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2)
容齐不是开玩笑的,没过几日冷宫就成了他放风筝的场所,带着源儿三天两头光顾。
时日久了,倒也没什么玩乐的了。
容齐和秦漫在院子中练武,源儿和魇兽还有猫崽就在旁边守着。偶尔练得大汗淋漓,容齐还有源儿在一旁擦汗,秦漫看得甚是无语。
还好源儿姑娘还记得帮她也备一份汗巾,她也就不计较了。更别说这两人带过来的吃食比冷宫的伙食好的不要太多。
秋去春来好几载,秦漫发现冷宫里的花草年年无端冒出来好多。
闲来无事会学着雕刻,她见容齐雕了一个又一个的源儿的模样,没一个送出去过的。
“怎么,怕被人家拒绝啊?”
她忍不住讥讽,容齐也不恼,尖头铣刀继续在手中没完成的小人木头上刻下衣饰的纹路。
大多数时间,秦漫发现容齐这人无趣得很。还是那只魇兽都要好玩许多,可惜那只魇兽又只爱追着那只猫跑。而那只猫,两三年过去了还只是巴掌大一点,简直奇怪。
源儿和魇兽今日都没过来,秦漫不能理解地对容齐道:“你成日往我这跑,就不怕源儿吃醋吗?”
“不会。”
容齐吹了吹木屑收起刀具,“我跟源儿说过,你是我妹妹。”
秦漫:……呵,不要脸。
夜色还未完全降临,小荀子倒先急匆匆地寻来了。太后驾临容齐寝宫,正等着他回去。
母后…
容齐神色一凛,“可知道是为何事?”
“说是,魇兽打搅了太后。如今魇兽正被太后手下捉着,要处死呢。”
小荀子越说头越低,那魇兽可爱得紧,可太后可是不留情的,源儿姑娘要是知道了,肯定伤心。
容齐随小荀子一路急回,符鸢正在殿中主位上慢吞吞喝着茶。
那只通身雪白的魇兽,如今却满身染了血红,悄无声息躺在殿中心,一滩血液触目惊心。
容齐步伐迟缓,难以镇定绕过魇兽的尸体,走到符鸢身旁。
“母后…”
他不知如何开口,面前的这个人是他母亲,却从未给过他一丝母亲的温暖。从小到大,欺他,辱他,皆是他这个母亲的允许。
也是她,最恨他,恨不得他去死,恨不得他不得好死。只会一遍又一遍逼迫他去复仇,逼迫他也要充满仇恨。
不过杀了一只畜生,他脸色竟这么难看。符鸢慢悠悠放下茶盏。
“这畜生是你养的?”
容齐低目,遮去眸中万般情绪,“是。”
“玩物丧志。”
只得到她冷冰冰的评判。
“你如今当自己是长大了是吗?那就拿出一个皇帝的样子来。宸国这些年招兵买马,眼看对西启虎视眈眈。”
容齐沉默以作反抗,符鸢冷笑,“北临要借西启之道北上伐尉,已派使者来商量结盟之事。你不把精力放到国之大事,一日日沉迷这些个玩意儿,实在是叫哀家失望。”
“你可还记得,我们大仇未报!”
报仇,报她的仇。
容齐闭眼,闹心都是无奈的凄凉,“母后,孩儿知道了。今后必定不会再犯,与北临结盟之事,孩儿会细细斟酌,还望母后宽心。”
宽心?她如何宽心?
既是如此,就别怪她心狠了。
符鸢今日本就是怒火气大,看容齐的反应更加心寒,多看一眼就止不住多恨一分,拂袖而去。
小荀子往后退了两步恭送太后,容齐看着静悄悄的魇兽,心痛得厉害。
这几日人界渐入秋寒百花凋零,源儿只能去其他地方为容齐采花酿蜜,常有时日不在宫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