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间谍（1/2）

里德尔必须得承认，萨利离开的时候，他是知道的。换而言之，是他放萨利离开，好奇这个来自马尔福家的小精灵会做出什么来。

当然，让萨利直接出现在德拉科面前，也未必没有试探的意思。不过，当德拉科目光灼灼地盯着萨利手上的信，因为认出卢修斯的笔迹而兴奋激动，根本无瑕顾及里德尔的脸色的时候，里德尔也只好大方地表示，小精灵是他派出去探视卢修斯的。

德拉科接过信，意外直接地当着里德尔的面拆阅，让里德尔很好心情地挑高眉毛，倒是转开了视线。马尔福可不是会留把柄的人，里德尔知道自己就算看了信，也不会看到什么特别的，还不如看看眼前这位还显稚嫩的小马尔福。

最开始是欣喜意外，然后是激动仿佛受了鼓舞，最后却又带上了茫然疑惑，不过灰蓝色的眼眸中透露的温暖却愈发浓厚了。

虽然德拉科也会用那种十分热切崇拜的目光望着自己，不过总是有大半被贵族的礼仪压下，剩下的总是恰到好处而不显狂热。事实上，他的手下除了贝拉似乎没什么人那样无所顾忌地完全表现自己。

瞅着德拉科怎么遮掩都盖不住的欣喜，里德尔不高兴了。转念间，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另一个铂金发色的少年。

“汤米？父亲已经醒了，我可以回家一趟么？”

里德尔眯起眼睛，目光泛红，更加不悦。

德拉科退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对父亲的坚持强过了畏惧：“父亲他醒来之后，总是过分地担心我，甚至会在半夜让小精灵带我去圣芒戈，确认我的安全只是因为一个噩梦。治疗师认为失去记忆会让父亲不安，要尽量配合他，不然恐怕还会更加严重。”

里德尔沉默了，他当然知道卢修斯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他。好吧，卢修斯从小就是个爱乱操心的人，里德尔当年也不是没被念叨过，就因为在卢修斯面前露过一次伤口。

“你当然可以回去，然后留在马尔福庄园直至开学。关于你的任务，我之后会通知你。”里德尔扣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说。

好不容易稳定了自己的灵魂，恢复了理智，却发现自己最忠诚的部下们被十几年摄魂怪的陪伴搞得理智全失，还需要调教才能放出去见人，里德尔表示无奈。其实斯内普更适合去完成这个任务，不过他现在还离不开他的魔药，所以，还是德拉科吧。

看了眼听到“任务”两个字之后就显得有些浮躁的德拉科，里德尔缓缓加了一句：“如果，在开学之前，你能骗过你的父亲，让他觉察不出你在为我做事，并且还对我十分畏惧，我才会把这个任务真正交给你。”

德拉科脸色刷的变了：“骗过父亲？”德拉科知道父亲手上并没有黑魔标记，但从黑魔王对他的态度，他一直以为，马尔福家是受到信任的。虽然到现在为止“汤米”都对他很好，可父亲和黑魔王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要二选其一……

拆散马尔福家父子从来都是英国魔法界十大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之一。里德尔在欣赏了好一会儿德拉科的挣扎纠结，最终一脸坚毅地作出决定后，抢在他之前开口：“如果你作为我的间谍去接近邓布利多，最好不要让卢修斯知道。因为，你投向邓布利多的理由，是为了你的父亲。”

德拉科很快听出了其他的意思。父亲的病反反复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使用魔法。所以，他要代替他父亲站在黑魔王身后，光大马尔福荣耀。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贝拉姨妈对父亲的轻蔑，德拉科握紧拳头，说服自己隐瞒父亲，一切都是为了马尔福。

这么想着，德拉科愈发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能够承担起马尔福家的责任，还被黑魔王授予了如此重要的任务。

“很好。那么，回到马尔福庄园也要继续练习你的大脑封闭术。开学之后，你就会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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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信的内容万无一失，但当之后再也召唤不到萨利时，卢修斯开始紧张了。不确定多疑的黑魔王发现后会有什么想法，如果直冲他而来也就算了，如果是对德拉科……

卢修斯腾地站起来，蛇杖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最终踱到了壁炉边上。

霍格沃兹董事会已经恢复了他校董的身份，邓布利多也被重新任命为校长，如无意外，邓布利多现在应该就在霍格沃兹。

想想德拉科，卢修斯不再犹豫，让小精灵对着壁炉施展魔法，向霍格沃兹校长室传递了拜访的请求。很快，壁炉被接通了，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走了出来。

“听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我想壁炉旅行并不适合你，亲爱的卢修斯。希望你不会介意我的不请自来。”说着，邓布利多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在等小精灵送上茶点。

而卢修斯见到邓布利多后，下意识地回头往门口看去，生怕黑魔王像上一次一样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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