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2）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祁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在意。他把大灯关掉打开台灯，问：“充电吗？”

“不用了。”卓霁背对着祁炀。

他抱了床被子过来，对躺在中间的卓霁说：“往里点。”

卓霁卷着被子往里滚了滚，依旧背对着祁炀。

“你怎么了。”祁炀问。

“没事。”卓霁小声说。

卓霁不说，祁炀也不会逼他。他伸手按了按台灯按钮，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只有从门缝里才能看到些许从客厅溜进来的光线。

空调调的有点低，冷风直对着卓霁，不过这也正好让他的身体和心里冷静下来。

“老炀晚安。”他说，伸出一只脚跨着被子。

“晚安。”

卓霁放轻呼吸，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僵着身体不敢动，怕吵到祁炀，直到隔壁的呼吸声变得平缓绵长，才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他撑起身体，把枕头抱在手臂底下，往祁炀那边凑了点，趴着看他。

房间里太暗，就算眼睛完全适应了黑暗也看不太清。卓霁努力的看着随着祁炀呼吸而起伏的腹部，偶尔吞咽的喉咙，时不时还挠挠脸和耳朵后边。

卓霁没忍住小声笑出来，平时那么冷那么静的一个人，怎么睡着后小动作这么多。他伸出手，缓慢地向祁炀的脸摸去，却在离碰到只差分毫的时候停下来。

“这么好看一个人，还是不要打扰了。”他对自己说，“可是好喜欢，抑制不住，怎么办。”

卓霁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自己躺在祁炀肩膀旁边，离得可近。

他侧了侧脸，嘴巴正对着祁炀的耳朵。

卓霁恶趣味地轻吹一口气，好笑的看着祁炀耳朵动动，头在枕头上蹭了蹭。他又吹了一口，只不过这次有些猛，祁炀被闹醒，猛地动了下头。

卓霁心想完了，连忙闭上眼往后一倒。

祁炀喉咙发出低低的声音，刚睡醒眼睛有些模糊，正想抬手揉揉，却发现自己左肩的重量不对。他微微转头，卓霁枕着他的肩膀睡得正香。

祁炀身体僵住，纳闷卓霁怎么会睡到这里。

躺着装睡，卓霁在心底狠狠骂自己傻逼，倒哪里不好，偏偏倒在祁炀肩上。要是被发现自己是装睡的，那他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祁炀缓慢地用右手托住卓霁的脑袋，想把他移下去，可不知怎么的，这脑袋重得很，怎么也移不动。怕把卓霁吵醒，祁炀放弃了动作，任卓霁枕着他睡。

“脑袋很重”的卓霁装作快要醒的样子，动动腿翻了个身，脱离了祁炀的肩膀。

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祁炀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他看了眼书桌上的电子时钟，六点二十，也该起了。把头发往后顺顺，他回头看看蒙着头呼呼大睡的卓霁，顺手拿起昨天换来的小鸡，瞄准卓霁的头扔了出去。

小白鸡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飞到卓霁头正上方，直直的掉下去，把他砸了个正着。

卓霁被小公仔弄“醒”，揉揉眼睛伸手在头四周摸索，寻找砸醒他的罪魁祸首。圆圆软软毛毛绒绒的触感传来，他拿到面前，对视上小白鸡黑色的豆豆眼，下边是红色的小尖嘴，傻里傻气。

他笑了笑，把小白鸡狠狠揉搓了一顿，扔回去给祁炀：“老炀早。”

“早。”祁炀接住，放到一旁，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校服扔给卓霁。

“今天这么爽快，明明上次死都不给。”卓霁扒拉过来，抖开甩了甩。

“之前不熟。”

“意思就是现在熟了呗。”卓霁开心的笑，脱掉T恤换上短袖校服。

祁炀应了声。他速度快，已经换好了，不怎么衬托人的蓝白校服穿在他身上却是很精神。

看到祁炀准备出房间去洗漱，卓霁飞快穿好，喊他：“等我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洗漱台前刷牙。

卓霁盯着镜子里的祁炀，偏长的头发还没梳到后边，自然的散落着。他一手撑着洗漱台，一手抓着牙刷努力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得太入神，卓霁没发现自己嘴角的泡沫很快就要滴下来。

祁炀瞥到，抬手在泡沫滑落之前给他抹了一下，口齿不清到：“滴了”

“…谢谢。”卓霁回过神，连忙上前漱口。他打开水龙头，低着头顺便把脸也给洗了。

祁炀往旁边站了站，给卓霁让点空间。他嘴里咬着牙刷说不了话，等卓霁抬起头来时直接盖了条毛巾在他头上，还顺手搓了两把。

卓霁不甘示弱，在祁炀洗脸的时候借着水把他的头发揉成各种形状。

等两人收拾完，祁炀妈妈的早餐也准备好了。蛋饼、白粥、小菜、肉饼，样式众多，基本都是些中式的家常早餐。

肉饼的馅是昨晚祁炀妈妈事先调好的，面也活好，一早包了直接下锅，煎得外边脆里边嫩，一口咬下去还有汤汁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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