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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芝麻饼惹得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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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已被疏离的月光裹覆,清冷的余晖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歪歪斜斜蔓延,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方才宴席的欢歌艳舞,酒肉余香带起的兴致尽去,只余下说不出的灰冷。

一只铜制的三足火盆,青烟将散未散,年轻的宫女将一叠纸钱烧尽,又将手中青黄色的布丢入火盆里,眼看着火势熊起,所过之处将这些世间之物化为灰烬,突然松了口气。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宫女吓了一跳,只一眼看到来人装扮便知自己撞了大运遇到了惹不起的人,急忙拜地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这般说着身子却是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火盆中之物,直到最后残料在其身后化为灰烬。

红鸾低声喝道,“大胆,竟敢在宫里祭拜!可知是何罪?”声音不大,但此地本就偏僻安静,只这一声便然眼前的宫女吓破了胆。

婢女将头磕了再磕,“公主饶命,今日是家母忌日,家母离去数年,奴婢实在是太过思念亡母,才会在此祭拜,求公主饶奴婢一命!”声音带着娓娓哭音。

婉琴有意无意朝火盆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早已看不出何物,她不去看那小宫女,转了身便走,“把这里收拾了,快些离开。”

“谢公主,多谢公主!”身后是不停磕头谢恩的声音。

两人走远了些,婉琴凑近红鸾,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你看,连个小婢子都知道用‘亡母’来博我同情,多机灵。”

皇宫之中皆知她七岁丧母,对“亡母”自然有种不可言说的痛。

她方才只看了一眼,火盆中除了纸钱,似乎还有一青黄的绢布,看起来精致华贵,不像是一个宫女用的起的。若只是祭拜亡母,既已说明,何必还要掩了身子?

思索片刻,她问红鸾,“那小宫女你可见过?”

红鸾摇头,“面生得很。”

婉琴拉着红鸾,故意挑了荒僻的小路走,压低了声音,“那过去多年里,这日可有什么大人物过世?”

“没。”红鸾懵懂地回答,倏然一阵冷风刮过,风声林动,隐隐瑟瑟,她缩着脖子,突然灵光袭来,“公主,我想起来了...”

“是谁?”

风影呜呜然,天上的云将阙月遮蔽,少了月光,这林子就显得更黯淡寥落,红鸾垂下眼踌躇再三,支支吾吾,“奴婢,奴婢不敢说...”

婉琴更为好奇了,“小丫头,打什么哑谜,这会就我们两人,快说。”

红鸾凑近她耳边,将声音压得更低,只剩一句话,“就是十五年前的今日,端宣王府被灭门...”

十五年前的那场叛变,当时轰动朝堂,牵连了不少人,有人获罪入狱,也有人因此仕途高升。

端宣王府被灭门,牵连者一应被诛,朝堂内外几乎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清洗。而与此同时,赵怀壁的父亲剿灭余孽有大功,蒙今上圣眷,赐封“国公”,何等荣耀。

婉琴无言地闭上眼,牵连者甚众,有人如赵国公府,权贵一世,也有人老死狱中,自绝于世,就如同十年前的外公,和母妃。

难道十五年后的今天,这宫里还有人想为他鸣冤吗?

不知是哪位贵人,但她已经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了。

几日后,上京最喧闹的街上,过眼是香风浮影,车水马龙。

承国的皇宫锦绣奢迷,以未央宫为其中之最。世间珍贵之物应有尽有,恐怕墙角的灰尘都是金子屑做的,可婉琴却觉得,比不上此刻古道喧嚣,繁花铺街的热闹。

婉琴望着黑压压的人群,有些忐忑,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偷溜出宫。自然不比某些惯偷。“小七儿,我们这么偷偷出来会被抓吗?”

夏瑾言随意地摆摆手,“怕什么,发现了我替你挨打挨骂。”顺便秀了一把有力的臂膀,“反正我是个皮糙肉厚的假公主。”

两人在一家挂着“玲珑斋”牌匾的店铺前停下,夏瑾言征询般问婉琴,“阿姐可要进去看看?”

以这家店铺考究的造工和精致的风格。显然是为这上京的名门贵女量身打造的,婉琴瞧了半晌最终还是摇头,“你去看吧,我在外头等你。”

夏瑾言在店铺转了圈看上了一支银白发簪,簪头嵌了浑圆一点血玉,红得通透,刚想问价钱时那老板朝她摆手道,“姑娘,这簪子有人定下了。”

夏瑾言撇过眼淡然看了他一眼,放下簪子,倒是没几分不悦。“既然有人定了,那便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

只是手还未放下,那簪子便被人夺了过去,耳边传来熟悉的调笑,“原来是小七儿,这簪子是我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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