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你准备要做那事儿吗?你可要待那个女孩子温柔些…你问我的经历?嗯…总之那事儿很自然的发生了,他还说我应该感到很快乐…”
“那你快乐吗?”
“啊?…我…有点痛,只是痛,但感觉自己被他爱着,心里总还是快乐的。”
harry忍不住要追问下去,那你的身体也感到快乐吗?可gny已经脸红的像番茄一样跑开了。没错,他认识的在方面最熟络的同学也就只有这个水平。
今天一早,学校算是正式放假了,他看着一个个潜在的知识来源收拾行李去登火车简直心急如焚。他又昏了头去问cgonagall教授,因为他也找不了别人啊!要知道医务室的ofrey夫人是个拜基督狂,该死,他早该从牢牢长在她头上的修女头巾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哭着在harry手上缠了一串玫瑰念珠,让他“在掀起她的裙子前先去做忏悔”,harry全程都吓得一言不发,生怕她一旦得知自己的情人是个男子就晕过去了。找亲切的hagrid教授也不行,他是个好人,但是心里藏不住话,还会误以为harry是想上heroe。harry亦不敢和其他并不太熟的教授讨论这么露骨的问题。都什么年代了,保守的乌云还在他有限的社交圈子上盘旋。啊!霍格沃茨这么大,他却找不到一个能在这方面辅导他的人!它不是家。霍格沃茨可以像家,但它永远不是家。它在这一点上振聋发聩地提醒着harry,它不能提供红着脸循循善诱的父母,它只有在哄笑声中上的不痛不痒的一两节xg教育课和同样懵懵懂懂的同学。harry在这方面只能靠自己,他无法停止幻想他和sev的第二次亲密接触,又紧张又慌乱,他的情人显然经验丰富,而自己只有粗笨的手指——只经过一次实战练习,harry事实上还是一头雾水,还并不清楚别的方式…所以最后要像上次似的再用手吗?那得多尴尬啊!二十年的知识和阅历他可以慢慢学慢慢补,例如他已经悄悄抄下了那晚在sev卧室里看见的每本书的名字;他让heroe帮他去挑两本科普级别的魔药学和黑魔法研究读物;还抓紧时间问了几个修古代魔文课的同学,勉勉强强地猜出那本他看不懂的书也许是古木基文,那是旁遮普语的一种拼写方式…他们灵魂的差距可以一点点缩小,但爱这件事已经地开始了,harry对他最想学的“怎么做”却没有一点头绪。
对待harry支支吾吾问出的问题,cgonagall教授莫名的严肃起来,她坚决地追问harry模糊带过的人称,同时表示自己思想非常开明。
她有时像极了dubledore,有让人敞开心扉的魔力。harry试探性地放下了第一道防线:“他是位比我年长的男子。”
老教授的眼神隐隐有些警惕起来:“他比你年长很多吗?他有胁迫过你吗?”
“不!从来没有…不…我只是恋慕他,我…很想和他尝试再进一步。”
cgonagall教授看上去并没有松一口气。
“已经有几年了,我都没吻过他几次呢…我们都还没有过经验,所以我非常紧张…”半真半假的叙述激起回忆,比纯粹的谎言来的还要令他坐立不安,却把少年初涉爱河的羞怯表现的更加可信。cgonagall教授观察了harry一会,和他又讲了讲xg教育课上的内容就放他走了。但最后还不忘叮嘱他一遍:“harry,如果他强迫你…”
harry朝她抽出魔杖挥了挥:“教授,我完全可以保护自己的。”
cgonagall教授朝他紧张地微笑了一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始翻找起抽屉来:天,harry
,我差点忘了…这是我们送你的毕业礼物。
一张纸,像sev羞辱他时用的开除通知那样雪白轻薄。harry的神经都绷紧了,瞪大眼睛紧张地读起来。
cgonagall教授站起身给了harry一个拥抱:
没错,你可要当傲罗了,harry。
“可我不是被开除了吗?成为傲罗需要考newts,我还得重修第七学年的课程…校长会允许我课都没上完就去当个傲罗吗?”harry沉浸在喜悦中,却也保存着理智。
“我和fliick教授几个一开始并不支持…不过最后大家还是都在给魔法部的推荐信上签了字。harry,起草推荐信的就是你的校长。他提议说你至少可以免修一门黑魔法防御课。”
这明显的玩笑话被cgonagall教授用严肃的语气一说出来,就把harry给逗乐了,cgonagall教授面色似乎有些不悦,暂停了几秒继续说:“在很多事情上我都不敢苟同新校长的意见和做法,当然也包括送你去参加傲罗训练这事…但不可否认的是,他非常关心你。”
