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1/2）

此间（23）

人已逝，说再多也听不到。

一切尘埃落定，日子同往常无二。

陈凯风一个人绕着庭院走了一遍又一遍，企图回忆起儿时的所有。

但他还是忘了。人也好物也罢，都是非。

“齐修能?”低头走几步突然撞上谁，陈凯风才回过神来，右手扶额抬头道歉。

“你……”齐修能启唇，万般思绪都堵在嗓子眼。

“我倒忘了，”陈凯风拽了拽齐修能的袖子，“你随我来。”

二人进了屋，齐修能停在原地乖乖看着陈凯风打开玉盒找什么东西。

“找到了。”陈凯风拿出来一个香囊，若是仔细敲，会发现三足金乌还未绣完，只有一只对着残阳飞。

陈凯风难得有些生机，径直蹲**就要系在齐修能腰上。

齐修能不安地往后退一步，“这?”

“我娘说绣给你，保个平安，万事遂意。”陈凯风三下两下系好，却也没起身，“我求你个事呗，你别解开，什么时候都不要解开。”

齐修能低下头，对上那对带着乞求的眼睛，“你不用说我也自然会这样做。”他小心用手探向陈凯风的脸，他近日憔悴不少，连着脸也消瘦多了。“我做了些清粥，要吃吗？”

陈凯风反抓住齐修能的手站了起来。“要。”

“说来你生辰就在三个月后了，”陈凯风边喝粥边问，“我本想上个月就着手准备，可的确没心情了，到现在也没主意，抱歉，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齐修能在一旁看他吃，思索许久，从二人熟识以来，他收到陈凯风每年的礼物都是惊喜，仿佛所有难得的宝物经过陈凯风也唾手可得。可今年，齐修能一时失声。

陈凯风从美食中抬眸，看到齐修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担忧地推了几下。

“哦，哦我想想。”齐修能回过神来，“你要不，就我们两个过。喝点酒就行了。”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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