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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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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之变,顾名思义,就是景秀之变。

景秀宫是太后过去的居所。先皇还在时,可能是对太子要求比较高的缘故,于是对皇甫琳多有不满,认为他的能力不足以治理国家,酒醉后几次对皇后(即现在的太后)提起废掉太子,另立其他皇子的事情。

先皇这般举措,并未付诸行动,兴许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皇后生怕皇帝废去太子,致使她后位不保,便因此对其余皇子后妃十分妒恨。

众位皇子中,二皇子皇甫琛由于年岁与太子相当,为人聪颖,精明能干,最是遭皇后猜忌。

皇甫琛的母妃是一名地位低贱的胡姬,因诞下皇子,被封为丽妃,却一直未能得宠。皇甫琛长至十四五岁时,丽妃不幸染病去世,皇甫琛的舅家亦是无任何势力。如此种种,皇甫琛难免言行都十分谨慎。

先皇驾崩前一年,身体已十分病弱,不思朝政。皇后揽权,与丞相、各部尚书、公卿等官员通气,对外肃整朝堂,对内整饬后宫,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当时,魏王、康王、襄王等皇子均被以种种理由,表面是圣旨派至其封地体恤当地民情,实际上是流放出京,京城内只余贤王皇甫琛与端王皇甫琦;皇后与太子勾结官员,排斥异己,眼看皇位唾手可得。

彼时后宫之中,宫女、嫔妃间流传种种宫中闹鬼的传闻,诸如青女之类的鬼怪,大抵是众女子终日无所事事,编排些传闻,增添谈资罢了。

某一回,皇后借题发挥。景秀之变当夜,是中秋节,先皇邀请各嫔妃、皇子在后宫赏月宴饮。实际上先皇已经卧床不起,宴饮是由皇后来主持的。

众人欢饮达旦,煞是喜乐。待酒席散去,各自回宫之后,发现寝宫均被人翻过,狼藉一片。方知在宴会时,皇后借口有鬼怪于宫中作乱,派人搜查了各个宫室。

此时天还未亮,大家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见皇后遣人传令后宫,去景秀宫面圣。嫔妃皇子等人经这一夜宴会折腾,早是疲惫不堪,去景秀宫时,个个都是云鬓散乱,衣冠不整,同时又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难免惊慌失措。

先帝却未在景秀宫之中。景秀宫内,灯火通明,皇后坐于高位,厉声呵斥嫔妃于后宫之中行为不端,皇子行为散漫。不待有人出声辩解,自有宫人捧出一件件从各个宫室中搜出来的“证据”,如所谓厌胜作法之类的东西。

至于是真有心怀不满的嫔妃寄希望与巫术,还是皇后有心陷害,便不得而知了。

被搜出有罪证之人,无不大喊冤枉。皇后代传圣令,并一一发配,五名嫔妃被赐死,九名被废去妃号,打入冷宫;时年仅七岁的小王爷景王被发往其封地,即刻出发,连回宫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没有;其余皇女公主均远嫁外地。

王寄柔猜测,圣令也应当是皇后假造的。毕竟那个时候,先皇已经病得几乎没有意识。

宁河公主皇甫瑶是年双十,本有婚约,驸马是兵部尚书之子,却被皇后许给西北边陲都护府的官员。宁河公主宁死不从,于宫中当众指责皇后一意孤行,逼得骨肉相残。

宫人将宁河公主拉出景秀宫,两个时辰后,便传来消息,有人自御花园的荷花池中捞出了宁河公主的尸体。

宁河公主是投水自杀还是“被自杀”,亦成了谜团。

此事便是景秀之变。中秋之夜,后宫还人声鼎沸,其乐融融;八月十六之夜,月亮依旧浑圆可爱,后宫却一片凄清死寂。

在景秀之变中,贤王皇甫琛与端王皇甫琦却逃过一劫。缘由是当时有一小拨叛臣于京郊为乱,皇甫琛讨伐叛臣去,未在京城;而端王皇甫琦风流之名远扬四海,皇后料得他也不会成什么大事,加之太赶尽杀绝未免落人口实,便放他一马。