“他不亲自告诉我这个,真是有趣。”不,应该说真是可爱,harry低着头不敢让cgonagall教授看见自己眼里爱意与思念的光彩,老教授的阿尼马格斯是只猫,可她人却有双鹰眼睛,只需一瞥,八成就能把harry明显就是沉浸爱河的眼神和新校长的名讳连起来。harry心里的笑意可比脸上的灿烂多了,他不敢冒这个险,于是把头埋的更深了。
万幸的是cgonagall教授误解了harry的反应:“harry,别太紧张…这只是三年傲罗训练的第一步。七年级的学业除了最后的newts考试并没有什么其他要求,而傲罗训练估计会比任何复习都有效的多。”
她还一再告诉harry,不要误会了新校长:“他心里似乎有很多挣扎…我觉得他或许是还没从战争中恢复过来…”
harry敷衍地点着头,心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sev心里正因为他而挣扎吗?harry可是很愿意这样幻想的。他最后还是没得到想要的那种具体的知识,但向cgonagall教授道别的时候,harry的心里都是满足的欣喜。
在白天剩下的时光里,harry在车站把他的朋友们一个个送走,挤出笑来解释说自己想在霍格沃茨多待几个小时。然后他厚着脸皮飞快地跑去了校长办公室,坐在一旁痴痴地看着sev俯案工作,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着。后来harry到了兴头上,竟把蒙着历代校长画像的布幔都扯了下来,他将最拙劣下流的双关语用少年的嗓音说出来,把那些最私密的情话笨拙地藏在没来由的,关于变形术或是水晶球占卜的傻问题里。历任校长狐疑的目光不断地投过来,sev手握的羽毛笔微微抖着,笔尖一遍又一遍地刺破底下的羊皮纸。harry满意地享受着这一切,他的坐姿越来越放肆,心里朝着那些画像自豪地大喊,你们这些生前在书阁里锁了大半辈子的老学究们,还能听得懂两只爱情鸟之间一来一往的委婉歌声吗?那些衰老枯干的胸膛里,能被我俩撩拨起烧透画纸的火苗吗?我要看那颜料受热到融化下来,我要看着你们羞到逃出画框,一路躲到gryffdor塔胖妇人的背后去——不出意料,有几个画像真的慢慢地躲了起来,harry又看向sev,得意地发现他耳根微微有点发红。不一会儿又有个年老的家养小精灵冒失地进来送午饭,它一发现harry,马上诚惶诚恐地抖着问救世主想吃什么。harry小心翼翼地一边拒绝,一边安慰着它。而在他分神的这一小段时间里,sev迅速起身,把帷幔重新升起来蒙住了所有的画像。
看到这个保护他俩隐私的举动,harry开始期待了,他竭力按耐下自己想过去抱住sev做点什么的冲动,装模作样地打量起送来的午餐,但食物有些令人失望,只有一碗西班牙式冷汤和一盘牙签穿的小串,细看倒还有点有限的精细:盘里两种小串一种是生牛肉裹芝麻菜,另一样是橄榄和辣椒。harry哑然失笑,就这点东西也要大张旗鼓推个餐车吗?一个校长的名号就能把这些小精灵吓成这样?
“你平时就吃这点猫食吗?牙签串,太可怜了。”
“txos。”sev纠正了harry的用词,奇怪的是他语气里讽刺的成分并不多。“真的不需要我给你叫两个三明治吗?”
harry摆摆手:“不,除非你同我一起吃。”他很随意地拿起一支txos放进嘴里,橄榄里填了凤尾鱼肉泥,味道竟然还挺惊喜的。“这还挺好吃的,地中海风味。”
“难得你这回竟说对了,”
“很好猜,这是西班牙菜吗?你这么多年还吃不惯英国的食物吗?”嘴上虽这么说,harry还是把汤从餐车上端到桌上。
“你管英国菜叫食物?”
“weasley太太烤的牛肉派可好吃极了。”harry手托着腮看sev,心里漾起小小的涟漪。
(sev,哪天你若是娶了位女子,我一定得在心碎致死前尝尝她的手艺)
“估量一下weasley家的经济情况,你确认那里包着的是正经的牛肉?以前凤凰社聚面的时候我从来不敢留下吃晚餐。”啊,兜兜转转,他总是能回到这尖刻的本性上来。但甫一用这华丽的长句说起情话来,则是另一种的甜蜜的难以抵抗,一种同肉)体(之欢也不分上下的诱惑。harry预感到即便侥幸逃过一次,自己在这段关系里的常态也只能是陷落。
harry,你差不多要成年了,不想去一些高尚的场合吗?想,想极了啊。听上去比weasley妈妈的馅饼,霍格沃茨的餐食,表哥的剩饭菜和过期零食加起来都好百倍。想想即使一切进展顺利他也要三年才当上傲罗,可拿着魔法部那点可怜的死工资,什么时候才能挣足钱,鼓起勇气到异国的高级餐厅里出丑呢?想想同他处境半斤八两的同学们…他竟幸运的得以早早体会到奢侈的享受,原来这就是同一位年长的情人坠入爱河的另外好处吗?
