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于是一切都步入正轨了。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这几天Harry在一个麻瓜餐馆找了份工作，从古灵阁取出一小笔钱付完了房租，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这样磕磕绊绊地生活下去。这样迷糊地一直等到预言家日报的热情消退了，他没准就能回去当个傲罗。他再也不用回霍格沃茨，再也不用见Sev…就再也不会记挂着他了。
他的房东依然冷淡，虽然不经常见面，但Harry偶尔会在吃早餐的时候，被他无意识地诱惑到，无伤大雅的小事，对吗？
这天晚上Harry开着冰箱门拿啤酒的时候，合十的双手有如侧着立起的蛇头，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身后传来的Sev的声音从未如此温柔过：“毕业典礼会很无聊的，你知道的，校长讲话，不可一世的级长，颁发毕业证书的重复性劳动…来陪我吧，Harry。”
“在你拒绝我，羞辱我后又来说这种话？”Harry触电般快速的转过身来，几乎要扬手打他：“我看上去像是会栽在这上面两次的人吗？”
“在我面前你不就是这种人吗。”
Harry的怒火一下子就到了顶点：“你是怎么进来的？在我叫警察前滚出去！”
Sev微微扬了一下眉毛，（Harry承认自己对他这种惊愕的反应感到满意）随即把尴尬的悬在空中的双手收回到自己胸前来，这样就顺势做了一个合十祈祷的手势。
Harry索性也顺势抬手打了过去，被Sev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
“你住哪个房间？”
Harry不敢去看Sev的眼睛，直觉告诉他Sev远比他印象中的还要引人犯罪——然后又是一下落空的挥舞，
“我可以去看看吗？”
Sev一边说着话一边还能和他玩这种游戏，把Harry气的眼睛发红，愈发打不到那双该死的手了。他的目光在躲闪间落到Sev的袖口上：成了校长的Sev再也不戴贝母的袖扣了，他现在戴的是耀眼的银色袖扣，上面一颗细小的宝石肆无忌惮射着光箭，一直扎到人心坎里。
“今晚我可以在这里过夜吗？”
Harry重重的挥过去一巴掌，差点失去重心的落空的一个巨大的“不”。他的目光撞向Sev的胸口，黑丝绸领带上一道闪光差点把他吸过去。
“我可以在你床上过夜吗？”
想得美！码d，这次就差一点了，Harry用尽全力挥着手掌。他恨不得把眼睛睁的再大些，他希望把眼睛闭的紧紧的。但是这不管用，呼吸和心跳仍然近在咫尺，管你怎么念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他的声音胜过天女的脚铃，那声音一响起来，众友仙人睁开眼看弥那迦，千年修为都燃的只剩下爱（火。
“你可以和我做ai吗？”
啪！他的右手掌终于打在了Sev的左手背上。力度之大让他后悔。
Harry终于忍不住去看Sev带着泪光的眼睛了。
对方已经把手收了回去：“我的天，你用得着使这么大力气吗？”
Harry又悔又急，索性把那手强捉到自己眼前来，他扶着眼镜去看开始发红的皮肤，一时疏忽竟放任Sev故意动了下手腕，又一道宝石的光箭扎过来，晃的他眼花。
从眼角的余光里，他注意到Sev轻轻笑了起来。
他早就一点胜算没有了，Sev说的没错，他就是这种人。纵是铁石心肠也受不了两道爱神的金箭吧？何况被爱欲折磨了这么久的Harry。
“这就是你的房间对吗？”他一进来就把包扔在地上，“码d，Harry，我都带了换洗衣服来了，可别把我赶出去了…”
他放任自己被Harry压在床上，可是这种态度让少年分不清他是故意放弃了抵抗还是带着羞怯迎接心爱的情人。
雄狮后退两步，毒蛇后退两步，不都是为了麻痹敌人，留出助跑的距离以再次跃起出击吗？
“你叫我怎么再相信你一回？”
Sev倒是轻车熟路地给Harry解着衣服——你没看我都不提开除你的事情了，现在也没有拦着你干什么，（这时他的微笑里隐约带了几分恶毒）也不收你的钱…
Harry紧咬着牙，他不想在Sev面前哭出来，可一想到Sev肯定会取笑这种软弱，少年的情绪就越发不稳。
可是Sev没有接着挖苦下去，他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了摸Harry泪湿的下眼睑，沿着一道泪痕温柔的向下滑到红热的脸颊。时间停滞在他指尖挑起一滴未干的泪水的瞬间。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却让Harry迷迷糊糊地觉得他的余光还停在自己脸上，朦胧中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Sev把Harry的泪水温柔地点在自己的唇上。
