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你家哪个方向。”

“甭管了，顺路。”手机‘叮’了一声，显示已有车主接单。

祁炀没再推拒，和他一起站在路边等车。

卓霁蹲下去，盯着祁炀的影子看：“老炀你为什么把头发留那么长。”

“懒得剪。”

“哈哈…猜到了，”卓霁笑，“不过蛮适合你的。”

“嗯？”

“就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啥词来着…哦对，慵懒。”卓霁往上看他。

“慵懒？”祁炀皱皱眉，“不冷？”

“冷个鬼，你就一大懒蛋，”卓霁说，“你就懒得搭理别人。”

“是么？”

“嗯！不信去问问耗子他们，哪个觉得你冷，”卓霁拽着祁炀的衣摆一把站起来，“你就别天天幻想着自己是四中冷酷气质男神了好吧。”

祁炀第一次听别人这么描述他，似乎也没毛病。

“走吧，车来了。”

“嗯。”

“嗯？艹！”卓霁看了眼手机时间，猛地翻身坐起，骂了句。

他飞快的洗漱和换好衣服，抓起手机冲出门。

奶奶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穿着睡？衣，睡眼朦胧。

“大毛干啥去！”奶奶纳闷的看卓霁‘碰’的关上门，“才六点多这孩子跑哪去…”

卓霁坐在大巴站外边的台阶上，低着头，身后是车站紧闭的大门。

“艹…”卓霁低声骂，又忍不住笑。

他醒来的时候隐约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是9:16，吓得他急急忙忙的收拾出门。一路上他还在想怎么今天车那么少，地铁都不挤。直到他出地铁后看到地铁口的钟……他妈的才六点四十多。

大巴站七点才开门，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

卓霁揉揉头发，打算找家早餐店吃点东西。

“一份馄饨，一份小笼包，一根油条，一个茶叶蛋谢谢。”

“好嘞。”老板娘麻利的打单收钱，让卓霁坐一会儿，小笼包还在蒸着。

卓霁等着无聊，单手刷着朋友圈。最上边一条：一个小太阳的表情，配一张日出的照片。

卓霁乐了，这谁啊，好好的觉不睡这么早起来发朋友圈。

发送者：祁炀。

“这就不怪我了…”卓霁小声说着，打了个电话。

“嗯？”果然，没多久，电话里就响起祁炀的声音。

“老炀，你起了啊。”卓霁装傻。

“嗯，怎么了。”

“啊那个，我来早了，你也早点过来呗，”卓霁装可怜，“我一个人好无聊。”

“嗯，马上出门。”

卓霁没想到祁炀答应的这么痛快：“行！请你吃早餐。”

挂掉电话，卓霁走去收银台，说：“帮我再加一份我刚点的那些。”

“这么早来。”祁炀坐到卓霁对面，掰开一次性筷子。

“看错时间了，”卓霁叹气，“早上眼睛看不清楚。”

祁炀失笑，说了句：“傻瓜。”

卓霁耳尖，捕捉到了这句不符合祁炀气质的话：“哟，你还会骂人啊。”

祁炀看了他一眼：“会。”

“那你再骂句？”

“艹。”

“哈哈哈，”卓霁喷笑，“怎么平时没听你说过啊。”

“脑残。”

卓霁顿了一下，不确定他这是展示还是真的骂人。

“没了。”祁炀皱眉想了想，说。

卓霁差点被油条噎到，使劲咽了咽，说：“老炀牛逼。”

吃完早餐，两个人慢慢悠悠回到车站。大门已经开了，他们找了候车的座椅坐着等其他人。

卓霁打了个饱嗝，百般聊赖的刷着手机。他看向坐在他旁边的祁炀，依旧专注于单机游戏，好看的眉毛皱起，看来是遇到到了困难。

卓霁凑过去瞟了一眼，抢过手机：“也不是很难嘛…”说着把最大的3x3正方块划到右上角一处空位那。

“好了。”卓霁把手机还给祁炀，自信满满。

“死了。”

“嗯？我放了啊。”

“还有一个长条的，你放了之后没位了。”祁炀解释。

“那你刚刚多少分…”

“三万五，马上破纪录了。”

“我帮你玩回来。”卓霁要过手机，看似一本正经的，其实就自己想玩。

“嗯。”祁炀好脾气的应了声。

卓霁一开始还很有兴趣，但在第五次输掉以后，他把手机还给祁炀：“不玩了不玩了，破游戏…”

祁炀勾勾嘴角，接过手机。

“我睡会儿啊。”离约定的时间还有挺久，卓霁交叉手臂，把帽子扣脸上，不说话了。

祁炀扭头看看卓霁，帮他把帽子往下压了压，遮住透过缝隙的一缕光。

卓霁一觉起来，发现周边闹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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