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交锋（1/2）

分裂魂器让曾经的里德尔越来越疯狂。明明是为了飞离死亡，但是每次分裂灵魂之后的那种无限接近死亡的痛苦折磨着他，让他变得狂躁不安。

理智试图告诉他分裂灵魂会有危险，但那个时候所谓的理智就仿佛飘在天上的浮云，看着它以为自己拥有它，但事实是里德尔完全失去了它。

疯狂，而且虚弱。里德尔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力，钻心剜骨是最好的发泄方式，也成了他在失去理智后彰显力量树立权威的唯一途径。

然后是莫名其妙的预言，莫名其妙地被打败，浑浑噩噩苟延残喘，最后用一个低级的魔法复活出一个肉体，继续追着预言不放。

现在再去回想那段时间的记忆，里德尔就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的经历。一个傻乎乎被牵着走的蠢货，心心念念地把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当成此生最大的仇敌，而完全忽略了邓布利多在其中的作用。

就连卢修斯都知道利用魔法部找点邓布利多的麻烦，而对哈利波特保持轻蔑和无视。里德尔想起卢修斯被派去拿预言球时候难以掩饰的讥讽表情，总觉得是在嘲笑自己。

而且，但凡自己还有一丁点思考能力，就该早早去找卢修斯而不是在霍格沃兹的禁林吸食独角兽被诅咒从血液。因为意外吸收了卢修斯灵魂的里德尔清楚地知道卢修斯为了寻找他复活他做了多大努力。

当然，最后也幸亏了卢修斯，里德尔总算是补全了灵魂，找回理智，开始重拾自己的大业。（我想起了建党伟业……）

先把忠心的属下们弄出牢狱，恢复他们的地位权势，同时逐步渗透魔法部高层，重新掌握话语权，至少要达到失踪之前的分量。在比之前更苛刻的环境里从头来过，里德尔摸索着新的道路，做好了长期的打算，却一点没想过要和邓布利多直接对上。

也许是年少时的印象太过深刻，在里德尔心里，邓布利多就像是一座横亘在前进道路上的高山，是阻碍也是目标。他有过暗杀的念头，但只是一闪而过。里德尔想用自己的方式，用邓布利多不肯认同的方式，一步步走向成功，让邓布利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让邓布利多也不得不向他低头。

在里德尔的计划里，当他成为魔法界实际的掌权人，当所有人都心甘情愿臣服于他的时候，才是他和“失败者”邓布利多见面的时候。

在霍格沃兹号站台的相遇，只能算是一个意外。变装成别人的邓布利多，红棕色的长发虽然显得年轻，但里德尔明显感觉出他不似当年的锋芒气势，这也可能是种伪装。

直到这一次霍格莫德村的正面交锋，里德尔看到了真实的邓布利多，才意识到他五十年前的的记忆一直在欺骗自己。

从霍格沃兹匆匆赶来的邓布利多，穿着他最爱的紫红色星星长袍，一头白发找不出一丝杂色，连长长的胡子都是纯粹银的白色。架着眼镜的脸上横卧着深深的皱纹，密密地布满整个脸庞。

邓布利多已经老了，如果不提他的名字，他看上去更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身处战场，在一个个剑拔弩张魔压乱飙的巫师中间，里德尔愈发有这种感觉。他清楚地明白周围的一切对他全无威胁，包括邓布利多。毫无疑问，自己的魔力强于邓布利多，这是前所未有的。

或许是因为从卢修斯那里获取的灵魂力量，那样温和强大，和用魔药复活之后的感觉截然不同，里德尔更像是重获新生。他的容貌保持在三十多岁的样子，复活的身体完美而充满力量，魔力精纯而且循环迅速，源源不断。

“邓布利多教授。”里德尔示意属下后退，自己站到邓布利多对面，平静地向他问好。

邓布利多目光闪了闪，同样阻止了激动的凤凰社成员攻击，语气严厉：“汤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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