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2）

“别瞎想。”

张海客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表情也有些慌张。他的胡茬蹭着我，让我觉得自己仿佛在和一只钢丝球亲密接触。我推开他，让他把胡子刮了去。

张海客被我的不解风情逼疯了，认命地去刮胡子。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难过。

我的人生充满骗局，由内而外，即使我在这十年中存活下来，却还是会栽在身边的人手里。我有些疲惫的倒在沙发上，电视还在播一些新闻，我却根本不想听了。之前接收外界消息是我每天必做的功课，现在不需要了，我的人生封闭而狭小，只想到雨村泡脚。张海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我这样一副要死的样子。他也叹气，说早知道就不和你点破，你还能开心点。我摇摇头说不开心，你有没有什么糟心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糟心事多的是，你未必敢兴趣。我说个别的给你。”

他坐过来，把我的腿放在他的腿上。

“张家秘术你知道多少？”

我心说张家秘术？难不成讲长生不老的？这老家伙打算跟我密谋把张起灵抓了然后吃肉吗？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突然贼眉鼠眼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原来我脸上可以出现这么贱的表情，不由得恶寒了一下。张海客笑了，捏了捏我的小腿肚。

“张家族内通婚，其实繁衍下去很困难。早年时候张家因为森严的族规和对张起灵的信奉所以结合不存在爱情，以血脉为准。不过近些年小辈们不好管了，前一阵还有一个敢相中族长夫人的……”

说到这我忍不住噗嗤笑了。

“你实在有点坏，这么整你们族长，你怎么想的？”我问他，他则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你觉得他会在意？我只是想恶心恶心他，谁让他当时逼我……”

我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么鲜活的一面，有点斤斤计较又很记仇的样子。我不知道当初张起灵到底对他说了什么，能让他当时就回了香港再不与我来往，只是从那时起我也意识到其实我身边看似老神在在的家伙也是很有心机的。张海客捏了捏我的腿，让我回过神来。

“因为没什么感情，我们又时间很紧，所以一切以繁衍为目标，要求一发即中。”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抓着椅背坐直身体。

“得了吧，就你们家这几位的陈年老酿，有没有功能都不一定。”我被他抓着下巴晃了晃，很不满意似的。

“所以张家没有房中术，像他那样的，肯定是要出问题的。”张海客解释道。

我心说就这样他还敢捅我呢，可见也是个老色胚。我坐回去，心说这老贼到底要和我说什么？既不谈长生也不谈活儿好，跟我谈繁衍？我觉得他疯了，他给了我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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