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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多情自古伤离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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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镇南王逃回北疆后,在京中停留许久的广平王瞧着苗头不对,将幺女允嫣,五子允澈留在上京,自己则以自愿前往游说劝降镇南王的借口出城,此后一去不复返。

半月后,镇南王联合广平王起兵南下,以势如破竹之势夺取承国一城两郡,昌銮帝闻之大怒,火速出兵增援。而留在上京的允嫣和允澈则成了弃卒,昌銮帝将两人扣押在监狱中,短短五日,曾经衣食无忧的公子贵女已经被折磨的憔悴不堪。

夏瑾言曾去看望过这他们,这一对孩子是随广平王一起入京的,允嫣是她的闺中好友,柔柔弱弱的小女孩时常跟在她身后,怯怯地问她,喜欢她的舞可否教她。于是才有了中秋夜宴上那一曲知微。

允澈较之孤僻些,比她还小了三岁,皇宫里的人都不喜欢这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但夏瑾言有时性格恶劣喜欢捉弄人,看着这孤僻的孩子就想看他大喊大叫的样子,于是捉蛐蛐带着他,去偷喝烈酒也带着他,让他一度喝醉睡了一天一夜,为此两人都挨了骂。那时她背着烂醉的允澈,无奈地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可背后的小少年却含含糊糊地说着,“阿瑾姐姐,以后要一起玩阿。”

这两个孩子,是父皇留下牵制广平王的砝码,在宫里人的眼中,他们是逆党贼子之后,人人厌弃鄙夷,而他们也明白,自己是他们父王的弃子,丢车保帅是上位者的寻常手段,即使亲如父子也不过如此。

可无论如何,对于这场战争的责难不应要两个孩子来背负。

夏瑾言多要了几床棉被,也下令不许再对他们用刑。人却没露面。

七天七夜的大雪过后,上京的土地已经是银装素裹,御花园内夏瑾言身穿素花小袄,脖间围了圈白绒,本是恬静美好的模样,眼睫却垂下浓黑的阴影。“阿姐,你说他是真的叛了吗?前线传来消息,敌将中领兵的就有他,他怎么敢,怎么敢!”

婉琴叹息,小七并未看到上元夜发生的事,没有看到那个小世子抱着王妃尸身那般绝望的模样,从那一刻起,人命与立场会毁灭人心中的情爱,将之转变为恨。

婉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事实上小七儿也没有她想象的脆弱,她只能低低唤了声,“小七。”试图转移她的注意。

夏瑾言依旧沉浸在初识的回忆中,喃喃说道,“我与他相识于比武台,他输给我,答应要做我一个月的厨子,谁能想到堂堂镇南王世子,竟是那般乖巧腼腆的性子。”

“那年泉州洪水,死了很多人,灾后很多穷人得了瘟疫被隔离,又买不起朝廷发放的救治药,只能吃凝血草缓解,我上山摘草药时,再次遇到了他。后来我们一起救了那片山头的人。初见的他敏感却善良,正直且勇敢。”

“可我从未想过,这样的他会选择背叛这个国家...”

说罢,她神色中涌起一抹戾气,漾着水纹的眸中因这抹突然降临的戾气变得慑人,宛如一夜间长大的雏鹰,收敛了平日佯装的乖顺,撩开爪牙的刹那变得凌厉狷狂。

掌中发力打在身前的树身之上,在树上打出一个深陷的手印,强烈的震动惊起一树鸟雀,纷纷撒丫子撤离。而她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决断,“阿姐,我不该为儿女私情所困,犯我疆土之,诛无赦!”

婉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言辞铮然,信念坚定,容颜美丽耀眼得异常夺目,隐隐与记忆中母妃,外公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霎时一池心绪被搅荡地天翻地覆。

“昨夜二哥偷偷将允嫣和允澈放走了,他偷了父皇的令牌,连夜将他们送出了城。父皇知道了很生气,听说今早过去大闹了一场,当场杀了二哥的心都有了,好在皇后娘娘也在,劝住了父皇。”

夏瑾言并不惊讶,毕竟协助二哥劫狱这事也算她一份,“二哥也是重情之人,只可惜这一走,今后立场相对立,我们几个怕是再也走不到一处了,咱们皇家的子女,怎么都是这么命啊。”

小七的话始终回荡在婉琴耳边,她有些抑郁地回到花扶宫,却见午后的暖阳斜斜地照在墙上,锦衣束冠的男子趴在墙头,修长的指沐着光莹莹发亮,眼中夹着的笑意比繁星更明媚,嬉皮笑脸的唱着走音的小调,“墙下的姑娘你看过来,笑一个给哥哥我看啊看…”

阿抚捂着耳朵,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轻轻一弹,精准弹上那人腰间穴道,赵怀璧哎哟一声摔下。

婉琴早已习惯这般场面,苦笑着问道,“你怎么又这么闲?”

赵怀壁摇头晃脑地站起,“品阶大些的文官们陪着皇上正焦头烂额,大概合谋着派谁出去上阵杀敌呢。翰林院也都空了,自然没我什么事了。”

赵怀璧站起时随意拍了拍,发现自己身上被石子射中的地方一点不疼,明白今日某人并未下杀手,不由感激涕零,“多谢阿抚哥哥手下留情。”却见阿抚沉默不言地站在一处,若是平日早有心嘲讽,显然是有心事。

赵怀璧发现了心不在焉的阿抚,用胳膊肘捅他,“说说怎么了,都自己人。”

“看上哪家姑娘了?”

“啊?被姑娘拒绝了?”

“霸王硬上弓被姑娘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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