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过去的延续（1/2）

有那么一瞬，卢修斯脑中完全的空白，管他是黑魔王斯莱特林传人也罢，身体下意识的动作，是将德拉科拽到自己身后，防备着。

只是，虚弱的身体并不能支持他完成这样的动作，反而让他重心不稳，连着德拉科一起摔坐在沙发上。

这下，连门口的纳西莎都把心提到了嗓子口，小心地瞄着那一位的神色，却不敢开口。倒是德拉科完全感觉不到父母紧张的情绪，只关心着卢修斯，扶着他僵硬了的父亲坐好，转头对那个男巫说：“很抱歉，汤米，我父亲……”

“没关系，德拉科，卢修斯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今天是我没有考虑周全。”里德尔朝德拉科点点头，迈步走了进来。

听到德拉科对里德尔的称呼，卢修斯有点儿恍惚，对黑魔王的畏惧大概也被恍然忽略了，又或者是身边的德拉科给了他无上的勇气和毅力，卢修斯站起身，用一种自己都快忘记的愉悦的兴奋地语气说：“好久不见，汤姆。”

里德尔伸过来的手顿了顿，下一秒就被卢修斯握住：“是啊，好久不见了，卢修斯。”

“见到你真是太意外了，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我想想，好像上一回见面还是在父亲的葬礼上，然后……”卢修斯做出竭力思索的样子，不无意外地感受到摄魂取念，开放了几秒，然后很快竖起大脑封闭术的屏障，“抱歉，我记不起来了。你最近过得还好么，你知道，父亲总是在挂念你……哦不，父亲已经……我又把记忆搞混了。”

有意提起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卢修斯是暗示里德尔对他父亲的承诺，若无背叛，不伤害马尔福。虽然不知道这里的黑魔王复活之后发生过什么，至少眼前这位里德尔先生，看起来还是颇有理智和记忆的。

“没什么，记忆本来就是些虚无的东西，斯莱特林从不陷于过去。”里德尔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神却飘到了远处。

德拉科对路遇的这位父亲的故交极有好感，忍不住插嘴问道：“汤米，你也认识我祖父？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还很年轻……”

“咳咳。”卢修斯少见地用咳嗽来打断别人的话语，心中狠狠捏了一把冷汗，眼角撇过里德尔无动于衷的表情，严肃道：“德拉科，注意你的礼貌。”

德拉科立刻正襟危坐，闭上了他的嘴巴。

里德尔露出一丝微笑，在卢修斯和纳西莎小心翼翼的注视下拍拍德拉科的肩膀：“我在你父亲小时候就认识他了，说起礼仪，小时候的他可没你这么听话。”

卢修斯不自在地扭了扭，转开脑袋，反而露出泛红的耳根，倒是没有出言辩解。

似乎是收到了鼓舞，德拉科更多地问起了卢修斯小时候的事情。而里德尔则是有问必答，一件一件，一桩一桩，连卢修斯自己都快忘却的记忆重新被人展开。就连纳西莎，都忍不住问了几句。

成为话题中心的卢修斯干脆闭上眼睛，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不可否认，身为马尔福家的少爷，从小受着最好的贵族教育，也从小就知道自己该是站在最顶端的人。那个时候，没有魔法界的公敌黑魔王，也没有食死徒的名号做耻辱，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教师。

卢修斯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他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况且，他还有个无所不能的汤姆里德尔做导师，无论什么课程，他总是轻轻松松就能够取得让人望尘莫及的成绩。那时候，卢修斯内心的骄纵，比起现在的德拉科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后，父亲开始生病，他不得不从美酒和佳人丛转到书房，去面对繁杂的家族事务，应对野心勃勃的贵族们。好在还有里德尔，在旁边引导着，教会他原本不屑一顾的狡猾世故，教会他不似少年该有的老练毒辣。当父亲真正离去的时候，卢修斯稳稳地接过族长的位置，依旧立在金字塔的顶端，傲慢地俯视着所有人。

这样的感情，足以让卢修斯甘愿臣服，跪在他的脚下。他要做黑魔王，卢修斯就情愿收起马尔福的光鲜亮丽，披着漆黑的斗篷、戴着狰狞的面具穿梭在黑夜中。如果不是黑魔王变了太多，如果不是他毫不犹豫地让德拉科去送死，如果不是他让一个狼人踩在马尔福家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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