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1/2）

皮澈与最近很烦恼。

他看不到上下学的苏念了，她似乎是换了线路上学，不管早点还是晚点那条道上都没有她的身影。她也不是最晚走的那个了，可是他还得帮老师收拾作业本，所以总是碰不上。

给她发试卷也不会搭理他，试卷草草一折就扔进了课桌里。

也不画画了，草稿纸上大多是没有形状的涂鸦，铅笔画出的破洞，断了笔芯的铅笔零散地扔在桌上。

也不看操场了，常常趴在桌子上睡，长长的头发挡住他的视线。睡醒了把头发随便一扎，一个凌乱的低马尾。

他觉得苏念最近过得也不开心。

后来他就把语文试卷和英语试卷折好给她夹书里。有时候会碰到她柔顺的秀发，想念上面奇异果和百香果的味道；有时候她会抬头看一眼又趴回去，那眼里的疲惫和迷茫看得他心里一颤。

再后来他会用铅笔在试卷上写一些鸡汤。比如在网上学会的简笔画表情，再写上个加油，或者照搬照画的颜表情，歪歪扭扭说不上好看，写上“每日开心”。

看的他自己都有些羞耻。

但是齐康康却总是三天五天地过来，叫苏念出去，好像在讨论什么事情。苏念大多是脸色沉沉的，愤怒的，皱着眉头的，有时候回过头来看到他，又躲开了目光。

说了没两句就回座位上，继续趴着睡。

齐康康也不介意，笑嘻嘻地走了，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下次继续来，被拒绝了也来。

不过在齐康康身上，皮澈与好像懂了些什么，学到了点什么。

既然他是烦恼源，那自己就是个吸尘器。

看谁功率比较大就是了。

……

齐康康又来找她了，让的是俞丹莉通报。皮澈与从53里抬起头，盯着她，用眼神警告俞丹莉，不准有小动作。俞丹莉看到他了，他确定俞丹莉已经接收到了他的讯息，却顿了顿，趾高气扬地推了把苏念。

苏念猛地抬起头，警觉地微抬起手臂挡，眼里还有些迷茫，更多的是恶狠狠的。

俞丹莉看了一眼有些吓着，吸口气转换了态度，怪声怪气地说：“你老相好来找你了。”

她声音不轻，许多同学都看了过去，苏念眨了下眼，喘口气放下手肘，说：“不会说话就不要张口，没人当你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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