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婚前夜（2/2）

促狭鬼。我依稀记得，两天前，谢晏在我二十三岁生辰宴一字一顿地请求恩典。谢晏让我给他赐婚。他说：“如今海晏河清，臣应该成家立业，留有子嗣。”原来只有我做好了断子绝孙的准备。我原本以为谢晏是因为他误以为我间接害死了长兄陆展，而对我寡言少语。实则不然，他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他是该恨我，如果六年前，陆展不替我坐镇守城军，他便不会奔赴凉山火灾现场，他也不会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地步。谢晏向来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而静和二十年十月初七那天，他眼眸似血，比起昨日蔓延不止的山火还要热烈鲜亮。

我想要去碰他的衣角，而他只说了两个字，借过。我紧握在手的那颗夜明珠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裂纹声。

回忆起往事，我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陆展是谢晏心尖尖上的那轮白月光。我陆清和算什么，左不过是他谢晏八岁时粘连在衣角甩不开的狗皮膏药。

可是啊，谢晏，你知不知道。我还是对你是满心欢喜。你只觉得我顽劣粗鄙，难登大宝。你和这天下人一样，都觉得我是个绣花枕头。我放下一锭金子，又要了壶西凤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