“好啊，狮鹫（Gryffindor）的眼泪…正好做我下一剂药水的材料。”
——对不起，Harry，我后悔对你说那些话…因为我害怕了，我害怕我真的爱上你了，而这是我的身份所不能容许的。只不过离开你的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你———
但Sev的这些话语只停留在话语的层面，它们不在Harry脑中产生意思，此时他青春期的大脑所能达到的最大功率只够用来分析视觉的信息。他重复着，他脑子里的声音重复着：世上最甜美的罪恶现在在我的床*上，是我手指所抓握的结实肌肉，是刚涂上我泪水的湿润嘴唇。
自然也是他双（腿（间我不敢想的地方。
可是Sev的声音也是非常有诱惑力的，Harry开始好奇那些话语的内容，于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那么甜美的罪恶会远去吗？他能听懂那些话语吗？他有勇气细细思量那些话吗？
他能保持人类理智的尊严而拒绝Sev吗？
（不，把他赶出去，这样我只会越陷越深的！）
Harry闭着眼睛，可是没有用，罪恶他是活生生的一个整体，即使隔绝了视觉的诱惑还有香味，声音，微风，以及想象…Sev身上古龙水的气息纠缠着未知药水，校长室的办公桌，还有汗水的气味；他的声音交织出的情话让Harry心慌意乱；他呼吸的节奏把平静的空气打乱成欲望的涡流，一波一波温柔的吹到Harry脸上，在合上眼的黑暗里凭空幻化出无数狂野）色（*情的想象，他和Sev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
即使苦修者闭着眼睛，魔女的歌舞还是会到他脑子里去。
可Harry他太没出息了——两腿间明明那么火热，他却根本想不起做那种事，只是不停的流泪，时而埋在Sev胸口上像小猫一样用力磨蹭，时而又如梦初醒地抬起头去追逐对方热切的薄唇，在唇舌缠（绵的空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最后他强撑起气力，一粒一粒地解开Sev的衣扣，拉开衣领印上一吻，然后从他身上翻下来，一只手臂搭在Sev腰上沉沉的睡去了。
他怎么会这么累呢，爱人和被爱是这么累吗？绷紧的神经一瞬间放松下来会这么累吗？无上的欣喜是这么累吗？
Harry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声，无意识地收紧了环着Sev的手臂。
早上Harry醒来的时候Sev已经走了，他的外套遗落在衣帽架上，包里的换洗衣物也没有动过。枕边留下的不是什么尴尬的字条而是一颗崩落的纽扣。
——不，他肯定是自己扯下来纽扣再故意放在那里的。玩弄般的勾（引是最残酷的艺术，而Sev是这方面举世罕见的天才。只一晚他就能在每个角落都打上自己的烙印，每个细节都是他在勾引Harry去霍格沃茨。
来陪我吧，Harry。他说的这句话在房子的每个角落回响。Harry没有宿醉，却头疼的厉害。
Sev还把客厅的壁炉改成了直达霍格沃茨的飞路。
不能去，去了就是中了这个圈套第二回了，去了就是他口中的那种可悲的人了。可Harry忍不住要想，有没有那么一丝可能，他是真心爱我的？他回吻了我，他开除了我，往我充血的部位泼冰水，称呼我的爱意为卑劣的性）幻想…但昨天晚上，他主动来找我了。接下来的事甜蜜的都不真实了，那么后面跟着的也必定是羞辱无疑了。
这完全是为了质问，而不是和他谈情说爱或是自取其辱——Harry掐起一撮飞路粉的时候自我安慰道。飞路网把他直接扔进了校长办公室，Sev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着文件，只不过没穿上衣。
哈！搞这种事来诱惑他吗！对女人来说是V领上衣加上托的胸垫，对男子来说就是古铜色粉擦出的夸张的腹肌。Sev的肌肉倒是真实的，那上面的汗水足以粘住任何投过来的目光，但只消闭上眼想想，就能意识到这背后的哲学简直肤浅的可笑！是爱情让他的教授变的愚蠢了吗？还是他的教授觉得救世之星就蠢到只能理解这一套了吗？Harry留恋地再看了最后一眼，然后自信地移开目光，盯着校长的眼睛高声发问———请问了解这件事，应该是发生在爱意萌发之后还是之前呢？
是啊，之前他拒绝Harry的时候说过爱是在了解的基础上的，可是他昨晚却可以软在Harry的臂弯里说着什么…“我觉得自己爱上你了，所以和我多讲讲你的事吧。”
Sev回答的竟然如此理直气壮：“Harry，你所说的爱情，对你来说这是一个未经考虑的仓促的结果，但对我来说，这是我对你一切兴趣的前提。”
“总之我觉得这不公平…”Harry略显迟钝地回应：“这样我是先手，而你是伺机而动，我不是已经占了劣势吗？”
“不，可不能轻易评价这种次序的优劣，因为我将要面对的挑战是能否维持这种兴趣，你面对的挑战…似乎则要简单多了。”