景秀之变次日,皇甫琛听闻了消息,大吃一惊,匆忙赶回宫中。杨临风说,那日,见皇甫琛坐在御花园的荷花池畔思索了很久,一言不发。他无法猜测皇甫琛在想些什么,他只觉得,他的这位主人,过去的贤王二皇子,如今是皇帝的皇甫琛,似乎变了一个模样。

皇后将宁河公主薄葬于京郊。宁河公主贵为皇女,就算秘不发丧,也当在宫中停棺三日。宫中私下传说,在将棺木抬出宫时,曾有人开棺,却发现棺木内空空如也,因此致使一些公主未死的谣言四起,有说她出家的,有说她避世,摇身一变成为灵梦楼的灵梦,只是众多传言之一。

贤王皇甫琛登基之后,才将宁河公主的棺椁移葬于皇陵之内。

王寄柔想起皇甫琛曾对她说过,他不相信宁河公主会自杀。大概对于皇甫琛而言,宁河公主的死,反倒坚定了他的某些决心。因为,就王寄柔目前的认识来说,皇甫琛并非是杀伐果决的人。

据传闻,景秀之变后不久,先皇在病榻之上清醒过来,想见他的几名子女和宠妃,传令宫人去叫,无一人前来,宫人说是都被皇后娘娘赐死了。

先皇躺在榻上,重重叹了口气,抽搐几下,又陷入昏迷——但还没驾崩,他又熬了半个多月,才驾鹤西去。

先皇驾崩后,太子皇甫琳本当即位,孰料又莫名其妙地暴病而亡,二皇子力排众议,这头太子刚咽气,寿衣还没来得及换,皇甫琛便即刻登基成了新帝。

二皇子方剿杀叛臣,手中有兵符,数千禁卫军将皇宫团团围住。皇后拉拢的旧臣有人提出异议,早被军士拖了出去,于是众臣立刻消停,山呼万岁。

如同景秀之变一般,皇甫琛的这一顿操作疾如风猛如虎,看来也是皇甫家的传统了。

可见太后枉费心机,害死不少人命,却没能除掉最有威胁性的皇甫琛,致使功败垂成。

皇甫琛登基之后,对于太后一党,并未赶尽杀绝,江月楼之上,皇帝只是效仿太后手段清除顾长沉的故交。

兴许出于种种考虑,皇甫琛甚至没有追究太后于景秀之变中的种种行径,这也为近来京城各类恐怖分子搞破坏的行为埋下了隐患。

皇帝看似优柔寡断,有时却显得颇似无情。若真对凡尘不再留恋,又何必登基?他究竟在想什么?

过了午时,皇帝自紫檀殿中醒转,他把王寄柔叫进去,说道:“刚才朕做了一个梦,朕梦见了宁河皇妹。”

*

王寄柔去灵梦楼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其实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去灵梦楼,她明知此次过去,很可能会无功而返,最多公款消费一番,喝杯茶思考一下人生。

而且这一来一回折腾,回宫八成也得到了二半夜。

有这样的觉悟,为什么她还要去灵梦楼?王寄柔想不通,她在灵梦楼前将马匹交由小厮拴好时,还在想这个问题。正是因为想不通,才越发感到心情低落。

王寄柔没有喝茶,而是直奔四楼,找到临河的那面美人靠,不由微笑起来:此处有数人正当风饮酒赏景,晋玄月也在其中,不过他正挤在角落里,似与那些喝醉的人并非一伙。

王寄柔走过去,笑道:“晋侍郎。”

晋玄月见着她,似是有些意外:“大人可还在查案?”

“自然是那桩头颅掉包案,”王寄柔在晋玄月身边站定,晚风迎面吹来,带些夏天草木温暖潮湿的气息,“可是还有什么好查呢?”

“有人于京城中为乱,查清一个,其余自然也水落石出。”晋玄月说。

“晋侍郎近日可有所得?”

晋玄月沉默不语,似有难言之隐。王寄柔也不想催她,她站在晋玄月身边,感到十分放松。熏风、水汽、晚霞,还有她和晋玄月在风中飞起的衣袂。这些都与宫中的权谋角逐无关,可是王寄柔又莫名陷入其他的情绪之中。

比如说,她对于“友情”“好感”“恋爱”的情绪变化,究竟应该去如何界定。诚然,晋玄月提出过娶她为妻,至少在当时的场合下,晋玄月是认真的——却不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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