“如果我们进展顺利,我带你去托莱多看看,我可知道城里所有像样的餐厅,再开一个小时车还能到马德里…如果你还想多待一待,我们可以去瓦伦西亚,格兰纳达…”
“听上去像个斗牛士的梦想。”这么多地名砸过来,真的像个关于奋斗的故事的注脚。
“那要改一改顺序了,斗牛士的梦想…从不知名的乡村,一步步到穆尔西亚,科尔多瓦…毕尔巴鄂,从瓦伦西亚到塞维利亚王子门…最后在马德里s ventas。”
“让我停在王子门吧。”harry去摸sev的手,捧到脸前贴了又贴,最后才很羞涩的吻了一下。真奇怪,帘子早就把那些画像遮起来了,他的动作现在才敢放肆起来。
“真成了斗牛士,你就停不下来了。”
“救世之星和斗牛士差距很大吗?”
“差距比你想象的要小。”
harry微微歪了一下头,他想要参透sev的眼神,从之前那个角度望过去似乎只有幽黑的空洞:“何以见得?”
“最后推着你走的不是你自己的期望与野心,而是观众的呼喊。你想停在王子门,但你的经纪人早给你签了来年的订约。”
“别这么说,别提这么不吉利的话!”har
ry感觉自己正莫名的焦躁起来,他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想打sev一巴掌还是抽自己两下。可心底蔓生的恐惧似乎又在告诉他,话已经说出来了,做什么都晚了。前一天晚上sev说过的话像警铃一样突兀的响起来:
总而言之,我什么都做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
sev把手从harry隐隐竟有些汗湿的十指中抽出来,脸上似有一丝苦笑:“你看看,你讲起话来已经像个发抖的斗牛士了。”
大部分学生都在今天乘火车离开了,于是晚餐只提供几道可怜的冷食,蔬菜只有煮青豆和胡萝卜,主菜便只剩下奶酪和冷切肉拼盘可以选择,几片烟熏三文鱼很快就被抢夺一空,harry心思并不在吃上,于是喝了杯热茶便早早离去了。
他们午后的对话在悲观的气氛里草草结束,这也许是为什么深夜harry被无来由的冲动驱使,再次造访了校长办公室,里面自然一个人也没有,但他在一片漆黑里肆无忌惮地摩挲着家具和摆件,竟得以拥抱到久违的平静。他在黑暗中撞到了小脚趾,磕到了膝盖,却慢慢找回了呼吸的节奏。面对有血有肉的sev总让他紧张或是过度亢奋,但sev的痕迹却是温暖的:书脊上的指纹给harry的梦境点上颜色,药水清淡的气息最适合引发朦胧的幻想…
harry的阿尼马格斯是只威武高大的鹿,他本人却是一种夜行的小兽,视觉在漫漫长夜和现今奶油般甜腻的光明交替中已被破坏殆尽,听与说的能力也在孤寂中忘了怎么使用,他这一珍奇美丽的物种基本靠触觉探索环境而存活。从捏碎的圣诞节装饰物到他胡乱租的新居,再到此时此刻sev的书桌。指腹是他的眼,他的触角。不捏碎小彩球来发泄就没法活,不碰一碰这陌生房子里的温馨就没法活——
不抓紧这个人,就没法活。
书脊上情人的指纹给少年的梦境点上颜色,屋子里药水清淡的气息则最适合引发朦胧的幻想——harry内心的侥幸告诉他自己,他爱的一直都是sev真实的样子,而不是自己的幻想。他心满意足地撒出飞路粉,壁炉里一摊枯炭死而复生,砰的一声燃起绿色的火,强烈的亮光与色彩都刺痛他的眼睛。哎呀,飞路粉为什么偏偏要发出绿火呢?红黄给人感觉多暖啊,怎么非选这报丧女妖裙裾的色彩。他眯起眼睛,强忍着每次都会有的小小不快踏进炉火。
“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萨里郡”
harry回了姨妈家,把自己的储物间搬空了,他带着自己少的可怜的行李在门口像等豪华林肯轿车一样骄傲地等着骑士公交。他在左口袋里偷藏了一个圣诞玻璃球,把衣料都撑变形了,于是他刻意高抬右手,欲盖弥彰地朝惊恐的一家人夸张挥舞:“亲爱的姨妈,谢谢照顾,现在我要搬出去啦。再见!”上车的时候他毫不避讳自己显而易见的身份,买完票的时候还得意的朝几个窃窃私语的乘客撩起了前额的头发。他一直把玻璃球小心翼翼地护着。等车到站,等走到了新居的门口才重新掏出来。
harry单手掏出钥匙开门,把行李一件一件扔进客厅,劣质的皮箱摔在地上大张开口,像是上好的赤褐色砂石铺就的一块台阶——明信片上那些据说是属于纽约曼哈顿最上流阶层的楼宇,就是这颜色的。
他早已不自觉的开始捏玻璃球了,他踏进门槛的时候更是猛一发力,脆弱的圣诞装饰品应声而碎,碎片扎进手掌,割破他的指腹触角,划伤他的指尖眼睛。所有的古书讲的都一样:仪式,魔法起源于仪式。harry自认不是古怪的学者或考究癖,却唯独沉迷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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