“那是什么？”
“明早你在我床（上醒来后还愿不愿意和我讲话。”
这个提议简直诱人死了，但是Harry一心决定要奋战到底：“那么为什么我的爱情只能算是欲望，而你的就算是爱情吗？”
“这不是这么看的，”Sev似乎叹了一口气？“现在提爱情还为时尚早，现在的都只是欲望。想要把人****是欲（望，想要了解也是欲（望。”
“我只想亲近你多一些。你对我太冷淡了。”——不只是冷淡，有时甚至接近了恶意的程度，Harry这样想着。
“那你觉得这算哪种呢？是我刚提的第一种还是第二种？”他从椅子上猛的一下子站起来，语调瞬间变的严厉。
“…第一种。”
全线溃败。
Harry终于被逼着亲口承认了：对亲近的渴望的终极，不就是可悲的，青春期的（性（欲吗？…他的拥抱就能令我满意是因为他的手指得以触到我的脊椎，我爱的是那瞬间里微小的酥麻的刺激，我根本无暇注意他僵硬的手臂了…我无暇注意他了，我有限的精神都在那快（感上了，那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爱呢。
Harry被愧疚感钉在原地，警觉地看着Sev一步步靠近过来，警觉地任凭Sev摘掉自己的眼镜，再带着笑意开口：“Teri maaaankh.*”
Harry自然不懂，索性放弃了抵抗，迎着他的毒液：“你的古代魔文都忘光了吗？梵文呢？三强争霸赛晚会上你的小舞伴没教你两句印地语吗？”
Harry索性闭上了眼睛，尽管他不觉得消极性的攻击对Sev会有多大作用。
“你一直都走错路了，你看，脏话总是最好学的，学一种新语言最好要从脏话开始，”Harry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被轻轻啄了一下，或是被手指弹了一下？Sev的声音好像更近了，那么他决定把眼睛闭的更紧了。
“我说一句话就能让你放弃抵抗信不信——Harry，要是Aankh这个词没有眼睛的意思，估计你早就要揍我了。”
Harry在惊惧中一下子忘记了闭眼：“…你刚在说我母亲的眼睛…”
“字面上是这样的，但实际的意思要污秽粗俗的多了。Harry，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一些。是因为Parvati这样骂过你吗？”
“我想不起来了…让我回去。我该回去了。”Harry虚弱的回应，他早就应该尖叫或流泪了，可是他的悲伤已经压过一切可能的怒火，压的他哭不出来。
Sev推了他一把，再用自己赤）裸结实的身体把他紧紧压在墙上。
“原来我的话可以伤你那么深吗？那么，待会试试让我说不出来话吧。”
于是他开始吻Harry了，力道轻浅而羞涩，但是却一下接着一下，掐准了时间在每个Harry想要喘口气的当口迎上来，让少年有缺氧的幻觉。他被Sev赤）裸肌体的热度牢牢禁锢着，他没有了眼镜而看不太清东西，他缺氧而无法思考，肉体的牢笼让他体内慢慢生出一股邪火来，热的像地狱一样。
他要被热晕过去的时候Sev才放过他的嘴唇。他的校长，前教授，改变了策略，用他最擅长的战术，即提供一些近在咫尺的诱）惑试图动摇他的决心。
“可以在这张桌子上…当然，还可以去地窖，去我以前的办公室…我可以把你的室友支开，这样我们就能到你以前的寝室去…”
听说他以前会给Slytherin的好学生们发巧克力？———只要报告得了高分或是考试成绩让他满意了，他就会奖励学生蜂蜜公爵的巧克力（当然很快他就直接改成发两个银币了）。
Harry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也幻想起自己的奖励来。乳脂般的肌肤一定比任何巧克力都要甜美，谁说他只偏袒Slytherin的学生？
他的黑眼睛和Harry梦里一样闪着欲）火：
Harry，Harry，我都不能保持理智了，你怎么能呢？
趁着我还爱你，Harry，别再闹了，别拒绝我了。
他这次不玩Harry的纽扣了，而是猛的一扯，没有留下任何让少年怀疑的余地。
他渴求的眼神直接诱导着Harry把他推倒在地板上。Sev的肌肤出奇的光滑，而Harry迟钝到在吻上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这点，他连忙喘着粗气退开：
“把你脖子上的…不管是什么魔咒…都解除掉。”
没有一点抵触的意思，Sev伸手便从Harry的腰间抽出那根著名的魔杖，他故作出一副好奇的表情来，用另一只手弹了一下杖尖，随即又貌似心疼地揉了揉。
这么明显的隐喻让Harry的部位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
“你这东西在我手里还会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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