来还隔一重帘！”

季辰走出来后，望着脚下被明月照亮的路，抬头看着月亮，紧紧闭了闭眼，在脑海里喊了一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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