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长眠 上（1/2）

丰和五年，十一月十六日，申时。

天空阴沉，乌云连绵。我紧盯那片流动的浮云，刻意不看桌上的书信。我手里握着一碗微凉的汤药，独自坐在玄英殿。

我小口喝药，而此时王全来报，宁将军参见。还未等我发话，宁致远便神色匆匆地来到殿内，他连忙跪地行礼。“臣有要事禀报。”平日里称病不出的闲散将领宁致远检举谢晏参与纵火。我眯眼，握紧了手中的瓷碗。“皇上。那可是寒柘寺，如今成了废墟残灰。民间百姓皆是惶恐不安，他们畏惧佛祖的报复。如若您……”

“朕让你退下。”谢晏啊谢晏，你怎么总是让我这样为难。并非我不信你，只不过我该如何服众。我揉按肿胀的脑袋，而宁致远仍是喋喋不休。“谢晏昨日说在城南耽搁进而没有完婚。实则不然，他傍晚时分去了寒柘寺。而所谓的城南堵塞是他手下的左诒故意为之，您想，这天底下谁敢阻碍谢太师的去路。”他面色涨红，不住地磕头。“还望圣上三思。”

“我还真没有想到足不出户的宁将军消息如此灵通。”谢晏气定神闲地踱步而来。“谢晏。”我捂脸叹息。

“我没做过。”谢晏长睫微垂，语速极缓。“宁致远，你先退下。”

宁致远不甘心地起身。等到宁致远消失在视线内，我才目光灼灼地看着谢晏。“你早就知道的，是吗？”我指着桌上的书信，而谢晏只是沉默不语。

而此时我的妹妹陆如意翩翩而至，她圆润饱满的脸蛋满是笑意。我还未开口，她便朱唇轻启。“皇兄。”我心下一沉。“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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